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前后两个骑兵排纵向间距超过半米。
第二道是三个骠骑兵中队,中队战线宽度和纵深略少于胸甲骑兵。
杨国柱直接抽出自己的直剑,他还是太年轻,不可能像满桂那样使用个性武器。
“进军!”
司号兵吹响号角。
开始是慢步行军,按操典,慢步速度为每分钟100米左右。
战马伴着号角声开始缓慢加速,马蹄击打地面的声响和战场上的喊杀声让士兵们都觉得热血上涌。
杨国柱大声命令:“收紧队形,都给老子闭嘴!”
骑兵们在慢步前进时,还是看得出墙一样的视觉效果。
杨国柱直剑斜向上举成45度,胸甲骑兵们照做,骠骑兵则挥着他们的马刀。
“快步!”
司号兵以更快的速度吹响号角,此时队形已经有些乱,骑兵墙已经差不多保持不住。
距敌100米。
“冲锋号!”
而另一侧,赵率教这边也是差不多的场景。
李怀信又看了看自己和部将们的家丁出击的样子,不禁摇头道:“陛下这练兵手法,连骑兵都要做到整齐划一,所有兵都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场战役的结果,李怀信觉得自己已经不用看了,和对面那帮人打交道太久,他太清楚他们的水平。
放平剑身的骑兵猛冲而来,比同样人数的骑兵挥舞着马刀冲来看起来更加可怕。
此番勇卫营骑兵面对的,可不是有着良好纪律的东虏,而是一群各怀心思,都不愿吃亏的军头们。
这帮人可是打老了仗,一看便知晓,自己这边刚被火器糊脸,士气十分低落,根本打不过,几乎所有的叛军,都立刻放弃了整队,调转马头就跑。
好吧,他们根本没有完整的士官队伍,都是各部武将带着家丁独立整队,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阵型可言。
只有麻承宗等少数认识到不对,想要努力挽救下败局的,还带着手下的家丁冲了过来,正面迎击勇卫营骑兵。
两个骑兵团第一次冲击就将三百多明军家丁击落下马,少数鳞甲和铁棉甲骑兵在刺剑面前就像纸糊的。
叛军最后一点抵抗被碾碎后,李怀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茫然四顾时,他才发现,果然和他估计的一样,没有看到混战,只看到了四散而逃的背影。
“陛下这练兵手法,真是厉害。从此之后,世上怕是再不需名将。”
李怀信突然发现,自己还真是生不逢时,他和赵率教这几人其实都打过交道,清楚他们几人其实也平庸得很,总是能打胜仗,不过是照着陛下给的几部《操典》把兵练好了,再有犀利的火器。
皇帝这兵法,比戚少保都厉害,这叫个什么事。
突然李怀信就感到军阵中出现一阵骚动,顺着声音看去,只看到自己手下的一名家丁很快愉快地抄起了一颗人头,兴奋地喊道:“俺斩了逆首麻承宗。”
李怀信顿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麻承宗是怎么死的,他还能不知道,那分明是死在勇卫营骑兵刺剑之下的。
这位老将立马就策马赶了过去,抽了那家丁一个大嘴巴,怒喝道:“再说一遍这逆首是你斩的?”
抢功这个事,李怀信并不排斥,但抢功也得看抢谁的,和皇帝的亲信抢功劳,还是这种厚颜无耻的抢法,被皇帝知晓了,那就是真作死了。
察觉到几道视线后,李怀信不由转头,与赵率教对视了一眼,这位老将善意地笑了笑。
赵率教冷哼了一声,看着那家丁把麻承宗的脑袋送来,也不再多说什么。
“传令下去,此事算了,还有,都别再讨论!”
不好意思,昨天去浪了,最近欠下的会慢慢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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