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瞬间灯火通明,原本已经系熄灯了的各个大殿此时全部掌灯,皇宫之中亮如白昼,在马蹄惊扰了的皇城中,显得格外的突出。
各个王公大臣们全部都嘭嘭的关严实了自己的实木大门,只有世子府的大门,却在这一个被吱吱嘎嘎的拉开,福伯眼神浑浊沧桑的将门外的街道看着,即便是他年老失听的耳朵,都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阵阵。
转头对着一身戎装的楚绝郜笑着开口。“去吧,老爷这一辈子,等的不是你子承父业,而是你有所作为。”楚绝郜一点头,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策马而去,卷起一阵淡淡的烟尘,福伯的目光深远的目送着楚绝郜的离开,原本就单薄瘦弱的身子在这一刻更是摇摇欲坠,伸手将门上的把手扶着,身子却如同筛糠一般的哆嗦了起来,嘴唇也渐渐的发紫。
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心脏,他的脸上有痛苦,也有安详,到如今,他也是古稀岁月了,这一辈子活的这么长,总算是没有辜负了老将军的期望,福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身子缓缓的滑落在了地面上,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整个世子府,到现在,了无人踪,似乎是早就规划好了的,遣散了府中所有的下人,当一对人马冲进来的时候,整个世子府,也只剩下了在门口已然过世了的福伯,那带头冲进来的头领咒骂了一声晦气,带着自己手下的人马又按照原路走了回去,临走之前,还在福伯的身上踢了一脚,福伯的身子,顺势栽倒在了一边。
军队的火把燃烧着,将这个皇城全部都包围在内。楚绝郜眼神淡淡,挑选了一对精英,随自己进宫,刹那之间,原本浩荡皇城,此时却充斥进来了好几股的势力。如同千钧一发,一触即发。
皇宫中传来了哭天抢地的哭声,不断的传来侍女和妃子们的哭喊的声音,大抵都是一些害怕自己会殉葬的。沐初瑾被这鬼哭狼嚎的声音惊起了一身的冷汗,楚承辉伸手揽着沐初瑾的腰。“我相信你不会怕,就当是一个雷雨天气。”
沐初瑾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空,心中微微的瑟缩,就当是一个雷雨天气,可是这下的是什么雨,大抵是腥风血雨。又一对人马身形如烟一般的窜进皇城,他们并没有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走进皇城,也没有浩浩荡荡的阵仗,但是却各个都是身轻如燕的存在,打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一个个看上去都是高手。全部都轻盈的跃上了墙头,向着皇宫飞奔过去。然而最先进入皇城的两对人马当中,在人马的尾部,却出现了两个马车,马车的上面全部都装着一个铁囚笼,笼子里面全部都装着一个女人。
叶绮丽双手紧紧的握在笼子的栏杆上面,一双眼,霜林尽然,眼中满满的都是疯狂之色,她想不通为什么到今天会变成这样的地步,曾经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够翻身为王,到如今,重回故里,却没有一身的荣光,反倒是如今如此破败的模样,然而另一个笼子里面关着的女子,和叶绮丽有着一张近乎相同的脸颊。容颜精致,相较于叶绮丽眼中的癫狂的模样,叶蓝田的眼神中却很是平静,只是闭着眼眸在铁笼中蜷缩着,随着车身的走动而摇晃起来。
“皇后娘娘,整个皇城都被包围了。”有太监低头将在沐初瑾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一身太监的衣袍,说话却不是太监那般尖细的样子,形色匆匆的跟在上官雯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上官雯头也不回,向着已经燃起了长明灯的大殿走了过去。
“我已经怕了太久了。”上官雯的眼似乎不经意的扫向了灯火辉煌的皇城外,眼神中淡淡的忧郁,还有浓重的痛快,一抹得意的神色在她的眼中如同油彩一般的划开,似乎这么多年,压抑在自己心中的郁结就这样打开了来。
上官雯的嘴角轻蔑的勾起来,似乎对于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压力。上官雯推开挂着白色灯笼的大殿门口,阴冷的风呼啸着刮进来,带起呼呼啦啦的声音,将男人躺着吃的床榻上的金黄色的布曼卷带着,带起一阵阵烈烈的风声,上官雯将身后的殿门关上,伸手拿起还摆放在桌子上面还没来得及收拾下去的汤盅,放在烛光下,借着火光,细细的的打量着,汤盅的内壁上,还挂着一丝已经残破了的花瓣。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妖娆艳丽。
“曾经,我也想过要陪你白头到老,我以为我能够陪你袖手天下,我以为我什么都能够做到,可是直到你妻妾成群,三宫六院充盈的全部都装不下,我才发现你变了。”上官雯的手缓缓的抚上男人已经冰冷了的脸颊,伸手细细的描摹着他五官的模样,似乎看到了旧时的时光。
远处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踢踢踏踏的带着一对的人马,显然只是皇宫中的奴才,而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上官雯的手,继续置若罔闻的在楚皇的脸上摸索着,眼中带着淡淡的不舍的情绪,只有这一刻,才能发现还有一丝关乎爱的情绪的存在。
那么的稀薄微弱,早就不是当初那般偏执的模样。
“楚鑫没死,你知道吗?我们的大儿子没死,你活着的时候,他不曾在你的身边尽孝,如今你死了,就让他来给你送终。”上官雯手下的皮肤已经苍老褶皱,证明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的操劳,肩上扛着一片山河,终究不能和在皇宫之中争奇斗艳勾心斗角的女人相比较。上官雯的脸上还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然而楚皇的脸,已经被岁月的风霜打磨的不成样子。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枕边人,一个个都在算计你吧,就如同叶绮丽,又比如我,我们两个都在算计着往日神情相待的你,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不爱了,如今你手中抛下了山河,可是知道了为什么。”说到这里,饶是上官雯无情,却也闭上了眼泪,留下了少有的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蜿蜒着落在眼前人的手臂上。
窗外的月光斑驳,似乎在光影错落之间,造车了一种手指头在动的错觉,然而这一切,叶绮丽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皇后娘娘节哀,老奴这就要带着下人为皇上装殓龙体了。”略带着沧桑的太监的味道在门外传来,上官雯的思绪被从记忆中拉扯出来,也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将抚摸在楚皇的脸上的手收回来,对着门外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那个老太监带着小太监们鱼贯而入,开始七手八脚的收拾楚皇的身体,也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整个皇城已经被包围了的危险情况。上官雯的颜色一暗,伸手便扯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传话小太监腰间藏着的剑,身轻如燕的向着众太监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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