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造银圆和铜圆,用量极大,简直就是一株现成的摇钱树啊。
“这.....怎么好意思呢。”周士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孙伯纶微微一笑说:“孙传庭那边还仰仗着您去疏通呢,若是不同意,我这个晚辈就不好求您办事了。”
周士奇也不假装矜持,笑嘻嘻的说:“快快说,需要我做些什么?”
孙伯纶满脸正色,示意堂内的无关人等都出去,坐定之后说:“周大人要代表北府前去与孙传庭谈判,我们可以出让花马盐池,并且不在延绥以南和固原以东的位置发售私盐,但孙传庭要保证,不得阻塞我们通过陕西通往西域、乌斯藏、四川云南和湖广的盐路。”
“孙白谷可是头倔驴,满脑子都是迂腐思想,可不一定会同意。”周士奇有些为难的说道,实际上孙伯纶的条件已经很宽厚了,让出了巨大的利益。
孙伯纶笑了笑:“周大人可以动用一下老关系嘛,李文忠是咱们老朋友,是个懂权衡的。如果他不同意,你告诉孙传庭,花马盐池仍然是他的,但我会让盐贩子以市价一半的价格在陕西各地倾销私盐,而且把招兵旗树到固原、甘肃、临兆去!”
周士奇冷冷一笑:“有你这话,由不得他不同意。”
二人心里都是明白,孙传庭在陕西的举措多半是私下决定的,目的就是聚拢更多的钱粮来编练新军,而孙伯纶的两项报复措施,一让他得不到盐税,二让他招不到好兵,没有钱和兵,谈什么编练新军呢?
周士奇最后心满意足的走了,牧锋看了一眼,说:“将主爷,这厮真是贪得无厌。”
“牧锋啊,人无癖不可交,周士奇虽然贪婪却已经是和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者说,周大人的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他之所以这般气急败坏,主因是花马盐池是他一手所建,就像自己的孩子生生被人抢去了,如何舍得呢?”孙伯纶淡淡说到,又躺回了床上。
林天奕轻声说:“大人,孙传庭来者不善啊。”
孙伯纶颔首苦笑:“是啊,这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林先生,你和卫辰符商议一下,开始迁移陕北的产业吧。”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林天奕有些不敢相信的问。
“早晚会有这一天,此番还只是孙传庭一人所为,已经尝到了甜头,等朝廷回过神来,再扔几双小鞋过来,难道我仍然退步吗?”孙伯纶无奈的说道。
“绥德的煤铁和军械工业尽数迁到包头,那边的几个农庄便作为产业分给工匠吧,水力纺织等手工业则往归化城一带迁徙吧,反正大黑河上的水坝马上也要竣工了。”孙伯纶想了想,吩咐道。
“那宁夏和延绥的棉田、烟田呢?”林天奕问。
孙伯纶当即说:“棉田不用管,他孙传庭不想陕西百姓受冻,就不会动,至于烟田,流转给我们延绥的军卒吧,也收些现银上来。”
孙伯纶并不害怕棉田,这些棉田的主人不是缙绅就是各镇的军头、军官,即便是孙传庭处理了他们,接手棉田的人面对厚利也会继续种植,而烟田则违反了朝廷的禁烟令,但孙伯纶又不能放弃,毕竟卷烟的利润已经仅仅拍在盐业和粮食之后了。
当这些烟田流入延绥军卒手中,成为他们的产业,孙传庭自然没了法子,且不说有孙伯纶护着,光是延绥兵在这几年立下的功勋就足以让孙传庭投鼠忌器了,一个不慎,引发哗变,不仅陕西大乱,连江南一带的郝允曜也会跟着起事,孙传庭或许不怕死,但可不希望大明再遭一次变乱。
“看来我对局势的估计过于乐观了,或许我们与朝廷的关系无法维持到新军编练完成了。”孙伯纶喃喃说道。
“那怎么办?”林天奕问道,他很明白,孙传庭的试探会引来后续的反应,朝廷会钝刀子割肉试探孙伯纶的底线,不涉及核心利益的情况下,孙伯纶都可以忍,但并不代表北府所有人都能忍,毕竟北府的市场在大明,朝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削弱孙伯纶用血肉堆砌起来的威望和信用。
孙伯纶无奈的摇摇头,说:“看来要提前和清国决战了,只有消灭八旗,占据辽东,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到时候,无论是谁,无论大明如何,都是不怕了!”
“传令下去,让理藩司挑选三十个扎萨克向东迁徙,幕府要加快向宣德转移物资,以作军用,另外,告知老徐和也先,把漠南常备军扩充到五万人!所有一切要在十八个月内完成,崇祯十二年春,我要与皇太极决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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