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迎着乔月的方向,而是向后跑。
多年的实战经验,也只是让他比一般人更怕死。
正是因为怕死,才一个劲的让别人去死,因为在他眼里,只有自己的命,才是最宝贵的。
“想走?晚了!”乔月收起刀,冲过去捡起刚才他遗落的枪。
詹布跑的很快,只用了十秒,就已经跑出百米之外。
这速度,放在比赛场中,绝对是拿冠军的。
但是在生与死之间,只能是玩命的跑。
乔月举着枪,冷静的开出一枪。
詹布万万没想到,她的枪法竟如此之准。
他已经设法躲避了,可还是没有躲得开。
子弹的冲击力,把他带倒。
再一摸胸口,温热黏湿的血。
就在他跌倒的同时,乔月已拆了枪,扔在一旁,快速奔到他面前,一脚踩中他的后背,让他想站起来也办不到。
“我说了,要挖开你的心,说了就得做到!”乔月的声音被寒风吹散。
詹布疼的脸色大变,他慢慢扭头,从他的角度,竟然可以看到周文生。
就在二人打斗的时候,周文生强忍着剧痛,自己复原了一只手臂,然后爬着,试图离开这里,保住自己的命。
周文生的目光,也跟他的对上。
但是他立马感觉到,有一道更阴森恐怖的视线,吓的他一个激灵,不要命的继续往前爬。
“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认了,服软了。
“我说了,要挖开你的心,绝不失言!”乔月慢慢蹲下去,精巧的手术刀,被她捏在两指之间。
正在苟且求生的周文生,猛的听到身后一阵凄厉的惨叫。
吓的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他不敢回头看,因为就算没有回头,他也能想像得到,詹布的下场有多惨。
乔月双手沾满了血,她站了起来,很平静的看着詹布胸膛的洞,缓缓开口了,“原来你的心不是黑色!”
她当然不会去碰那颗恶心的心脏,她会把他的尸体留在这儿。
等到夜间捕食的野兽,将他的尸体吞吃入腹。
她攥着刀,接着走向周文生。
此时的周文生,已经把她当成地狱来的死神,也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先不杀你!”乔月收起刀,拖着他径直走向汽车,然后把他塞了进去。
周文生的兵很快就将营地围住,也发现了众多的尸体。
全体警戒,探照灯将整栋别墅照的亮如白昼。
很快就有人发现,开动的车子,以及已经断气的詹布。
“在那儿,快拦住他!”
根本没人会想到,制造这一场杀戮的人,会是一个小丫头。
那一边,周老爷子收到乔月被抓的消息,不过两个小时,老人家觉得这一晚,终于可以做个好梦了。
梦里,他的儿子,坐在了苏微寒的位子上。
将封家的一众人等,全都踩在了脚下。
周文兵的职位已经被撤,他现在是赋闲在家,想插手外面的事,苦于没有路子。
半夜时分,周家的大门,被敲的很响。
准确的说,不是敲,是砸。
时间已经到了凌晨,这个点,传出如此大的声响,听着真的很渗人。
周家的下人,披着衣服,打着手电筒,跑去开门。
周文兵也没睡着,周然出了事之后,周家人所有的神经,都是紧绷的,他们已经害怕听到关于乔月的事情。
所有人都会在半夜惊醒。
值得一提的是,周进跑了。
一个人带着钱跟财产,跑到灵壁镇。
就在镇上,找了个房子躲着。
他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灵壁才多大点的地方。
镇上跑来一只公鹅,都会引起注意,更何况,还是多了一个人。
王树一直派人监视他呢!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话又说回来,周文兵提着心,吊着胆,站在楼上阳台。
看着佣人接了个什么东西进来。
周文兵眼皮跳的厉害,心脏也跟着急速跳动,“是谁送来的?里面什么东西?”
佣人差点被他吓到,“我也不认识那人,要不您下来看看?”
周文兵沉思了片刻,“你先拿到客厅,别乱动,我很快就下去!”
周老爷子今晚睡的格外好,佣人还给他点了安神的香料,所以这一晚,也可能是他最后可以安睡的一夜了。
周文兵不敢一个人下去,跑去敲开周谦的房门,“有事情,你快点把衣服穿好,跟我到客厅!”
周谦这几天都被勒令,待在老宅,搞的他心里很烦闷,大半夜的又被叫醒,心情自然不太好,“知道了,就这样下去,不用穿了,待会还要上来睡觉,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佣人已经将盒子摆到茶几上。
那是一个漆黑的盒子,外面用黑色绒布包着,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周谦皱着眉,不耐烦的道:“搞什么鬼,大晚上的,谁送这个来!”
周文兵眸光深不见底,“你别嚷了,别把父亲吵醒,今晚这个时间送来的,要么大凶,要么大吉,只有这两种可能!”
周谦抖了个激灵,他懂了,“你是说,这里有可能是那丫头的首级?”
“也有可能是我们的人!”周文兵马上截断他的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周谦连忙摇头,把个头摇的像拨浪鼓。
“没什么不可能,你没有接触过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的可怕,今晚是周家的孤注一掷,成或败,都在这里了!”
听他这么说,周谦也认真起来,他走过去,关上客厅的门,“既然东西已经送来了,就赶快打开吧!反正结果已经不会改变!”
事实已成定局,他们在这里迟疑的不敢开,也不过是不敢面对最不想看见的结局罢了。
周文兵深吸一口气,正要打开盒子外面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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