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盖盖上,然后拉动保险,这才算是装填完毕了。”
M210的零件机构之间契合地很紧密,关鹄卿也并非狙击手,给柔小希大致演示完装弹的整个过程,也已经花掉了差不多二十多秒。
他又说道:
“这一系列的动作,如果特别熟练的狙击手,可以将其缩短到11秒左右,顶尖的狙击手则是可以做到7秒内完成装填,秒完成装填,那真的是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是多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不是熟练到闭着眼睛都可以把每一个步骤丝毫不差地完成的话,就根本没有可能接近那个数值。”
关鹄卿继续说着:
“而如果要超越那个极限速度的话,就只有唯一一个非常不讲道理的方法……”
“那就是跳过一些原本非常必要的步骤,甚至是蛮不讲理地用另一种方法来装弹……”
关鹄卿学着那位狙击手朋友给自己演示的方法,重新拉开了枪膛,说道:
“大概像是这样:因为M21O的枪膛里有压感装置,感受不到子弹的存在,弹簧就没办法回缩,这种时候……”他说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右手扶着枪身,忽然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那狙击枪的子弹槽:
“如果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的话,压感装置就会把你的手指当成子弹,触发弹簧,”关鹄卿的手指刚触到那狙击枪子弹槽上面的一层金属薄片,便听得极为轻促的‘咔’一声,哪怕是早已做好准备,他还是来不及收回手指,被回弹的弹簧狠狠地打在了食指上,吃痛地抽出左手,脸上一阵发青发白,惹得旁边的柔小希吓了一跳,急忙问他有没有事。
“没事……”关鹄卿苦笑着把手指伸进嘴里吮了吮,这短暂的一阵接触,那劲道恐怖的弹簧就已经在瞬间把他的手指打破了皮,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弹簧会回缩,提前做好了准备,再晚上那么零点几秒,手指被直接打断也不是不可能的。
关鹄卿轻微地活动了一下手指,无可奈何地朝柔小希笑道:
“你也看见了,方法就大概类似这样,在不关上保险的情况下,左手在接触到压感装置的瞬间,瞬间抽出来,然后在那零点几秒内扣动扳机,M210就会默认用已经上膛的方式将子弹击出,但是这个时候的枪管里其实是没有子弹的,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右手从枪口的前端把子弹放进去,这一连串的动作如果能够做到完美,迅速,干净利落的话,就能刚好卡住击发空枪的那个瞬间,将那枚刚好滑到火花塞面前的子弹打出去……”
柔小希看的不是很懂,但也隐约觉得这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皱紧了好看的眉头,小小的脸蛋满是迷茫。关鹄卿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其实我也是。这种事情太过于离谱了,本质上其实就相当于先上车,再买票一样……所以在找那位朋友确认了原来M210真的有那么一个蛮不讲理、天方夜谭的装填方法以后,我反而开始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关鹄卿眉头皱了皱,想了想,神情有些复杂,又更正了自己方才的说法:
“不是……与其说是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说,我宁愿相信这是不可能的……”
他抬起头来,眼神不知道瞟向哪里去了,看起来甚是空洞,有些迷茫、甚至是有些失意地喃喃道:
“那位‘妈妈’展现出来的奇迹实在是太多了。她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每一个战士对狙击的认知,完美到极致的装填速度,没有一丝一毫偏差,命中率百分百的极限距离瞄准……对于绝大多数狙击手而言,熟悉一把狙击枪可能需要花上半辈子的时间,他们将狙击枪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伙伴,夸张一点的说,有的狙击手就连吃喝拉撒都和自己的枪在一起,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感知自己对狙击枪的气息……”
“但是……那个女人,她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在她的面前,哪怕是世上最优秀的狙击枪,都没有资格成为她的伙伴,哪怕是操作再复杂,容错率再低的枪支,也完全无法触及到她的上限……”
“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每一杆狙击枪都会为她俯首称臣……”
“她就像是……只属于狙击枪的,至高无上的女皇。”
柔小希听得一阵激动,只觉得一股热流涌便全身,紧紧地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关鹄卿苦笑着说道:
“所以了,我宁愿相信那天是自己记算错了时间,才会搞出那一秒钟的乌龙,又或者是那位‘妈妈’其实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异能,无论如何,我都不愿意相信她能够用这种方式改变了M210击出的极限时间……那已经不是在创造纪录了,她正在改变历史……”
关鹄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最终是盖棺定论般说道:
“……天方夜谭的故事,留在让我们这些凡人尚且觉得可以理解的程度就戛然而止,或许才是最好的。见到狙击枪的女皇,我会感到振奋,会感到荣幸,会感到与有荣焉……”
“但是,如果某一天,我发现自己遇到的其实不是人皇,而是真正的神祗,那就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应对了……”
柔小希沉默了下来,营帐前的年轻人和小女孩都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气氛变得有些奇怪。此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广场中央响起:
“那个该死的女人又跑哪里去了?刚刚回到乡里就到处乱跑,连述职都想躲,疯了吗?”
柔小希好奇地循着声音望去,见那叫嚣者原来是个面色不善的大胡子,一旁的关鹄卿笑着低声说道:“那就是卫兵长何足道先生了……”
柔小希恍然,问道:“他在找‘妈妈’吗?‘妈妈’怎么一直不见人呐?”
关鹄卿终于也是露出了一个老兵油子般,见怪不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一直没心没肺的,作出什么事情恐怕都不怎么稀奇。”
“对了,关哥哥,”小希眨巴眨巴眼睛:“那位‘妈妈’,名字叫什么呀?”
关鹄卿挠了挠脑袋,回忆了一阵,有些不太确定。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队伍里的老兵说,她好像是叫做……”
……
“菲利斯·瓦伦坦(Filis·Valentine)小姐。”
一道浑厚、中正而平和的声音在如梦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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