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没想到乔安竟然在盛京城里开了这么大一个酒楼。
老妇人抹泪道,“好,真好!玉修就是有能耐,到哪儿都能出人头地,以前还中过举人,若不是出了事,兴许现在早已做官了!”
一边说着,又嘤嘤哭起来。
旁边女人挨着自己男人坐着,手指绞着粗布麻衣的衣角,低头默不作声。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乔安穿着一身浅灰色的长袍走进来,面容周正儒雅
,看到屋子里这么多人,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苏九身上,“大当家的你终于回来了!”
他话音落地,所有人倏然抬头看过来,老妇人更是颤巍巍起身,激动道,“玉修,你还认得娘吗?”
当年两家结亲后,乔安自己没有父母,对岳丈岳母当自己的爹娘一样孝顺,老妇人被儿子打骂,都是乔安接回家里照应,老妇人也一直把他当亲生儿子,所以后来出了那样的事,她最生气!
女人和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目中含泪,愧疚、惊讶的看着乔安。
乔安一下子呆在那!
本以为对方都死了,八年后,终于相见!
八年了,女人早已不是当初如花似玉的模样,鬓角染霜,面色发黄,眼尾起了褶子,满是沧桑岁月的痕迹,她旁边的男人也不再是清秀俊俏的年轻公子,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像是一条长而深的沟壑,隔开了八年前和八年后。
女人和男人缓缓对着乔安跪下去,“玉修,是我们对不起你,今日终于能向你来请罪!”
一边说着,女人已经泣不成声。
当年两人是夫妻时,乔安对她的好,她都记得,是她糊涂,才做出这种违背天良的事,这些年,她没有一刻安心过,如今终于能亲自跪在他面前认罪。
乔安满目震惊,踉跄后退一步,哑声道,“你们、你们没有死?”
老妇人哭道,“他们该死,老天却让他们活着,就是为了受罪还债!”
女人摇头哽声道,“那一夜,我和云郎中刀昏迷,老管家也以为我们死了,在门外坐了一夜,次日一早叫了下人去买棺材,棺材买来,我就醒了,老管家见我没死,忙又找人去请大夫。就这样,我和云郎都活了下来!”
乔安毕竟是个书生,年轻没多少力气,当时又气又乱,拿了刀一人砍了一刀看到血就吓懵了
。
其实两人的伤口都不深,女人被扎的一刀在肩膀上,男人稍重一些,被砍在脸上。
“把我和云郎救醒后,老管家就派人出去找你,可是却再也没找到。”
女人说到这儿,后来的事便没再继续。
怎么说?
说她后来和她青梅竹马的云郎又成了夫妻,因为被乡里唾骂,便离开了家乡,四处流浪,最后到了玉壶山?
这些话,她如何说的出口。
而她不用说,乔安看着两人的状态,和那个吓的缩在老妇人怀里的小姑娘,也猜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乔安一时万千心绪上涌,竟也不知开口说什么!
当年女人背叛了他,害的他背井离乡,四处逃命,后来落草为寇,做了八年的山匪。而这几年,他也一直以为他们被他杀了,恨意也渐渐的消了。
如今知道他们没死,也没了当初的恨和怨,那时候他们都太年轻,做事冲动,所以一起做下这样的后果。
长长吁了口气,乔安仰头,心潮翻涌,心绪难平,却又觉得自己平静了!
仿佛到了现在,所有的事终于有了一个结束。
“你们都起来吧!”乔安淡淡道。
“玉修你打他们几下吧,娘知道你受苦了!”老妇人掩面哭泣。
女人和男人也跪在地上不动。
“起来吧,我当初以为自己把你们杀了,所有的恩怨抹平,这么多年,也没什么恨了。”乔安淡声道。
夫妻两人这才缓缓起身,“是我们对不起你!”
乔安问道,“老管家走的时候可好?”
其实这些年来,他心中最不安的就是觉得对不起老管家,那时候他是个书呆子,年轻不懂事,又吓坏了,所以只顾逃命,却没想过老管家会不会受牵连。
“嗯,我伺候他去世的,没什么病痛,只躺了一天就走了,只是心里挂念你,临走前昏迷了还一直念着少爷。”女人垂头低低的道。
乔安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潸然泪下。
苏九走过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乔安微微点头,深吸了口气,明白人死不能复生,他能做的就是回去,在老管家坟前烧些纸,告诉他自己还活着,活的很好!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从此我们恩怨两断,再没有关系。”乔安淡声道。
他八年流离,从有大好前程的举人变成山匪是因为他们,家破人亡是因为他们,可当年他两刀下去,也算恩仇尽泯了,以后再见便是陌生人。
“是,多谢你能原谅我们,今日有你一句话,下半辈子,我们也能过的踏实些了!”男人低着头道。
乔安转过身来看向苏九,“明日我就启程回徐州,一是给我们老管家上坟,二是找到我当年的恩师,他应该还记得我,我需要他给我写举荐信,入京赶考!”
既然他当初杀的两人没死,那也就没有什么人命官司,他还可以做为举子入京。
这对他来说也算是意外的惊喜!
苏九点头,“明日我让阿树备两匹快马,再派一个镖师跟着你回去。”
徐州离盛京有十日的路程,若是快马加鞭,半个月可以来回,误不了赶考。
乔安点了点头,对苏九深深一揖,郑重道,“大当家再造之恩,乔安永生难忘!”
“不需如此!”苏九抚着乔安起身,眸光清澈,“你准备一下,我现在就去镖局找阿树!”
苏九说着要走,却被乔安拦住,“大当家,我看您还是先回一趟纪府吧,昨夜,纪府的人快把整个盛京翻遍了!”
苏九一怔,倒吸了口气,她怎么把纪余弦给忘了?
乔安轻笑了一声,“您一句话不说就走了,纪长公子来了酒楼两趟,我也不知道您去做什么了!”
“嗯!”苏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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