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桌边安静喝茶的白霜雪。
“先生还有事?”白霜雪突然出声,吓得账房先生身子一抖,他立即拿了账本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二天,白康明让人送来了一套白色的纱裙,白霜雪看了一眼,冷声说道:“参加宫宴让我穿这种白色去,难道相府里死人了吗?”
来送衣服的婢女听罢,身子一抖,她恭敬地问:“请问五小姐喜欢什么颜色,我现在就去给五小姐送过来。”
“我要大红色的衣服,这种颜色的衣服比较衬托我的肤色。”白霜雪说道。
她说完,婢女拿着白色的纱裙就走了,她想,看来相爷是真的了解五小姐,他叮嘱过如果五小姐不喜欢这种颜色,就换来她喜欢的颜色。
婢女拿来了一件红得刺眼的衣服走了进来,白霜雪看了一眼,她说:“好,这种艳丽的颜色极配我,放下吧。”
婢女放下了衣服,转身走出了白霜雪的房间。
白霜雪拿起衣服看了一下,上面缀着各种饰品,显得庸俗无比,白霜雪笑了笑说:“我喜欢当一个俗人,也不介意让别人看看相爷的五小姐是如何的俗不可耐。”
白康明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去皇宫,他一眼就瞅见了白霜雪的衣服,他只觉白霜雪在这炎炎夏日身着如此红的纱裙,似一团烈日正用百万兆的光伏照在他的身上,他觉得眼睛也花了,身上也热了。
“他又看了另外两个女儿,每个衣服都很素净,与她们的身份相符。”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强忍了心里的怒火,让她们上了马车。
他坐了一顶轿子慢慢向皇宫里走去,他实在是不想与白霜雪呆在一起,他不想英年早逝,他怕在路上被这个五女儿给气得吐血,早早去西方见如来菩萨。
白霜雪独坐在马车的一边,她占了一块很大的地方,她的两个姐姐则如同两只惊恐的小兽,两人挤在一起,坐在她的对面,她们一直垂着眼帘,不敢与她有视线的接触。
“你们很怕我?”白霜雪问道。
“不怕。”白素丽鼓起勇气说道。
“白冷琴呢?”
“不……怕。”白冷琴可是被白霜雪给折磨过,她知道白霜雪的厉害,她不敢再若白霜雪。
“两位姐姐可是知道,对于琴棋书画,我是一窍不通,如果到时有人想要我表演才艺,两位姐姐最好能自告奋勇地上场,保护好我这个白痴妹妹,知道吗?”白霜雪冷冷笑道。
白冷琴飞快看了她一眼,立即收回了眼神,她立即答道:“我会弹琴。”
白霜雪满意地点了点头,白素丽飞快地说:“我会跳舞。”
“很好,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姐。”白霜雪淡淡地说道。
马车咯噔一声停了下来,白康明拉开马车的门帘说:“下来吧,到了。”
白霜雪先行钻出了马车,她从马车里上跳了下去。
白冷琴和白素丽则互相搀扶着下了马车,白康明看到这两个女儿,他才平复心里的不平静,他有些后悔带白霜雪到宫里。
她的行为举止与宫里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乡野无教养的人,没有任何宫仪,白康明有些担心,白霜雪参加宫宴会丢了相府的脸。
可现在她已经来了,如果要赶她走,以她的性格是定不会同意的。
白康明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听说玉国大皇子会在宴会上出现,他想既然玉国大皇子对白霜雪有些好感,如果能从玉华的身上得一些好处,总对相府是有益的。
白康明默默地在前在走着,眼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白霜雪坐了下来,她的两位姐姐才敢坐在她的旁边。
“过后,你们三个人都要安静,不要做出失掉颜面的事情。”白康明叮嘱道。
“是。”白冷琴和白素丽乖巧地答道,可白霜雪则挑眉看着白康明。
白康明脸微微一红,他说:“回府了再说。”她这是在找他要钱,她如果答应不丢脸,回府了她要的钱自然就会给她。
白霜雪淡淡收回眼神,她正实襟危坐,一本正经,脸上带着合适的笑容。
白康明看到她的样子,他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地了。
宫里的贵族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白康明看到了玉华皇子也来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眼睛似在人群里正在找什么人一般。
白康明一直盯着玉华,可能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玉华终于是注意到了他们这里,他对着白康明点头致意,他的目光又落在正笔直坐在桌前的那一团火——白霜雪的身上。
他忍不住又笑了笑,难得她有这么安静,又如此低调。
白霜雪抬眼看了他一眼,她看到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有些责怪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宴会,为什么要强撑着受伤的身体来参加,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她又看了一眼欧阳赫,欧阳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没办法。
玉华看到她这样,他的笑意更深了,她不仅救了他的性命,她还关心他。
白康明看到了玉华皇子与自己女儿之间的眼神互动,他心里极为高兴,看来玉华皇子是真的喜欢白霜雪,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白霜雪在看,没有离开过。
当皇上来到了上座坐下后,宫宴正式开始了。
白霜雪眼睛一直看着宫女手里端过来的美食,她对于场中的歌舞不是很感兴趣。
“皇上,今日玉国大皇子玉华皇子来我国作客,我认为该献出一些精彩的节目助兴。”左相站了起来说道。
“左相有什么好的建议?”皇上问。
白霜雪本是在认真地吃着东西,她听到左相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居然说到了她。
“……臣认为右相府上的五小姐白霜雪一直养于深闺,她一定是被右相精心培养着,不如让五小姐代表我国表演一个节目,为大家助助兴。”左相话音才落,白霜雪就听到了宴席中有一个不识实务的人正在低语:“她不是个白痴吗?”这个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全场的人听到。
白霜雪看到白康明脸都变成了铁青色,她看了一眼左相,那老头子身着一件灰色的衣服,站在那里羸弱得似是一阵风可以把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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