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边的正是烟花庄的花魁胡媚儿,刚刚叱骂水香的话也是她说的。
胡媚儿和柳仙儿曾经并称河满镇花魁,只是后来柳仙儿从良,再加上紫仙阁从此青黄不接,整个河满镇便只剩下胡媚儿一个花魁了。
整个镇上的人都是听闻过胡媚儿的芳名的,只是一般人可是无缘相见的,此时见到了传说中的花魁,大家立即激动起来了。
“胡,胡媚儿?天哪,我居然看到了胡媚儿!”
“果然是绝色啊!真是太美了!”
听到大家的赞美,沈瑶吃味儿地吸了吸鼻子,虽然知道胡媚儿今日出现是给自己撑腰的,只是为什么还是有些妒忌呢?
对于众人的称赞,胡媚儿却是甘之如饴,甚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依然目不斜视地穿过人群,来到了沈瑶和水香面前。
“一个真正的骗子却在大言不惭地说别人是骗子,哈!真是太好笑了!水香,你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若是我,肯定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
胡媚儿性子刁蛮,嘴巴更是毒的不行,这在整个镇上都是人尽皆知的。
不过此时听了她的话,大家依然有些大跌眼镜,特别是刚刚还不吝赞美的人们,更是嘴角直抽抽,差点儿就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了。
“你,你别胡说!你个贱蹄子,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凭什么……”
啪!
水香还未骂完,脸上便又被招呼了一个耳光子。
胡媚儿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啧啧摇头:“嘴真臭!本姑娘教训了你都弄脏了我的手,唉,下次可不要这么冲动了。”
水香捂着自己肿的不行的脸欲哭无泪,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遇到了谁都要打自己呢?
“我只是……”
“只是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姑娘的话不对?”
胡媚儿可不会给水香继续说话的机会,眯着眼睛走近了两步。
水香顿时大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连连后退:“没什么没什么,不要再打我的脸了,我本来就很胖了,再打我就看不出原来模样了!”
噗!
人群中有人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瑶也笑了,上前道:“媚儿你就放她一马吧!”
而后又压低了声音说道:“她也是被人给利用了,今日没能给我泼成脏水,只怕她身后的那个人不会放过她的。”
沈瑶本是猜测的一句话,却没想到真的预言到了水香的下场。
胡媚儿嗤了一声:“好吧,我也懒得理会这个满嘴恶臭的女人!”
沈瑶牵了牵唇角,其实今日还应该感谢水香的,要不是她又让人找茬儿又自己出来骂人的,她也不会有机会澄清自己。
跟胡媚儿一同过来的还有不少熟人,除了陈香娥阿月几个熟人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沈瑶之前帮忙说过媒的人。
一眼望过去,看着大家坚定又信任的脸庞,沈瑶的心里暖呼呼的。
阿月当先站了出来,对沈瑶道:“阿瑶,师父今日说错话了,当媒婆是你的愿望,不管这道坎儿能不能顺利过去,师父都支持你继续当下去!”
跟沈瑶分开之后阿月越想越觉得自己之前的话说的不妥当,所以立刻将大家都聚到了一起。
他们不是诋毁沈瑶是灾星,所以说成的媒都是带了霉运的吗?那她就把这些人全都聚集起来,好让大家看看,到底灾星能不能说媒,到底她是不是灾星!
“师父,多谢你。”
沈瑶握住阿月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说实话,她的确对阿月有些失望,阿月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可是师父都不支持她,她怎么有信心继续跟那些人斗争下去?
所以现在能够看到阿月带了人过来为自己占场子,她真的很感动。
不仅是阿月,还有胡媚儿,还有那些愿意站出来帮她说话的人们。
阿月和胡媚儿一个是她的师父一个是朋友,她们站出来无可厚非,但是由沈瑶说媒的人们居然也能站出来,这是沈瑶前所未料的。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愿意相信我,愿意支持我!”
千言万语,此时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么煽情的场景实在是不适合一直大大咧咧的沈瑶,突然见她如此,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众人都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是跟沈瑶性子相投的胡媚儿,直接打了个哆嗦,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落一地了。
“行啦行啦,你的心思我们都明白了,你可赶紧的吧!感谢的话用不着你说,以后你只管给我们找更多的俊男靓女就行了!”
被胡媚儿一打岔,众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就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们也都觉得浑身轻松起来,好像今日不是来找沈瑶讨债和讨伐的,而是来看她们聊天说话一般。
咳咳。
清了清嗓子,阿月作为师父当先站了出来。
此时站在他们面前不仅是围在身边看热闹的人们了,还有很多都是从四面八方听闻消息赶来的。
当然也有不少是胡媚儿和阿月等人过来时,特意造出的声势。
沈瑶的事已经被水香传遍了整个河满镇,所以她们也要把澄清的事传扬出去,论手段论人脉,她们这些人的影响力自然要比水香一个人强了太多。
更何况,这事件的背后还有赫连翊暗中推波助澜,声势之浩大,真的是前所未见。
“各位,各位河满镇的父老乡亲们,我是媒婆阿月,想必在场的人们没有一个不认识我的。我在河满镇生活了将近四十年了,走上媒婆这条路也快要二十年了。我还记得当初说成的第一桩亲事,是我家隔壁的老婆子。现在,她的孙子都会跑了,比我阿月还快呢!”
阿月呵呵笑了两声,又道:“大家都知道,小桃花是我阿月的徒弟,今日,她的身份暴露,我作为师父,觉得很有必要将此事说清楚。”
环顾四周一眼,阿月目光坚定,说道:“沈瑶原本是家中孤女,她是个命苦的可怜姑娘。她的娘亲生她时难产,父亲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之后也因为身体原因早早地去了。后来,这个可怜的丫头被她狠心的大伯卖了出去给人家冲喜。”
叹了一口气,阿月一脸愧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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