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斤野生香菇,就卖了两千多块钱,这在以前听来,是多么难以置信,甚至是荒繆的事儿。
可现在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这让张大胆有些飘飘然了,赚钱原来是件如此的简单。
然而细细想来,人家既然能以四十块钱一斤的价格收购,那说明这一斤野生香菇,给聚贤居带来的价值,要远远超过这四十块钱。
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野生香菇,竟然这么值钱?恐怕整个安平村的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但这也恰恰是张大胆能从中赚钱的基础。
张大胆蹬着三轮车,走在颠簸的山路上,屁股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的心中却是美滋滋的,若是那熊山遍山长满香菇,自己又得挣多少钱呢?
想到这些,张大胆蹬车越发的使力了,有些破旧的三轮车,在他的摧残之下,叽叽咋咋地抱怨着。
转眼间已经绕过山丘,来到安平村的村口,看着大片将要成熟的麦子,他的心情又有几分低落了,马上就要夏收了。
自己所在的这山村,虽然有一条山路,却是蜿蜒崎岖,而且山路狭窄,所以基本上没有收割机肯来安平村的。
村民收麦子,还是要家中的镰刀,如此一来,肯上山采蘑菇的人,怕是没几个了。
即便是自己高价收购,村民怕是还会先忙活自己地里的活儿的,毕竟对于农民来说,庄稼就是一切,什么事儿都比不上农收重要。
张大胆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以前通往石头镇的路,能够修建成功的话,村民们夏收、秋收都会剩下好些力气。
可当初村民大都掏不出钱,即便是能够掏出那笔钱的人,也觉得修路无用,又不是天天要到镇上去,花那么些钱修路干什么?
如今张大胆办了养鸡场,将来还要扩大规模,甚至还要再办养猪场、养牛场,这条崎岖不平的山路,恐怕会耽误自己的事儿的。
正有些杞人忧天之时,便觉一阵刺鼻的气味迎面扑来,他已经来到村前的小河边儿了。
“大胆,干什么去了?”路旁也要进村的,刘会计的媳妇马金枝,开口寒暄道,她还搀扶着个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太太,这人想必便是她的母亲吧!
张大胆回应道:“到镇上去卖了些东西,大娘,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这不……我到隔壁村接我娘去了!”马金枝笑着说道,她身旁的老太太也是精神矍铄,堆着满脸的笑纹,朝张大胆笑笑。
农村人整日辛苦劳作,六十来岁大都已经老态龙钟、浑身是病了,而这老太太不仅如此精神,还能走这么远的山路,这让张大胆有些吃惊不已。
“大娘,我捎你们一段儿吧!”张大胆提议道。
马金枝见自己母亲已经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虽说马上就要到家的,却还是想她能少走些路的,便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便要拉着母亲上车,可这老太太却是个倔脾气,嗔道:“还剩这么点儿路,我就走不了了?你可别小看你娘,当初生产队里举行的运动会上,你娘我可是拿了好些个第一的!”
“是……是是,你厉害,是我走累了行不行?你陪我上三轮车上坐着行吗?”马金枝央求道。
张大胆也趁机劝说道:“奶奶,您快上车吧!这臭水沟子的味儿可不好闻!”
老太太见自己一再逞强,反而耽误了人家小伙子的行程,也拗不过自己女儿,便坐上了三轮车。
马金枝原本就只是,想要母亲能稍稍休息一会儿的,这张大胆能捎上自己的母亲已经是很客气了。
自己这么个手脚灵光的妇女,自然是不好坐上去的,反而是在一旁帮着推车,希望能帮张大胆省些力气。
三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桥上,刺鼻的气味愈发浓重了,张大胆甚至已经闭上了呼吸,想要使劲儿快蹬几步,赶紧走过去。
可这时坐在三轮车上的老太太,却是出现了呼吸急促的症状,马金枝连忙拉着母亲问道:“娘,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张大胆在前边正蹬的使劲儿,听见马金枝焦急的声音,也连忙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见这老太太双脸通红,呼吸急促,不禁有些慌了神儿,这怎么突然就发病了,还这么严重?
正要下来帮着看一下的时候,马金枝却突然喊道:“大胆,快点儿骑,往前赶紧多走些……”
她一边说,还一边在一个包里找什么东西,张大胆见这架势,知道这老太太发病应该不是第一回了,马金枝怕是在找药,便连忙使劲儿狠蹬几步。
离开石桥不远,马金枝便喊张大胆停下来,手中拿着一个哮喘喷剂,将喷嘴放到老太太的嘴里去。
原来是哮喘发作,张大胆心中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然而这老太太吸了好些口,却仍是一脸痛苦憋闷的样子。
马金枝见她这样子,顿时慌了神儿,脸上的汗珠瞬间便冒了出来,怎么还没有缓过来?怎么回事儿?怎么不见效啊?
张大胆见她这手足无措的样子,连忙蹲下来,握住老太太的手腕儿,帮她诊脉。
张大胆把脉发觉,老太太这哮喘乃是支气管炎引起的,哮喘喷剂虽不能起到治疗作用,却是能够缓解哮喘的呀?
可这老太太明明已经吸了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多大的效果呀,眼见着老太太便要因哮喘气绝了。
张大胆马上定下心来,细细诊脉,忽然发觉老太太的心经似有亏损,心脏的血液流通似乎有些障碍,看来不仅仅是单纯的支气管炎引发的哮喘。
情急之下,张大胆将老太太身旁的马金枝推开,双手放在老太太的胸前,感知心脏的血液流通状况,果然有阻碍。
加之她气短憋闷的状况,已然能够判断出她是心肌梗塞了,张大胆连忙将老太太平放到地上,用手指在她几处血管上揉擦。
马金枝不知张大胆会治病,见他这般又是焦急又是愤怒,你这是再干什么呀?
慌乱之中,马金枝连忙拿出手机,拨打镇上的急救电话,又给自己刘会计打了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可是打完了电话,却是越发的焦急,从镇上到这里少说也得走三十多分钟。
老太太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怎么跟几个兄弟姐妹解释呀!自己良心上又如何能够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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