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了。若不是觉得许峥才学不错,又温和知礼,光是冲着许家那不好听的名声,他都不愿意进许家的门,更别说是久留了。
只是桂二公子的酒量不是太好,就这么两杯酒下肚,他就已经有些微醺了。坚决拒绝许峥自己出门,他叫个小厮在前头领路,慢悠悠地踱向许府大门口。没想到却听到前头一处侧门后,传来了妇人的声音:“你这死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呢?!难道母亲还能害了你?!快跟我来!再晚就来不及了!”话音未落,一个妇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侧门里,影影绰绰的,似乎还拉着一个妙龄少女。母女俩都穿着颜色喜庆的华服,若不是今日婚宴的主家女眷,便是前来道贺的亲友宾客了。
桂二公子一听有妇人的声音,便即刻转过身去,避而不见了。他虽然有些醉意,但脑子还清醒着,还记得男女有别的规矩。
领路的小厮自然知道来的是谁,忙上前见礼:“大奶奶,姑娘。”
许大奶奶见桂二公子还在,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但见他背身而对,她又有些惋惜了,回头瞥见女儿,却已不知几时躲回了侧门后,心中不由得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想法。但当着桂二公子的面,她还得做出热情好客的姿态来,笑道:“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今日来贺喜的客人么?瞧着眼生,不知是哪一家的孩子?我竟不认得?”
她试图装作把桂二公子误会成亲友家的子侄了,好趁机拉近彼此的关系。
谁知桂二公子还是没转身,只是朝侧面做了个揖,道:“晚生姓桂,只是与令郎相识,今日偶然路过,见府上办喜事,便前来贺上一贺。只因不胜酒意,生怕失礼,这便要告辞了。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
许大奶奶满面笑容地,还想要进一步攀谈,把桂二公子多留一阵子,最好是能将女儿扯过来见他一面。不料那桂二公子说完这番话,便匆匆再做了个揖,扭着头往大门方向去了。明明是个高瘦的书生,不知为何脚程这般快。许大奶奶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没了影儿。
许大奶奶顿时目瞪口呆,忍不住追出门去,只能看到挂着“桂”字灯笼的小马车离去的背影,不由得跺脚暗恨。
追不到人,计划失败,她扭回头去寻女儿的晦气,可许岫却辩解道:“就算女儿方才没有回避也无用。那是个君子,连在母亲面前,都尚且避嫌,不肯见母亲一面,更何况是女儿?没得叫他看出破绽来,瞧低了我们家,那就连哥哥,也要受牵连了。”
这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许大奶奶如今回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了。可要她承认自己有错,做了蠢事,她当然不乐意。回到席面上,再看着那冷冷清清的喜宴,还有面色难看的亲家母,许大奶奶的心中,不由得充满了各种愤怒、不甘与怨气。
因此,婚礼刚过,第二日她就直接杀上承恩侯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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