给了两千两银子!”
他话音一落,人群里突然挤出来几个衙役捕快,还有清誉商行的管事。
正吵闹的一群人顿时静了下来。
捕快道,“清誉商行告苏成在商行的米袋里下巴豆粉,陷害商行,方才你们的话本捕快都听到了,跟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
苏成本就被打的头晕脑胀,此时听了捕快的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进了府衙,林府尹升堂,捕快和商行的管事将在春花楼里听到的一说,不必用刑逼问,苏成便全招了。
林府尹立即派人去把朱和城叫来,当堂对质。
朱和城知道出了事,装病不去公堂,等衙役一走,立刻让人备马车走另一条路去了府衙,直接进后门,在花厅里等着林府尹。
片刻后林府尹从前面回来,朱和城立刻起身迎上去,谄媚笑道,“林大人!”
林府尹叹了一声,“朱兄,你好糊涂!”
“是、是,此事是我疏忽。还请大人从中帮忙周旋!”朱和城尴尬笑道。
“只怕本官也帮不了你啊,苏成和那个下巴豆粉的伙计都已经招供了,现在被押在班房里,人证物证俱在,商行里的人又咬的紧,你要本官如何帮你?”林府尹叹了一声。
朱和城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面上带着谦卑的笑,“大人只判苏成胡乱攀咬就是了,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说是我指使他干的。”
林府尹瞥了一眼那银票,面露难色,“苏成招了是你,本官若硬要维护恐怕也说不过去啊!”
朱和城又拿出一张银票和方才那张叠在一起,往林府尹面前一推,“只要大人肯通融,此事定有回旋之地。”
林府尹淡淡笑了笑,思忖一瞬,道,“这样吧,你继续装病不来公堂,出点银子给商行里做个补偿,然后我出个公告,还清誉商行青白,想必商行的人讨到了说法也不会追究了!”
苏成定罪,朱和城出银子,两人也算都受了惩处,也算给清誉商行一个交代。
朱和城想了想,“是,就依大人之意。”
两日后,苏成和潘小一人挨了五十大板被放回去,林府尹将朱和城补偿的五千两银子给商行,另外在城中贴了公告,写明清誉商行米出问题的事是苏成故意陷害,打五十大板以做惩处,还商行青白。
百姓看了,愤怒不已,尤其是那些被坑的百姓,纷纷涌进苏成的绸缎铺,将店铺给砸个精光。
张氏阻拦不了,只会坐地大哭。
苏成受了五十大板,本就疼痛难忍,如今替朱和城顶了罪,还被砸了店,声名尽毁,苦闷难言,着实大病了一场。
而之前和他称兄道弟的朱和城也同他断了来往,甚至派人来将之前取的五袋粮钱都要了回去。
苏成上门拜访,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心中渐渐明白,自己是被朱和城利用了,越发的愤懑。
那是后话,且不提,告示贴出来,苏九便知,林府尹被朱和城收买了。
是夜,苏九和纪余弦在书房里聊起此事,苏九心恨难平,“便宜了姓朱的,这次饶了他,再敢惹小爷,半夜我直接闯他家去,剁了他的手!”
纪余弦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少女气鼓鼓的脸,薄唇噙笑道,“别气,朱家在盛京城里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容易能扳倒的,我们慢慢来!”
苏九点了点头,虽然没把朱和城揪出来,但是还了商行青白,又得了银子补偿,他们也不算太亏。
躺在纪余弦胸口上,苏九叹了口气,“之前你不让我招苏家兄弟入商行,果然是对的,是我大意了!”
纪余弦低头亲了亲少女的眉心,目光温润,“没关系,总要你自己走过的路,才会记忆深刻。这样也好,苏家的人总不会再厚着脸皮来烦你了!”
“再敢来,我一脚踢出去,这一次绝不心软!”苏九气道。
纪余弦笑了一声,细密的吻落在她眉梢眼角,轻笑道,“夫人只需对为夫一人心软就好,其他的人,都不需要!”
暧昧亲昵的呼吸喷在脸上,苏九身子渐渐软麻,清眸含波,凝着男人妖娆俊美的面孔,低声道,“这次你又帮了我!”
似乎每一次出事,纪余弦都会不着痕迹的帮她解决,她现在甚至怀疑,自己若离开了他,就变的什么都做不了了。
“是夫人自己厉害!为夫只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男人炽热的吻在她耳边徘徊,苏九微微仰头,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呼吸微急。
苏九身上只穿了薄衫,男人手探进去,四处撩拨点火。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竹影婆娑,急乱的打在窗棂上,苏九觉得自己也似陷入了旋风中,身体变成了风里的落叶,渐渐不受自己控制。
她在这狂乱中勉强保持几分清醒,抓住男人往下的手,随口问道,“这两日经常来府里的上官呢,怎么没见他?”
纪余弦凤眸流媚,微微一眯,张口咬在她粉唇上,“问他做什么?”
苏九抿了抿唇,“随便问问,他和春花楼的金铭姑娘是什么关系?”
因为苏成和朱质的事都发生在春花楼,苏九知道是纪余弦和上官云坤有意安排的,便对春花楼也略略了解了一下,发现上官云坤和里面一个叫金铭的女子关系似非同寻常。
上官云坤是纪府负责江南生意的大管事,偶尔回京,都是为了此女子。
可苏九又不解,他若喜欢那个女子,为何不替她赎身?
怎么会让她流落在青楼中?
纪余弦唇角勾了抹幸灾乐祸的浅笑,低低道,“之前上官浪荡,伤了金铭的心,人家不要他了!”
苏九恍然,原来如此!
“所以他见不得人家恩爱,下次他再来,我们亲热给你解气,好不好?”纪余弦宠溺的吻着她下巴。
苏九知道纪余弦说的是上官云坤上次说她是毛贼的事,要给她报仇。
抿唇一乐,苏九睨着男人,“我发现纪长公子比我还要爱记仇!”
纪余弦轻笑,不置可否,抱着她起身,“夜深了,夫人,咱们去睡觉吧!”
“只睡觉,不许闹我!”苏九趴在他肩膀上严肃抗议。
“你睡你的,我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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