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前,咱们第六师总共九千多人,在林先生的安排下,窃取到了来自299区的情报,成功地截获了在云浮镇外行驶的四十八辆押运车,里面押运的都是些在附近外区觉醒以后被艾斯兰抓走运往大都会的异人。”
关鹄卿朝着李默存那边坐着的那一圈子新人努了努嘴巴,补充了一句:
“异人多数会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觉醒,我们救下的大多数也都是这个年龄段的人,偶尔也会有些老人小孩之类的。”
“截获的过程几乎没受到太大的阻力,车里押送的异人林林总总也有四五百,押运的军队也只有一个团的人数,咱们的总司令达克尔是挖地洞的好手,出其不意地在秋林山峡谷掀翻了领头的押运车,把他们截停以后,三下五除二就收拾掉了那帮毫无准备的艾斯兰军人。过程里除了有几个同胞不小心受了轻伤以外,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柔小希好奇地眨着眼睛,惊叹道:“好厉害……”
关鹄卿看着柔小希眼里冒出的小星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其实也没什么。林先生布置的战略很巧妙,那个峡谷里面早就布置好了很多陷阱,再加上艾斯兰的人手只有咱们的一半不到,在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咱们革命军的战斗力其实是要超过艾斯兰军人的,毕竟咱们军队里有很多都是异能通天的家伙。就说咱们的总司令达克尔,光凭他一个人就可以在一天内把整个秋林山挖出好多条地道,咱们藏得严严实实的,艾斯兰人根本想不到咱们会藏在地底下,一下子就中招了。”
“原来异能真的可以这么厉害啊!”柔小希瞪大了眼睛,旋即又有些失望地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吐着舌头:“可惜我不是异人……”
关鹄卿看了看柔小希白白净净的后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异人和异人之间的后代未必会是异人,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的。他继续说道:
“本来呢,咱们还抓到了三千多个艾斯兰的俘虏,一万多人就沿着北面走,准备绕上一圈回到世隐乡里。中途的时候遇到了一些山贼土匪,也收编了部分没名分的反抗军,一路上顺风顺水的,倒也没遇到什么大事。稍微值得一提的话……”
关鹄卿想了想,神情终于凝重了一点,双手支在膝盖上,摸着鼻子,流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
“咱们和一支部队汇合了。”
“部队?”柔小希好奇地问道:“什么部队?咱们世隐乡的部队吗?”
“算是……却也不是……”关鹄卿的表情看起来也是有些迷糊,看来这事确实不怎么好解释:“呃,用比较简单的方式来解释的话,就是咱们六师原本的副司令呢,前阵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消失了小半年的时间,结果再次出现的时候,我们就发现原来那个副司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编了一帮子散兵游勇,在山里面当了山大王……”
柔小希没怎么听懂,只心道这副司令的做法听起来好像不甚靠谱,便出声问道:“这副司令是谁呀?也是像那个嗯……达什么的一样厉害的家伙吗?”
“是达克尔长官啦。”关鹄卿无奈地笑了笑,又认真地纠正了一遍,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副司令的事情,我也是在四个多月前才响应号召进了六师部队的,那时候副司令已经出走了。所以说,在山里面见到那位副司令的时候,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咱们六师还有那么一个名义上的副司令……”
“那个副司令,是个……呃……”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莫名地抽搐了一下,方才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道:“……非常奇怪的家伙……”
“奇怪?”柔小希似是被关鹄卿的形容给吓到了,显得很是迷惑。
关鹄卿沉吟了一阵,肯定地点了点头:“嗯……很奇怪。”
他又说道:“副司令厉害不厉害,有多厉害,和达克尔长官相比谁比较厉害,其实我不知道。但是她……呃,真的很奇怪。”
“她是一个……被咱们师里的老兵称呼为‘妈妈’的女人。”
……
雪克壶轻轻地旋开,暗红色的酒液徐徐倒入杯中,分量丝毫不差地倒满了杯子,酒液在杯沿浮起一毫米高,却因为水面张力的缘故始终没有溢出来。
封艾再次从吧台下抽出一张方方正正的,干净的杯垫,铺到了女人面前,再单手端起那支酒杯,缓缓地放到了垫子正中央。他的手极稳,那是常年修理器械,进行细微操作练就出来的手,干净,指节分明,甚至对于男人而言略显秀气,手背上有着一个精密复杂到无以复加的圆形纹路。
在昏暗的酒吧灯光,缱绻缠绵的爵士乐中,女人懒洋洋地趴在桌沿,眼睛里带上一丝迷离,看起来像是还没喝酒,就已经醉了。
封艾的姿态很是自然,缓缓收回手,平静地笑着,道了一句:
“‘遗言’。”
女人捏着高脚杯,却没有将杯子捧起,而是慵懒地探起半边身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在杯沿上留下一道玫红色的唇印。女人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封艾的右手,又看了看杯子里的酒,轻轻笑了起来。
“界纹?”
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封艾却不显得惊诧,平静地用毛巾擦了擦手,笑道:
“是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手背上的界纹。”女人说着,瞥了一眼身旁的Sakura。那冰山女孩正一脸不爽地咬着吸管啜着杯子里的橙汁,精致秀气的五官,简直就像是远在大洋彼岸的和之国千百年来久负盛名的陶瓷娃娃。若不是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太过于强烈,望久了会觉得扎眼,简直就是可以放在展览馆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封艾笑了笑,不打算回应关于界纹的问题,而是问道:
“阁下是军人?”
他早已经注意到了披在女人身上的军装外套。
女人慵懒地用搅棍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又捧起杯子抿了一口酒,轻笑着应道:
“算是吧。怎么,很好奇?”
封艾摸了摸鼻子,笑道:
“没什么,只是很少见到女性会去当兵,觉得……很新鲜。”
女人不置可否,只是轻轻笑了笑,懒洋洋地喃喃着:
“我是个女人。”
说着,一双眼睛便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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