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雨辰看了看天色，毫不客气地催促道。
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诚惶诚恐，像是在被老师指点的学生，连连点头，道：“是，是！”
此时，道观之中，华服老者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对坐着下棋，名叫听雪的少女恭敬地站在一旁，安静观看，时而为两人的茶杯中添些茶水。
下完了一局，老道士扔掉了手中的棋子，有些生气地道：“羽兄，整整一夜了，外面天都亮了，你还要下？”
华服老者看了他一眼，摆好了棋子，道：“下，怎么不下。袁前辈一日不出来见我，我就一日不走，反正我这条老命也没有几天好活了，死在你这道观也算是个好归宿。”
老道士怒道：“你你这也太无耻了，说出去丢人不？堂堂羽家一把手，半夜三更带着孙女来讹我，有没有搞错？”
“噗！”
羽听雪忍不住“噗嗤”一笑，连忙捂住了嘴巴。
华服老者不说话，依旧摆着棋子，摆明了不到黄河心不死。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苦笑道：“羽兄，以我俩的交情，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我师父十年前已经闭关，再也没有出来过了，连我都不曾见过一面，你想见他老人家，怎么可能？”
华服老者眼中露出了一抹黯然，沉默了片刻，道：“牛鼻子，再下一局吧。一局完，我就走，这次是真的走，再也不来了。”
“爷爷。”
少女咬了咬嘴唇，满脸担忧和焦急。
华服老者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命如此，不强求。”
老道士看了一眼这位老友脸上的神情，暗叹一声，拿起了棋子，道：“好，那就再下一局吧，我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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