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和太子妃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方醒。
在宫中,最忌讳的就是求情,求错了的话,那后果几乎和同案犯一个样。
可方醒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求了,而且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收获了在下面跪着的那些人的感激之情。
好吧,这位根本就不在乎。
朱高炽苦笑着挥挥手,“把他们都看起来,有举报的及时报来,重赏!”
下面顿时就响起了出气的声音,大多数人都是短暂的抬头,感激的看了方醒一眼。
等人都被押走了之后,朱高炽叹道:“婉婉已经不见一个多时辰了,可本宫却什么都不敢做,真真是枉为人父啊!”
太子妃横了朱高炽一眼,觉得这个丈夫有些不着调,关键时刻还有心情叹气。她竖起柳眉道:“方先生,你也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了吧。”
方醒想说:我就是外人啊!你千万别跟我不客气,大家还是保持点距离最好。
“方先生,我夫妻宫中的人他们都认识,而这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办,所以……还请你从中协助一二,我夫妻感激不尽。”
这个太子妃不得了啊!
居然用普通人的语气来请求方醒,这让他只得拱手道:“我尽力而为。”
“呜呜呜!”
就在方醒拱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呜咽。
“殿下,我们抓到了!”
几个太子麾下的军士擒住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子冲了进来。一进来就揪起这两人的头。
“殿下,这就是御马监的邵平。”
“这是府军右卫的总旗左锋勤。”
两个男子被抓住了头发,龇牙咧嘴的斜睨着这边。
“殿下,今天有人看到这二人在西安门处滞留,等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出逃,于是就抓了来。”
抓到这两人的军士们都暗暗隐藏着喜色,婉婉郡主失踪对于太子夫妻来说是件惨事,可对于他们来说,那还不如升官半级来的实在。
这就是人心!
朱高炽的胖脸颤抖着,低喝道:“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都挣扎着,其中的邵平嘶喊道:“死则死耳,我何惧之有!”
卧槽!还是个烈士啊!
方醒看到朱高炽的手一动,马上就有人把这个邵平的嘴堵住,然后绑在长凳上,蘸水的皮鞭立即抽打上去。
“啪!”
“呜呜呜!”
朱高炽盯住了左锋勤,“你呢?也想和他一起吗?”
“啪!啪!”
“呜呜呜!”
蘸水的鞭子打人真的疼,那邵平在板凳上就像只蛆虫般的扭动着,想躲开皮鞭。可哪里躲得过去啊!
“说!不然本宫诛你九族!”
朱高炽喝道,看来那个婉婉郡主真是他的心头肉,这不一着急,连犯忌讳的诛九族都说出来了。
那左锋勤浑身打颤,“殿下,和我不相干啊!我只是帮邵平走了一辆手推车而已,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朱高炽捂住额头,低声道:“真是丑态毕露啊!”
“还不赶紧把你们的丑事交代清楚!”
左锋勤看来颇为怕死,所以马上就把事情的始末交代得干干净净的。
其实这人也不是犯了什么大罪,只是按照目前宫中的陋习,在那些肯出钱,有背景的太监们相求时,开一个方便之门而已。
“平时他们都是拉些宫中换下来的衣服,所以我也没注意,就让邵平送出去了。”
宫中的衣服当然是多不胜数,而且有了新衣服后,那些旧衣服怎么处理都是由具体部门的人说了算。
能把那些好料子做的衣服送出去,重新染色,再改动一下样式,就可以拿出去卖了。
方醒觉得这些人真是有做商人的潜质,记得前世的那些黑心商人,从外国以废料的价格把那些旧衣服弄进来,洗一下之后,就直接卖出去。
“谁接的车?”
方醒问了一句。
左锋勤楞了一下后,回忆着说道:“我好像记得是……对了,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男子。”
方醒起身,追问道:“那人年纪多大?身高体型多少?面部有什么特征?”
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左锋勤,良久他才一一道来。
“看不清,个子好像就比我矮了半个头,年纪…他没抬头,所以我什么都没看见。”
真是扯淡啊!
方醒把头一偏,接下来的事他不管了。
这种人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还特么的敢去里通宫内,真是不知死活啊!
“带走!”
朱高炽果然是厌恶挥挥手,只是却没杀人。
“看好他,等父皇回来后一并处理。”
听到要等到朱棣回来处理自己,左锋勤都快疯了。
“殿下,我真不是…呜呜呜!”
左锋勤被堵住嘴拉走了,空旷的地方就只剩下了邵平被鞭打的声音。
“问着他。”
朱高炽看到邵平的脊背都被打烂了,就说道。
行刑的人拉开堵嘴的布,邵平大口的喘息着,然后渐渐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沙哑的狂笑声中,宫内走出两个男孩子,身后跟着一串太监和宫女在紧追不舍。
“瞻墉,瞻墡,谁让你们出来的?”
朱高炽皱眉问道。
这两个孩子就是朱瞻基一母同胞的弟弟,还有一个就是婉婉郡主,只是却失踪了。
“父亲,婉婉呢?”
朱瞻墉眼睛红红的问道。
朱高炽给了太子妃一个眼色,然后太子妃就上去劝道:“婉婉是去找好玩的去了,晚点回来我叫你们。”
方醒在看着这两个孩子,和他们身后的人,然后对朱高炽说道:“殿下,我想把家里的那条狗取来。”
“狗?方先生请便。”
朱高炽失望的挥挥手,以为方醒只是想逃避漩涡。
方醒也不多解释,急匆匆和贾全出去。
一路飞奔着到了方家庄,张淑慧看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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