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可领着这一帮人，从出租车上下来。
到了社区卫生中心门口，除了居可外，都不敢往前走。
有人往后退，有人把面前的人往前推。
居可回头，问：“你们干吗呢？”
常紫珠说：“居可。算了吧，我们不检了。”
“早说啊。”居可的脸拉了下来。
居可对常紫珠越来越反感。只要有事，出来搅和的，总是她。
丹妮的手触碰了常紫珠，说：“应该没事的。也许，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常紫珠问：“丹妮。你好像不怕哎。”
丹妮说：“总不能让居可为难吧。”
说着话，他们这一行人，就进到了大厅里。
人进人出的，看起来，挺热闹的。
居可在门口的一台自动取号机上点了一下，拽了一张号。
巴芭娜一进门就注意到这台机器，跟她的身高差不多。
哦。
不对的。
巴芭娜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近前去比了一下，那台取号机没她高。
看见居可把刚才取到的小白片拿在手里，巴芭娜就去要了。
“给我。看看是个什么东东。”
巴芭娜把这张小白纸片拿在手中，翻来复去的看。
其实，就是一张纸，上面几个阿拉伯数字。
丹妮的胳膊触碰了居可的胳膊，问：“居可。那些人做什么？”
居可就顺着丹妮好奇的目光看过去。
劳瑛站在这两个人的身后，这时说：“丹妮。你这就是装了吧。排队，你也不知道？”
丹妮想回头看说话人一眼的，头稍许偏了一下，没有完全的看见劳瑛，就又回过头来。心里可是自问了。
我见到排队吗？
也可能见过，哦，上火车的时候。只是，以前见到不太注意这个现象吧。
从丹妮出生，到在那个族群中生活，人多的时候，就是闹哄哄的。排队是个什么鬼，为什么要排队？只知道，谁有本事，谁往前挤。
或许，这是那个族群最大的缺点。
想到这，丹妮叹气。
为什么叹气，丹妮自己都觉得奇怪。
居可在丹妮问话时，目光已经看向那个两条队伍，交钱的窗口前，人多些，有二十人左右吧。拿药的窗口，人少些，有七八个人。
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要是说人口多，人满为患，到处见到排队，也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丹妮却觉得稀奇？
居可侧脸看了丹妮。
这丫，长这么大，没有排过队？
她是怎么生活的？
有一个庞大的家族，一直养尊处优？
居可目前只能往这方面想了。
不往这方面想还好，一旦往这方面想，凡是男人，平凡的，都会想到一个今后在一起生活，是不是匹配的问题。
这一会，居可的脑子里也放马了，想象无缰。
要是和这个富家的大小姐，不，千金小姐谈恋爱，可能只有这个开始，要想一个圆满的结局，怕是不可能了。
居可的眼前，有了一个明显的等式：一个富家的千金小姐和一个只有几天隔夜粮的穷逼。
常紫珠和古月峰在最后进门。
“又是楼梯。”常紫珠的手在头发上拍了一下。
古月峰在常紫珠身后，这时就摇头了。这货，装女人，却少有女人相。女人是要有味道的。没女人味的女人，还不如男人。
这只是古月峰的想法，打死他，也不会对常紫珠说出来。
“见到楼梯，我就怕。”常紫珠把心里的畏惧说了出来。
夸大其辞了吧。
古月峰看着常紫珠的后脑勺，只是想，没有说。
常紫珠回头，问：“古月峰。上楼梯，应该是你的强项吧？”
明知故问。
古月峰想不答理，可想到还要一块相处下去的日子，只好回答：“其实，我的情况，比你好不到哪去的。我只是现在腿长。”
常紫珠回头，只瞄了一个概念中的古月峰，就正脸看一些上楼梯去的人。
古月峰说的没错，要是论及上楼梯，要是走上去的话，他确实比常紫珠快不到哪去。
要是不按规矩来，随便上的话，他肯定比常紫珠有优势。
没有变身前，常紫珠就是一只长毛蜘蛛。古月峰是一只可以展翅的大黄蜂。
有一位女医生从丹妮面前过去。丹妮的目光也就追随了。
丹妮问：“居可。医生为什么要穿白色的衣服呀？”
“这个啊。说来话长。”居可好为人师。既然有人向他请教，就又悔人不倦了。
这个问题不仅仅丹妮要问，来了几个，都想问呢。
看居可要解说，几个就都近前，把居可围在中间。
居可是这样解说的，也不知道对不对。
医院的出现，最早在欧洲。那时候医院里的消毒措施很差，可以说几乎没有。十九世纪中叶吧，有个外科医生，发现了一些传染病的起因，是因为缺少消毒引起的。这个医生叫路易-巴斯德。后来，就把这种消毒法叫成了巴斯德消毒法。
常紫珠提醒居可，“丹妮问的，不是这个，问医生为什么穿白色的衣服。”
居可说：“我想把这个问题说透彻些。先说前因，再说后果。”
丹妮的手把常紫珠往后拉了一下，说：“你让居可把话讲全了。”
居可说：“有了这个消毒法后，随之在医生的穿着上进行了改革。原先穿的是灰衣服。医生身上的脏是不容易看出来的。改革后，医生和护士，就都穿上的白色的瓜皮帽，还有白大褂。”
巴芭娜从居可手里拿到就诊的号头，去到取药的队列。
居可叫了巴芭娜，“你在哪做什么？不在那里排队。到楼上去。”
巴芭娜倒也谦虚，就从那个队伍里退出来。
这对巴芭娜来说，有些遗憾。因为在她排上队后，紧跟着，她的身后又有了两个人。
“这个队白排了，有些小小的损失。”巴芭娜噘了小嘴，嘟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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