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的突然出现,引得这帮子家伙又是闹腾了好一阵,小葫芦趴在背篓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最好奇的却是无用被吃进大灰狼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脑袋朝下的,会不会闷得慌;伊斯特已经悄无声息地蹲下身来把无用抱到了怀里,脸蛋在他的辫子上蹭啊蹭的,看起来很是幸福。封艾还没有从当机状态缓过神来,说话一直都结结巴巴的。就连平日里最为稳重的柳拂衣脸上都不断冒出细汗来,暗叹二师姐就是二师姐,真是太会玩了……
“呀——这么齐人啊?”世隐乡这帮人围成的小圈子正说个不停的时候,一道奇怪的声音忽然在封艾背后响起:
“封老板也在呢,晚上好呀~”
众人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泰迪熊。身后的人抓着那泰迪熊布偶的手臂摇晃了几下,恶作剧似的压着嗓子朝众人打招呼:
“吼吼吼,我是小熊维尼,很高兴认识你们!”
封艾嘴角抽搐了几下,正要接腔,便听到另一道清冷稚嫩的童声毫不留情地呛道:
“叫维尼的和叫泰迪的虽然都是布偶玩具,但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东西,你扮弱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把物种都搞混了?”
那只巨大的毛绒熊背后探出一张美丽妩媚的面庞,冲身旁那洋娃娃似的小女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反正看起来都差不多嘛。”
“瓦伦坦女士,晚上好。樱,晚上好。”最先反应过来的柳拂衣向那对母子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小葫芦,林舍予、无用也分别向菲利斯打了招呼,封艾眨了眨眼睛,对于大家彼此之间都认识感到有些意外,干笑了两声,打断了那对母女的插科打诨:
“菲利斯小姐……你也来看话剧吗?”
“没办法,Sakura哭着闹着说一定要看小红帽呢……”菲利斯颇有些小孩子气地撅了撅嘴,旋即又嫣然一笑:“毕竟我也是妈妈嘛!总得迁就一下……”
“你已经把事实完全颠倒了,不会有人相信你的。”Sakura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句,眉头又抽搐了几下,显得很是不耐烦:
“这只破熊,你到底要抱多久才舍得扔掉?”
“咦?”菲利斯露出很疑惑的神情:“这不是Sakura的东西吗?明明是你自己拿不动,才让妈妈帮你拿的呀……”
“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对这只蠢熊根本不感兴趣……”Sakura的额头隐隐冒出青筋来。
“唔……真是的,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喜新厌旧呢,刚到手的玩具,才过了一阵就不感兴趣了。”
“你是不是还没有进化出理解人类语言的能力?”Sakura那张小巧的俏脸已经抑制不住地弥漫出惊人的杀气来了……
封艾眼看情况不对,急忙岔开了话题,连着打了几个哈哈:
“呃……那什么!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不如咱们就一起去附近的庙会逛一逛吧,大过节的在这傻站着也没意思?”
“啊!对了!庙会!”小葫芦如梦初醒,兴奋地眨巴着眼睛:“那咱们就快点去吧!一定会很好玩哒!”
“啊呀,小葫芦今天还真是可爱呢!”菲利斯认真打量了小葫芦一番,顿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母性的光辉来,把那只巨大的泰迪熊递到了封艾怀里,笑眯眯地走上前去慈爱地捏着小葫芦的脸蛋,又用脸在小葫芦脑袋上的两颗小啾啾上面蹭来蹭去的。小葫芦咯咯直笑:
“好痒哦,菲妈妈……”
“小葫芦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可爱呀!菲妈妈真是爱死你了……让菲妈妈和柳掰掰换一下,以后让菲妈妈来养你好不好?虽然我现在已经没有奶水了,但是菲妈妈煮的方便面特别好吃哦!”
“菲妈妈,小葫芦早就断奶了!”小葫芦一本正经地说着,一旁的Sakura忽然冷冷说道:
“如果你的言下之意是我们可以正式断绝关系的话,那我就求之不得,毕竟要在母猩猩和你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是个正常人类都会选择母猩猩的。”
“呃……那什么,咱们还是快点出发吧!”封艾满头大汗。林舍予看起来也有些无奈,接话道:
“那我们就去康安街。”林舍予说道。
“好耶!康安~街!康安~街!咱们快走吧柳掰掰!”
“无用,你就穿成这样去吗?”
“这样有什么问题吗?封艾。”
“咳咳……倒也没什么,毕竟无用本来就没有性别嘛,哈哈……”封艾干笑了两声,伊斯特弱弱地念叨了一句“这样挺好的”,封艾哭笑不得地看了一眼众人,感叹了一句:
“你们今天都打扮得似模似样的,站在你们这边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只跑错片场的骡子。”
“难道不是吗?”林舍予乜了他一眼,笑着反问。伊斯特又在偷笑了。
在场的众人显然都很清楚这对母女一旦吵起架来必然会是花样百出、没完没了的。于是便纷纷动起身来,你一句我一句地岔开了话题,熙熙攘攘地簇拥着Sakura和菲妈妈便往康安街的庙会走去。中途曲曲折折绕过几个街角,一路上也是聊得非常热闹。
路过青石巷的时候,林舍予忽然记起什么,对众人说道:
“饿不饿,吃点东西再走吧?”
原来,为了赶上晚上的话剧表演,在场的这些家伙里没几个是认真吃了晚饭的,伊斯特被林舍予按在椅子上梳妆打扮了好几个小时,就连热饭也没能吃上一口;柳拂衣倒是想给小葫芦做上一顿饭,只是小葫芦吵着要早点去戏班子,也只好作罢。
众人一合议,既然时间尚早,吃个宵夜再去庙会也无妨。于是便换了个方向,在青石巷里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家叫做杭记的面馆。
刚来到面馆门前,众人便都是愣了一愣,旋即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诡异的神情。
门口站着大家都很是熟悉的人。
那单薄的书生身影仍旧穿着原本是青灰色的长衫,只是如今已经洗得发白,接缝的位置也脱了线,空荡荡的一截袖子看起来就像是世隐乡里独有的竹纸,脆弱不堪,随风飘荡,看起来摇摇欲坠,内里却有着令人难以坚信的坚韧。
……坚韧得,让人总忍不住感叹这货怎么还不让风刮跑了算求。
李默存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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