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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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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压榨(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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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般,那副模样,分明就是过来瞅他家姑娘的,这还能让他轻易得逞了?

    畏于师傅的巨大“威慑力”,徒弟渐生退意。倒是林正中呼喝了两句,便径直的回了正房,似乎还打算再补上一觉。岂料他刚刚推开门,却看见女儿亦是要推门而出,眼见于此,他连忙将女儿轰了进去,反手就将房门给关上了。

    “今天休沐,不用做早饭,多睡会儿,省一顿饭钱以后你弟弟的聘礼和你的嫁妆就要厚上一分。”

    说着林正中就要将女儿赶回正房另一端分出来的那间女儿的闺房,然则女儿对此却还有些不甚高兴,很是向房门那边瞅了几瞅。

    “臭丫头,听爹的,不会有错。”

    “哼,爹爹还不是把外公当年牵着您的手段用在了三哥哥身上。”

    女儿嘟着小嘴,辫子轻甩,转身便回到了闺房,看着这一幕,林正中不禁哑然失笑。事实上,对于这个徒弟,林正中还是比较满意的。只是今天女儿这么一提,回想起,每每看到徒弟望向自家女儿的那个眼神,他确实也总能回想起当年的自己,因为他的媳妇也是他的师傅的女儿,当年那个还是毛头小子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笑着摇了摇头,他发出了一声“女大不中留”的轻叹,继而回到了房中。重新躺下,林家娘子看着他也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躺好才重新闭上眼睛,仿佛正是在等他回来一般。倒是林正中,原本还打算再补一觉的,但却总有着一丝不安萦绕在心头。

    陈凯昨天的那一系列举动,回来的路上他与一个平日里交好的工匠的交流中,便将其解读为新官上任在烧那三把火。可是这火也烧了,好过些的日子是否能够真的到来,日后会不会又重新回到此前的那般,却着实让他为之困扰。

    辗转反侧,昨夜就是如此,今天又是这般。思来想去,林正中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可预知的胡思乱想甩开,又幽幽的回到梦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平日里工坊中第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耳畔,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正中转醒过来,不由得腹诽了一句:“这汤麻子,休沐都不带让人安生的。”

    林家娘子已经不在床上了,显然是起来卖菜、做饭、收拾屋子去了,林正中起身穿好衣服,再打开房门,只觉得补上了这么短短的一觉,却是精神百倍有之。

    “臭小子,去你汤叔家把那两把凳子拿来。再不修,你汤叔非埋怨你老子不可。”

    他是木匠,早前就已经说好帮对门的汤全有修家里破损的家具,奈何每天苦熬着,回家就想吃饭睡觉,总也提不起精神做事情,今天正好休沐,有了空闲自然不可轻忽,答应别人的,还有自家的,总要折腾出来才是。

    然而,没等他那睡眼稀松的儿子的出门,汤全有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过来:“林二哥,又在背后编排我,我姓汤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语中带着笑意,汤全有自顾自的推门而入,随手就将一把菜刀递在了林正中的手里。

    “许你的,我可没忘了,今天早早就起来给你修磨好了。”

    汤全有放下东西,也不走了,干脆就坐在边上,与干活的林正中一边聊天,一边忙乎了起来。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更是这军器工坊里原本就在总镇府供职的匠户同僚,等到中午的时候,干脆在小院里支了桌子,凑在一起吃起了午饭。

    “林二哥,新来的那位参军,可看出什么成色了?”

    照规矩,有客人的时候,两家的女眷都是在厨房里吃饭。两家的小子吃了饭,已经结伴出去玩去了,桌子上就剩下了他们二人,此间汤全有四下瞅了瞅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向年纪长他一些的林正中问及。

    然而,听到汤全有有此一问,林正中却是摇了摇头,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日后在陈凯治下的待遇问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便将他昨夜里的那番胡思乱想说了出来。

    “哎,林二哥这么觉得,小弟昨夜里也是这么想的。仔细回想下昨天的事情,那陈参军看人很毒的,更是个说做就做的脾气,昨天中午过来,一个时辰的功夫就赶走了尤二那厮,接下来一下午就光盯着咱们干活了,还写写画画的,只怕明日上值去了,火就得烧到咱们身上了。”

    汤全有叹了口气,林正中却显得豁达许多:“别想太多,反正今天休沐了,能休息一天还不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天有酒今天醉。”

    “对!今天有酒今天醉。”

    此言一出口,汤全有登时便是眼前一亮,低声对林正中说道:“去年中秋我女婿送来的酒还没喝完呢,今天正好,你等我去拿去。”

    汤全有说去就去,林正中一听有酒,也是不由得咽了口唾沫,继而对其说道:“你且去,我叫我婆娘再炒两小菜,今天咱们老哥俩儿也放松放松。”

    工匠们享受着难得的休憩时光,这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自被征入这军器工坊后就再没有过的好事了。

    汤全有和林正中对饮之时,忠振伯府的书房里,忠勇侯陈豹和忠振伯洪旭也同样凑在了一起,他们之间谈论的对象,自然也脱不开陈凯这个在平静的海面上激起涟漪的初来者。

    “九峰,吾今天探了国姓的口风,你那个远房亲戚,怕是保不住了。”

    “这本就是应有之义。”

    放下了茶盏,洪旭叹了口气:“确是怪吾疏于监督了,其实那厮在军器工坊欺压旁人,吾多少亦是知道些的。原想着军器工坊生产军器的速度还过得去,那厮也确实是卖足了气力在监督工匠做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没想到,这厮竟然如此大胆,侵吞购菜银,克扣、倒卖军粮和工匠的工钱,还占用徭役为私用。自作孽,谁也救不了他的。”

    昨夜,陈凯送上了尤二侵吞、倒卖的大致数额,其实都称不上是太确凿的证据。但是有了郑家那个送饭的小厮的见证和回复,有了昨夜从尤二家搜出的那近三百两银子,再加上今天一早陈凯派人送过去的那个粮商的口供,郑成功显然已经动了杀心,以他们对郑成功脾气秉性的了解,尤二的死基本上已经是定局了。

    事实上,连三百两银子都不到的贪污案,确实算不得什么。但是郑成功有意杀一儆百,洪旭也没打算再去如何,最多是等尘埃落地了,稍微保全一下那对母子,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书生就不知道打狗也要看主人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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