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儿子擅自答应别人,在赵家小子头七的时候,前去睡上一晚的事儿,王翠芬是既气又怕。
张友生虽然也很担忧,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反而将家里传了几辈儿的,一把磨损严重的杀猪刀交给了他。
第二天下午,张大胆吃了饭,便悄悄地出了村,独自走到隔壁的赵家屯去了,毕竟这种事不好声张的。
张大胆刚来到舅舅家没多久,便见一对儿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女走了进来,王江介绍道:
“铁柱哥,铁柱嫂子,这就是我外甥张大胆,祖上十多代都是杀猪的,十三岁的时候就杀过一头猪,你们就放心好了!一定能让大侄子安心投胎去的!”
赵铁柱夫妇跟张大胆客套了一番,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他手里,然后又跟王江嘱咐了一番,便离开了。
舅舅家的两个小孩儿,都还在上小学,现在放假在家,看到他手里的红包,便围拢了过来,喊着:“哥,给我钱,我要买糖去!”
舅母见状竟是抿着嘴偷笑了下,我去,这不是你蹿腾好了的吧?
本来给小孩子个钱,让他们买些零食到也是很正常的事,但这里面要是有大人的算计,那就不一样了!
张大胆将红包放进口袋,然后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两个钢镚,分别交给他们俩,说道:“好了,乖!都买糖去!”
舅母见他竟然掏出两个钢镚,顿时拉下一张脸,甩了下围裙扭头回厨房去了。
舅舅王江送走赵铁柱夫妇后,走进来笑道:“大胆,舅舅对你怎么样?要不是你老舅,你能赚到这个钱?这可比你养鸡要好赚的多了吧?”
张大胆笑而不语,区区八百块钱,将来自己的鸡打出了名号,几百块钱一只,都会有人争着要。
在舅舅家干坐了一个下午,舅妈至始至终连杯水都没给他喝,他也没主动搭理过这舅妈。
天一黑,便跟着舅舅王江来到了赵铁柱家。
王江生怕赵铁柱的儿子,再缠上自己,将张大胆送到之后,连忙就走了。
赵铁柱夫妇将张大胆让到堂屋里坐下,过了没多久也都各自回屋去了,独留下自己这么个陌生人,坐在空荡荡的堂屋里。
还好没坐多久,刘圆圆便走了出来,坐到他的对面,有些羞涩地低语道:“大胆,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儿的!”张大胆同样低声说道。
两人沉默着坐了良久,赵铁柱的媳妇端来饭菜过来,摆到堂屋正中央的桌子上,然后对刘圆圆说道:“你带他进屋去吧!”
“哎!”刘圆圆应了声,便拉着张大胆走了。
两人来到刘圆圆的卧室,只见床头上摆放着一张喜帖,整个床上的被褥床罩都是大红的,而且上面还都绣着大大的‘喜’字,一看便知是结婚时才用的。
刘圆圆将他拉进来后,便连忙关上了灯,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们……到床上去吧!”
说完便脱了外套,钻到被窝里去了,张大胆趁着依稀的月色,看见了她身上穿着的大红肚兜,顿时有些紧张了,这怎么弄的真跟结婚似的?
张大胆掏出别在腰间的杀猪刀,将它放到床头柜上,便躺到了床上靠外的一边儿。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女的睡在同一张床上,谁然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是心脏还是扑腾扑腾地狂跳。
现在方才九点来钟,张大胆和刘圆圆自然是睡不着的,但是两人如今这番景象,若是说话,又是要平添尴尬的,只好闭着眼沉默不语。
按照父亲的说法,晚上十二点钟,才是回魂的时刻,他不明白为什么怎么早就要躺在床上。
过来良久,刘圆圆似乎是发现了他没有脱衣服,便低声提醒道:“你得把衣服脱了!”
张大胆顿时大囧,这要是擦枪走火了怎么办呀?
刘圆圆见他还是迟迟没有动静,再次提醒道:“你只需要把上衣脱了就行!”
张大胆这才如释重负,缓缓地起身脱掉上衣,然后又尽量往边上躺,生怕不小心撞到刘圆圆。
时间一分地流逝,月亮反倒是更亮了,将整间屋子照的有些昏黄,张大胆躺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身子僵的难受。
刚想要以关窗帘为借口,下去走动走动,忽然听到院子里刮来一阵奇异的风,这风在庭院里打了一个转儿,便又向着堂屋刮去了。
然后张大胆便依稀地听到了,类似于老鼠磨牙一样的声音,不会是那家伙在堂屋里吃饭吧?老子到现在还都没吃晚饭呢?你这孽畜倒是吃的香!
张大胆正顷耳细听时,旁边的刘圆圆却是已经睡着了,于是张大胆便偷偷地溜下床,走到窗户边上,往堂屋里张望。
眼见着一个黑影从堂屋里飘了过来,张大胆连忙将床头的杀猪刀拿在手中,然后立在门口。
一阵阴风猛烈地拍打这窗户,然后便听见房门吱吱作响,张大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地盯着房门。
忽然间只见一股黑气,透过房门飘了进来,然后化作人形,张大胆定睛一看,这孽障正和堂屋挂的照片上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这家伙便是赵铁柱的儿子了,这家伙飘进来后,见到刘圆圆躺在床上,便想要上前,却被眼前的一把刀给拦住了。
这时他在注意到,张大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你能看见我?”
“废话,不然我站在这里干什么?”张大胆骂道。
“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还有这把破刀是什么鬼东西?”那孽障诘问道。
“啊呸!明明你才是一个鬼东西好不好?还有,这是我的媳妇刘圆圆,这里是我的新房,可不是你的房间!”张大胆持刀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道。
那孽障畏惧于他手中的刀,连连后退几步,骂道:“哪里来的混账,也敢给你赵大爷戴绿帽子?看我不生吞活剥了你!”
说话间便有一道黑气,朝着张大胆的眉心袭来,他修炼了这么长时间,虽然还未到达炼气境界,做不到内气外放,但是这点小手段却是伤不到他的。
在这黑气未扑到他面门之前,张大胆便挥刀过去,将这黑气给斩断了。
这孽障成鬼之日尚浅,所凭借的也只有一口不甘之气,所会的也只是些作弄人、恐吓人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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