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曲文昌!”
二掌柜笼着手,皱眉道,“朱爷,这事不对啊,曲管事最爱书画,吴老的画如此难得,他怎么会把画给卖了?”
这画本是当铺的,朱掌柜为巴结曲文昌,偷偷将画当贺礼送给了他。
谁知曲文昌竟将画给卖了。
这事若是被纪府知道,自己这掌柜不但当不了了,不仅会被逐出纪府,而且在这一行里名声也臭了,再无人敢用他。
这曲文昌分明是害他啊!
听到二掌柜的话,朱掌柜脸色越发难看,哼声道,“他爱画,他更爱银子,还跑到阜阳去卖画,今日这少年若是将画送到别的当铺去当,明日长公子就得找上门来!”
吴玄的画极其难得,出世自会引起注目。
“今日这一万两银子不能在当铺的账面上走,我自己拿银子填补亏空。”朱掌柜心疼的道。
如今纪余弦就在靖州,这么大一笔银子的出入,很容易出现漏洞,只有他自己将银子补上,画重新入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万两银子啊!
朱掌柜心疼的直嘬牙花子,心中更恨曲文昌。
苏九这边白得了三千两银子美滋滋的回了别苑,当然,她要是知道纪余弦白得了七千两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时间一晃,苏九和纪余弦来靖州已经两日,纪余弦白日里或在别苑里,或去那些商铺里查账,和之前纪府来查账的人并无两样。
苏九则每日在书房里习字,偶尔也出去转转,买些新鲜玩意带回来,等着带回盛京给长欢奶娘他们。
离苏九去当画隔了两日,纪余弦派人将当铺的朱掌柜请了来。
朱掌柜因为那画的事本就心里不安,来了以后见纪余弦单单请了他一人,越发的心虚。
纪余弦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异色,只拿了一账本交给他,淡声道,“这是曲管事之前派人送到盛京的当铺细账,你带回去对一下,看有没有错漏的地方。”
“是、是!”朱掌柜双手接过来,恭敬后退。
“回去吧!”纪余弦笑道。
“告辞!”朱掌柜见并没有问画的事暗暗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抬步往书房外走。
刚一出门,迎面曲文昌正好要进门,两人打了个照面,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朱掌柜记着画的事,对曲文昌自然是心有怨怼,平时脸上挂着的笑都淡了几分。
曲文昌则是纳闷朱掌柜怎么会一个人来找纪余弦,而且手里还拿着账本,不由的便心生揣测。
门开着,也不便多寒暄,两人互相问了个好,擦肩而过。
曲文昌进门之前,斜眼用眼尾扫了朱掌柜的背影一眼,眸子微沉。
进了书房,曲文昌恭敬请安,“见过长公子!”
“曲叔,有事?”纪余弦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抬眸浅浅笑道。
“没什么要紧事,您看您来靖州也三天了,还没去过老奴家里,今日晚上老奴家中设宴,请长公子赏脸!”曲文昌客气道。
纪余弦眸子一转,笑道,“好,今晚我带着夫人一定去!”
“是,老奴恭候长公子大驾!”曲文昌笑道了一声,告辞离开。
纪余弦看着男人的背影,抿了一口茶,起身出了书房。
苏九正窝在卧房的矮榻上看书,简单的折子戏苏九已经能看懂,偶尔不认识的字便标出来等着纪余弦给她解惑。
正看的起兴,纪余弦进来,坐在她身侧,伸臂将她揽在怀里,温柔笑道,“夫人是不是很无聊?”
苏九微微侧头扫了他一眼,“又有什么事让我帮忙,是不是还三七分?”
纪余弦轻笑,“今日陪为夫去曲府赴宴。”
没有银子分,苏九便有些意兴阑珊,“不去行不行?”
“不行,到时候还需要夫人保护为夫!”纪余弦神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把玩苏九的墨发。
苏九好奇的看他,“这曲府还是龙潭虎穴不成?”
只是吃个饭而已,还需要她保护?
“我也不知,总之到了那无论发生何事,夫人一定要相信为夫,并及时为为夫排忧解难。”纪余弦骚气的对着少女眨了眨眼。
苏九轻笑,“放心吧,就算曲府真有虎狼,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纪余弦枕在苏九肩膀上,闭上眼睛,唇含浅笑,
“有夫人在,我自然无虑!”
------题外话------
曲家有一出好戏等着纪妖孽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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