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怅然若失。
鲁氏一直面无表情,态度平静。她回头吩咐跟来的下人收拾祭棚,又对许峥道:“父亲已经在老家找好了地方,相公择日起行吧。我会陪你过去的。先清清静静在我娘家读上一年书,跟我父亲学些官场上的眉眼高低。一年后你若真能成功拜在那位先生门下,后年的殿试便也稳了。家里的事,我会替你料理妥当,用不着你操心。公公虽然舍不得你,但也没有拦你前程的道理。你把事情与公公分说明白,他自然不会硬留你在家中。”
许峥低头道:“我知道,娘子费心了。”但他接着欲言又止,“只是家中只剩下父亲与妹妹姨娘……万一有什么事,我们夫妻不能在跟前侍奉,真的不要紧么?”
鲁氏冷冷地道:“有事还有二房在呢,既是近亲,也是近邻,若是这样还不能料理妥当,难道相公在家,就能办妥了?我父亲出这主意,原也是为了相公着想。相公若觉得不妥,就当我父亲没提过好了。”
许峥忙闭了嘴。岳父大人是为了他好,他心里还是知道好歹的。若是拒了,说不定妻子就真要与他和离了。虽然不舍,他也知道自己守在家里,不可能会有长进。父亲还盼着他能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呢,一时的分离,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早晚有一日,是要离开那个家的。
许峥与鲁氏自行返家。而秦家众人,也顺利到达郊外,将许氏下葬了。
诸事办妥之后,随行的人员各自四散,各家各房的人则多数是留在附近的寺庙里,清清静静地歇了一晚。哭了这半天,走了这么远的路,大家都很累了。连跟着一块儿来的秦含真与赵陌,也就近住进了自家郡王府在附近的一处小庄子,狠狠休息了一天。
等到他们次日回到城中的时候,秦含真刚刚送了父亲、叔婶归家,正与祖父母说话,打算回头看完继母弟弟后便与赵陌一同回自家去呢,便听得东边承恩侯府的人惊慌失措地来报信:“不好了!三老爷,三夫人,我们侯爷他……他他他……殁了!”
永嘉侯府上下不由得大吃一惊:“什么?!”
秦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秦平忙出面追问:“怎么回事?昨儿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殁了?!”
那人却哭丧着脸,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犹豫着道:“四爷请自个儿去瞧吧,这事儿实在是……”
秦平沉下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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