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后,被你的思妙想给震撼到了,同时也意识到了这是他发财的大好机会,所以他想要与你好好结交一番。这样以后你有什么新的东西自然还会想到他,而他也等同于还有机会再接触到特的设计了。那意味着,财源不断。”
“呃,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阴暗了?”孟晞下意识地说出了心所想,说完之后有点忐忑,定定的看着历君煜。
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迹象,反倒是极为自然地说到:“人性本如此,无利不起早,谁会把到手的好处无缘无故地往外推呢。”
孟晞摇头,不再和他继续辩论这个话题了,这本是见仁见智的事情,心有什么见到的自然是什么。
看来这位王爷年纪虽然不大,但是权谋之术却没少玩弄,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年少之时成为大将军吧。
孟晞倒是没有在意他的心理到底是阳光还是阴暗,反正和她也不发生关系,转身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但是静下心来的历君煜,却不像是表面那么平静了。他没有再跟在孟晞后面故意使坏,而是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坐在炕,望着窗外发呆。
历君煜的脑海里一直重复着刚刚孟晞说的那句话:“你是不是把人想的太阴暗了?”
阴暗么?
自打记事起,他是生活在尔虞我诈争斗不休的环境里。父亲镇国将军历长山对待家所有的嫡庶子女从来都是奖惩分明,表现好的会得到更多的关爱,而表现差的会被遗忘在角落里,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说他天性凉薄也好,说他功利也罢,反正在那个所谓的将军府里,亲情是最廉价的,甚至到了无人在乎的地步。大家拼了命地想要将其他兄弟姐妹踩在脚下,站在最高处让父亲关注到,这样才会有更好的前程,起码会得到大量的财物以保证衣食无忧。
而历君煜从小被身为小妾的母亲教导,一定要拼尽全力打败其他人,只有这样才能够好好地生存下去。
所以历君煜从三岁起能背诗作对,五岁起跟着师傅练习武艺。不论学什么他都拼了命地做到最好,为了是不让自己和母亲的生活陷入窘境。
后来终于得到了父亲的全力宠爱,一路跟随他阵杀敌屡立战功,直至封为将军。
之后他又在皇帝面前极力表现,听说陛下需要用雪狼入药,他自告奋勇前往不咸山猎回,龙心大悦之下封了个逍遥王。
这些难道不都是阴暗的权谋之术换来的么?
阴暗又有什么不对呢?
难道像那个小丫头那样整天嘻嘻哈哈不识愁滋味,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会过得更快乐么?
历君煜无法想象自己如果是像那样活着的话,现在会是个什么下场。或许早被淹没在将军府里,成为一个没有人身自由的木偶,被将军用来当做联姻顾全的工具了。
想到这里,历君煜眼神冰冷,对于那个所谓的家,充满了无限的厌恶。如果不是还有柔弱的母亲生活在那里,他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足将军府。
当天准备晚饭的时候,历君煜出现在了厨房外,倚在门框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忙碌的孟晞,想要在她脸找到愁苦的模样。
可是盯了大半个时辰,他却失望地发现,那丫头根本是个没心没肺的。好像天生不知道愁一样,连发觉他在旁观之后,也只是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儿,在得到没事的答复之后,继续哼着小曲忙碌了。
在厨房里帮忙的李柳氏和春花全都不自在到了极点,历君煜的如炬目光让她们感觉浑身都不自在,真不知道孟晞是如何做到毫无所觉的。
孟晞事后被问起的时候,一脸茫然地说:“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这菜怎么做才能更好吃,压根儿没注意他在看什么啊。”
李柳氏娘儿俩都被她的答案给打败了,这心大的都没边儿了。
不说历君煜的王爷身份,单单是他那么一个存在感极强的人站在那里,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好么?
孟晞摇头,没感觉!
历君煜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自打那天起,时刻跟在孟晞的屁股后,俨然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的存在。
孟晞在最初的抗议无效过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当他不存在,或者干脆随时指使他干活,完全把他和那十个侍卫画等号了。
而历君煜也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那么悠哉悠哉地整天跟着孟晞地种田,每天弄得一身灰一身土的也无所谓,好像他天生是个农夫一样。
见怪不怪,大家渐渐地也不再多关注历君煜了,全都专心地干农活。
第二天,谢铁匠打造好了两个喷水壶,兴匆匆地给孟晞送来了。
“孟姑娘,你看这喷水壶做成这样可以不?”谢铁匠把喷水壶交给孟晞的时候,像是即将接受夫子考验的学生一样,紧张地不行。
孟晞觉得他这样实在是憨的可爱,于是笑眯眯地说:“谢大叔,你不用那么紧张啦,你自己的手艺还信不过吗?”
谢铁匠老脸一红,腼腆地说:“我倒是相信自己打铁手艺,在咱这十里八村的肯定是谁也不过我,可是这喷水壶却是我第一次弄,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好不好。”
孟晞说话的工夫粗略地看了一下喷水壶,和她前世时候在农家院子里见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人家的都是白铁皮的,而这个却是纯铁的,拎起来更重一些。
往里面装了一些水,孟晞试着提了下,“呼,真沉哪!”
饶是她力气一般女子大得多,拎着也稍微吃力些。踉踉跄跄地又提高了一下,微微一倾斜,壶里的水通过了那两尺多长的“壶脖子”从喷头里流了出来,顷刻间,一个小瀑布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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