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难受也得忍着,过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吐出一地水来。
黄小天无奈:“小金童,你慢慢练,练习气功不是着急的活儿。你已病入膏肓,行将就木,就算健康人来学这个也要下工夫,更何况你。多忍忍吧。”
我累了就歇着,休息好了就继续做。一天做下来脑子都麻木了。做的过程中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实在吐不出东西,就吐水。
做了一天,实在太累了,我找了个干净地休息。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我脑子都迷糊了,天天就是做导引术,然后吃饭休息,呕吐。
这天我爬起来正练着,突然觉得嗓子眼痒痒,好像有什么玩意要出来,我扶着棺材,弯着腰正要吐。心念中黄小天说话了:“程教主,咱们来这里几天了?”
程海说:“三四天有了。”
“呦,小金童,恭喜恭喜,本来在一天之前你就应该挂了,居然现在还活着。”黄小天嬉笑着说。
我一想,对啊,我活下来了,冲破大限了。心念一轻松,嗓子眼突然暴痒,我“哇”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样东西,落在地上。
这东西一出来,我浑身这个轻松劲就甭提了。像是三伏天吃了大西瓜,又好像三九天泡了一个热水澡,全身懒洋洋的坐在地上。
我看不到是什么,只听得“唧唧”的叫声,伸手去摸,摸到一个毛球球的小东西。正是我刚才从嘴里吐出来的。
那东西还是个活物,在我的手心蛹动。我有点腻歪,这是什么,怎么能从嘴里吐出来?它一直在我的肚子里?
那个小东西“唧唧”叫着,好像对我特别亲昵,不过它太小了,盈手可握,力气大点估计就能把它捏死。我不敢用力,轻轻用手抚着它的毛。
只听黄小天声音颤抖:“这,这……居然是貂。”
“什么,貂?”我疑惑。
黄小天道:“从你身体里吐出一只黄貂,我的天啊。小金童,你知道它是啥吗?”
“啥?”我问。
黄小天半天没言语:“我家老祖的怨念和阴毒在你体内凝结成灵,你用导引术把它引出来了!这是一只灵貂。”
“这么说,它是你的爸爸?”我开玩笑。
黄小天咂咂嘴:“这么说也不为过。你导引术成功了,阴毒和怨念已经被成功拔出来,而且成灵成物,这是多大的机缘啊。”
我高兴的都快疯了,自打明白事一直到现在,就没这么高兴过。压在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开了,我熬过了生死关!
“那能窜窍了吗?”我问。
黄小天道:“理论上可以,但是现在不敢试,你现在的情况类似大病初愈,还不适应太激烈的活动。你还是继续修炼何仙姑撑船的导引术吧。对你有益无害。”
我说:“我回去也能练,在这鬼地方,我是呆够了,咱们赶紧走吧。”
“怎么走?”黄小天问。
我一时无语,对啊,怎么走。突然我手心的灵貂,“唧唧”了两声,黄小天啧啧称奇:“它在为我们指路,跟着它指挥的方向走。”
我摸索着要站起来,忽然一直沉默的程海说:“先等等,有件事先要做。”
我和黄小天一起问事什么。
程海道:“小金童,你要先给这只灵貂赐名。”
黄小天语气严肃起来:“对,这可是大事。”
程海道:“赐生者,赐养者,赐成者,才可赐名。名号不是随便起的,往往都是父母或是师父所赐的。有名后方可有‘我’,这才有了立足世间的身份。小金童,这只灵貂和你极有渊源,它是你的仇家怨气和阴毒所化,附着你身上二十来年,算是你的骨血,说你是它的赐生者也不为过。”
我想了想说:“它是灵貂,皮毛是黄颜色的,和黄小天也有渊源,那也姓黄吧。”
黄小天没反对,只是“嗯”了一声。
“随口来吧。”程海说:“要的就是无心和有心之间。”
“那就叫黄羽吧。”我说:“简单点,还朗朗上口。”
黄小天赶紧道:“小名我起,叫小毛。”
我不同意:“叫什么小毛,不好不好,还不如叫球球。”
我掌心的灵貂“唧唧”了两声,似乎挺满意。我心念一动,尝试着和它沟通,在心里问它,你对这个名字满意吗?
那灵貂“唧”叫了一声。我顿时大喜,有点意思。
程海和稀泥:“这样吧,一人取一个字,叫毛球。”
灵貂又叫了两声。
黄小天不太满意,还是迁就了:“行吧,咱们赶紧找地方出去。”
毛球叫着,能感觉它在蠕动,似乎指着方向。黄小天告诉我怎么走,我摸着洞壁,端着毛球,慢慢向前走。
走了没多远,感觉出了洞窟,回到了进来时的墓道。走着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女人低低吟诵经文的声音。仔细去听,声音出来的方位,正是刚才装满棺材的墓室。
黄小天和程海同时说:“快!回去看看。”
我赶紧掉头,扶着洞壁又走了回去。刚进到墓室,只听黄小天倒吸口气:“壁画全换了,不再是何仙姑撑船。”
“那是什么?”我问。
“不知道,全是经文。程教主,你认识吗?”黄小天问。
程海道:“我也认不出来,这种文字很古怪,从来没见过。”
我摸了摸手机:“我可以照下来,咱们回去慢慢分析。”我正要掏手机,墓室中传来了女人诵读经文的声音。
声音很特别,听不出这个女人是什么地方的口音,十分中性化。声音如同浪潮一般奔涌而来,在墓室四壁形成了重重叠合,又奔流而去,如同大水一般在室内冲击。
我越来越呼吸困难,情不自禁松开手,毛球从手里掉落。我抱着脑袋,痛苦到了极点,捂着耳朵,这些经文像是能穿过耳朵直接到达神智的最深处。
我听不到别的声音了,黄小天和程海似乎都消失了。
我摸索着,在地上爬,用手摸到洞壁。洞壁像烙铁一般烫人,烫的手心巨疼,似乎冒出了白烟。我疼得惨叫一声,缩回手,猛然睁开眼。
这时候的我已经失去理智,忘记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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