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副模样,回想起来,陈凯死守中左所,为此不惜与郑家闹翻,随后竟然失踪了,降清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叛逃却基本上可以板上钉钉了。
郑彩出言讥讽,其中自也不乏着试探,倒是陈凯,似乎却并没有往深处想的样子,仅仅是伸出手到后脑,捏起了那金钱鼠尾,随手一甩,便对郑彩笑道:“这东西太丑了,若非是最近的一个月我还要用它,现在当着永胜伯的面把它剪了又能如何?”
“你什么意思?”
陈凯此言既出,郑彩当即便是眉头一皱。这话暗指着什么,他似乎已经摸到了些眉目。但是,陈凯并没有留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反倒是指着身后的王江言道:“那位王副宪,讳江,曾是鲁王任命的直浙经略王翊的助手……他们出名,都是在伯爷和鲁王闹掰了之后的,官职也是鲁王回浙江之后任命的。不过,他们在浙东地面还是很有影响力的,鞑子今年进攻舟山,去年就特意剿了一遍四明山,就是冲着这王翊、王江二人去的……”
讲述了一番大兰山二王的情况,王翊应该是已经殉国了,而王江这边陈凯也聊到了大兰山破,王江的母亲被俘,清军用其母作为要挟迫使王江自投罗网,随后被关押在了杭州。而他,则在那座百万人级别的大城市里将其捞了出来。
“把王副宪从杭州城里捞出来,不过是回来的路上路过杭州城时顺手做下的。今番见到伯爷,更是件意外状况。不过我既然冒着被伯爷杀死在这岛上的风险也要暴露行迹,就是打算劝上一劝,劝劝伯爷交出麾下部曲,回中左所去做个富家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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