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工作已然正式开始了,大多人已经开始在田里忙活了,在外打工的人,也都往家里赶来,参与夏收。
这其中最受期待的,便是前往粤省电子厂打工的牛钢一行人了,听说他们一个月能开五千块钱的工资呢?
比其他人在工地上,干两个月赚的还多,更何况这张大胆从粤省回来之后,便生出了这么些赚钱的门道,看来那粤省还真是块风水宝地啊!
家中有适龄待嫁的女儿的家里,更是翘首盼望着,牛钢那几个人回来。
这些人原就是高中生,识文断字的,现在还能赚那么多钱,自然成为了那些村民眼中的金龟婿。
牛贵几人回来少说也得呆上一个月,这一个月就是五千块钱啊,在家中帮着收麦子,能抵得上那五千块钱,当然比不上了。他们也只是借着这个由头,给自己个回家的理由罢了。
在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里,牛贵一行五人,拖着皮箱,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令村民大为震惊的是,这五个人里,还有个笑颜嫣嫣的女孩儿,这女孩儿还拉着牛钢的手。
娘的!牛钢找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怎么没听他娘新巧提起过啊?像新巧那么个憋不住话的炮筒子,竟然能忍住不说?
牛钢的父母听闻自己儿子,这几日就要回来了,心中自然是高兴无比,前两天甚至是找了几个媒人,想给儿子相个亲。
今日却见他自己拉着个女的回来了,还长得挺漂亮的,这让他们两口子,更觉得脸上有光。
看到没,才出去一年多,就给我领回来这么个标志的儿媳妇,你们谁家的儿子,能比得上我们钢子!
余下三人,见自己回家的风头全然被牛钢给抢了去,心中难免生出不悦,近而又变为不屑,不就是领回来个厂妹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下回老子也领个回来就是了。
这些村民真是没见识,一个厂妹就把他们惊讶成这样儿!
……
且说,张大胆当初在粤省的工作,便是这牛钢给引荐的,现在他回来了,自己得登门拜访下才是。
张大胆从山上下来,回到家中换了身干净衣服,便到牛钢家里去了。
一进门,牛钢就把他给扯了过去,推开自己的房门,指了下里面的姑娘,说道:“大胆,你看这是谁?”
张大胆一见这姑娘的模样,却是笑了,尼妹的!这不是自己原先呆的厂子里面的女工吗?
这姑娘叫白虹,跟自己同一批进厂的,那天牛钢来送自己,见到这姑娘就跟张大胆说,一定要把她给追到手,自己还只当玩笑。
现在竟果真得逞,我说他当初怎么,三天两头的去找自己呢,原来是借机接近白虹,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迟钝呢?
这白虹本就知道,张大胆跟牛钢是一个村子的,在这里见到他也不觉奇怪,笑着说道:“张大胆!我们又见面了!”
张大胆在厂子里,就与这白虹多有接触,算的上是熟悉了,知道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见她跟牛钢成了一对儿,也很是为他们高兴,调笑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该请我喝酒啊,我怎么着也算的上是你们的媒人了吧?”
白虹闻言,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牛钢却是做出自矜的神经,说道:“还不是因为老子本事大,跟你有个毛关系!”
张大胆跟他们说了会儿话,见晚饭的时间马上就到了,自己要是再不走,怕就成了电灯泡了,也便借故告辞了。
回到家中,母亲也已将饭菜做好,张大胆刚坐下来,母亲便极为八卦地问道:“那姑娘长的怎么样?真像村里人传的那么漂亮吗?”
这白虹性格虽好,漂亮却是谈不上的,只不过是在城里呆久了,会化个妆,看起来白净些罢了。
王翠芬见儿子自顾低头吃饭,便又有几分酸酸地说道:“人家出去一年多,就领回来个媳妇,看来这新巧用不了多久,就要当奶奶喽……”
张大胆闻言,顿时有几分失落,倒不是因为自己也迫切希望结婚生子。
只是觉得这李悦倪上了大学之后,与自己疏远了不少,每次跟她打电话都是在忙,草草几句便挂断了。
张友生见儿子沉默不语,连忙打岔道:“你四爷爷说,要你好好照料养鸡场的事儿,这夏收就不用你了!”
四爷爷这样乃是一片好意,但张大胆却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夏收这么大的事儿,自己要是不帮忙,难免有人要心中不悦的。
他现在虽受同族的青睐,却也不好早早地便搞特殊,“养鸡场的事儿,也不是太多,我还是有时间跟着大家伙一起干的!”
张友生听这话,心里也是十分的满意,看来儿子果真是有斤两的人,不会因现在的成就飘飘然,不知所以了。
王翠芬见他们父子俩,谈收麦子的事儿,也便不再多言,而是匆匆忙忙地吃了饭,便往街里去了。
村中的八卦,总是要比电视剧还精彩的,待她来到街上,果然已经有人在议论牛钢的事儿了。
“听说那女的叫白虹,也是在粤省打工的,一个月能有四千多的工资呢!”
“我累个乖乖,那她要是嫁给了牛钢,夫妻俩七个月岂不会要有九千块的收入,那一年就是十多万啊!”
“……”
村民无不艳羡,这有文化的人,就是比咱们这些农民强啊,一个高中毕业的人,在粤省随随便便就是五千多块钱一个月,现在还领回来这么个能赚钱的媳妇。
真是的,当初为什么不让自己儿子,也去念高中呢?省那个钱干什么呀!
俗话说‘木高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毁之’一个人备受旁人羡慕,便会有人心生诋毁,以此压低别人,拔高自己。
没过多久,村里便又传出,这白虹肯定是个不检点的人。
你想,哪个清清白白的女生,还没结婚呢,就住到男方家里来了,还有那电子厂是什么地方啊,男男女女的整日里呆在一起,能不作出些出格的事儿?
前几个月,李全有的儿子,给村里几个年轻人打电话,还说是在厂里,上了多少多少个女工呢?
那种地方出来的人,能有几个是清清白白的?
王翠芬越听越邪乎,放佛粤省尽皆是些章台之地一般,自己儿子也在电子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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