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在想什么?”
察觉到段嫣的心不在焉,林子轩密音段嫣。
段嫣斟酌了一下,慢吞吞地回道:
“没什么,我只是怀疑江心月认出我了。”
若非林子轩低着头,怕他震惊的眼神,就会泄露他的情绪。
“认出你了?怎么可能?”
林子轩惊愕地回想段嫣的脸。
段嫣易容后的容貌,任何一个见过师弟本人容貌的修士,都不会将这张脸,和倾城公子联系到一起。
因为两者颜值差得有点大。
一个是霞姿月韵的谪仙,另一个是……
放在人堆里绝对认不出来的大众脸。
江心月就算和段师弟关系再好。
两人见面次数也极为有限,那江心月怎么可能认出来段师弟。
想到这里,林子轩忍不住宽慰段嫣:
“我倒觉得师弟可能多虑了,那江心月不见得认出你来,你要是不相信,拿出镜子,照照脸,你觉得你和自己长得像吗?”
林子轩说到这里,自己笑起来了。
倾城公子原本的面容,和师弟现在这张脸,几乎有天地之别。
师弟自己又不是没有审美。
两个人水平差了十万八千里,江心月怎么可能认出来呢?
段嫣被林子轩安慰到了。
不过多时,先前送江心月一行人进门的金丹修士,此时表情肃穆地出来。
他的表情并不是非常美妙。
显然在剑神谷那里吃了不小的闭门羹。
那金丹修士明显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儿。
不少先前没忍住情绪,露出幸灾乐祸表情的修士,都被金丹修士刁难了。
云罗宗在修真界是大宗门,不少小宗门依附他。
眼前这位云罗宗的金丹修士,平日也是高高在上惯了的。
猛不丁被江心月这么一顶,简直有一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他虽然在剑神谷的修士面前装孙子,但可以在这些人面前当大爷啊。
甚至当爷爷也可以。
“呵呵,这是什么东西,一把中品法宝,这玩意儿也好意思送上来,你们七星门,真是越来越寒酸了!张二,送你了。”
张二是负责登记这些来客的掌事,只是一个炼气修士,连筑基修士都不是。
金丹修士随手将一把中品法宝,丢给云罗宗炼气期的低级掌事,显然有羞辱这名来自七星门修士的意思。
七星门修士怒气冲天,可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金丹修士,将自己宗门花钱凑出来的法宝,随手丢给云罗宗一个下人。
这名云罗宗的金丹修士,狠狠羞辱了之前几个看笑话的修士,这些人倍感屈辱的目光,让他心身愉悦。
段嫣和林子轩低头,师兄弟不断用眼神交流目光。
两人都不敢确定,这是名门正派的修士。
这云罗宗实在是太猖狂了。
难道这些名门正派都是这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吗?
就在林子轩和段嫣在心里狂吐槽的时候。
缩小的队伍,很快轮到了前面的白冲和戚三凡。
金丹修士看着白冲手上的石头,饶是他刚才已经羞辱了一圈人,心里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开始舒畅。
此时也被白冲呈上来的东西,愣了很长时间。
“他,他送的什么?”
金丹修士抠了抠耳朵,他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他刚才听到,根本就是幻听。
“玄云宗,白冲居士携其师侄,送蜀山派飞升大能奇石居士,少年雨花石一枚……”
负责登记礼物的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什么石?”
金丹真人又问了一边。
他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
“雨花石,就,就是雨花石。”
弟子觉得重复这个都很奇葩。
一贯作威作福的云罗宗弟子,也露出了年轻人才会拥有的震惊神色。
他们宗门的新掌门登基大典,居然有人送了一块普普通通,毫无意义的雨花石。
他们一贯知道,玄云宗依附他们云罗宗,不,用依附都不算,因为玄云宗实在是太穷了。
依附云罗宗的宗门很多,没有一个比玄云宗更穷。
据说这个宗门的弟子,常年穿一条裤子。
谁出门谁穿裤子。
平时就在山里光着屁股修炼。
当真是十分穷困了。
每当他们云罗宗过节,玄云宗就跟狗一样,嗅着味就来了。
他们比云罗宗自己的弟子,还能记得住自己宗门那些大大小小的节日。
他们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打秋风的。
值得一提的是,玄云宗的穷是人尽皆知的。
比较奇怪的是,玄云宗虽然很穷很穷,但每一次出手,还不是最寒酸的,他们总能拿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法宝,当各种各样的贺礼。
当然,他们的法宝也是不值什么钱的。
他们云罗宗根本不稀罕这些东西,权当打发要饭的,给玄云宗的人灵石和丹药。
他们云罗宗的弟子,私下常常嘲笑玄云宗的人厚脸皮,不要脸,用那么便宜的东西,换他们大量的上品灵石还有丹药。
不过,对于玄云宗砸锅卖铁给他们凑东西,大家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欣赏。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这个宗门的人,虽然无耻,还算是守规矩。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玄云宗的人终于连脸皮都不要了。
从河里面随便捡起一块雨花石,就说是蜀山已经飞升长老,奇石居士年少时期的雨花石。
呵呵呵,有这么驴人的么?
你怎么不上天呢。
金丹修士一言难尽地看着白冲道人。
老实说,金丹修士从未像现在这般,羞耻自己只是一个金丹修士。
和这种人同一种修为,当真是,掉份儿!
“这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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