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的。许氏的身份摆在那里。除非秦仲海存心要跟生母翻脸,否则许氏做得再过分,对许家再偏心,秦仲海也依旧会维护她在这个家里的权威。况且……
秦含真想起自家曾经悄悄儿跟秦仲海说过的事儿,觉得姚氏的风光可能只能延续到秦简娶妻为止了。有了儿媳之后,秦家长房内的小长房便有了主持中馈的人选,就不必再让姚氏出面了。姚氏如今行事越发轻狂,儿女亲事都定了之后,她好象就更没有了约束一般。有放印子钱与卖侄女的黑历史在,秦仲海怎会容忍她继续乱来?从前她只是祸害外人与分家出去的二房就罢了,如今连小二房都算计上了。长房秦仲海、秦叔涛兄弟俩一向和睦,秦叔涛也很低调地一直听从兄长的话,秦仲海为了家庭内部的和睦,也不会容许姚氏无端损害弟弟一家利益的。
秦含真心下沉思着,忽然听得染秋笑着来报:“园子里来了人,问两位姑娘在不在呢。姑娘们躲了这许久,怕是躲不下去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秦含真无奈地叹了口气。秦锦春笑道:“罢了罢了,我们回去吧,省得叫丫头们为难。”姐妹俩就这么手拉着手,回到园子里的女宾席上去了。
这一日的喜宴,也是热热闹闹地,宾主尽欢。等晚间秦含真等人回到永嘉侯府,只觉得又热又累,有些吃不消了。牛氏还略有些中暑的症状,连秦含珠也有些蔫蔫地。蔡胜男一边命人煮消暑茶来,一边亲自服侍牛氏吃了仁丹,瞧着这一老一小都好些了,方才放下心来。
小冯氏有些担忧地摸了摸秦含珠的额头,提议道:“明儿咱们在家里还能歇一日,后日二姑娘回门,东府还叫我们过去饮宴呢。若是在枯荣堂里摆的家宴,也就罢了。可是听二嫂子的意思,又是在园子里摆。这大热的天,如何吃得消?要不夫人和孩子们还是别去了?家里要凉快多了。”
秦含珠红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点头称是。
牛氏叹气道:“二丫头回门呢,我们怎么好不露面?跟仲海媳妇说一声,我们不去喜棚里吃席就是了。寻个清凉通风些的屋子,给我们安排一席,应个景儿。我们再见一见二丫头,瞧她过得好不好,心里也能安心些。”
蔡胜男道:“回门宴原就不必大摆,谁家不是摆家宴呢?二嫂子是一心想给二侄女儿做脸,结果倒疏忽了,忘了这等天气里,长辈们和孩子都会受不住暑气。我回头跟她说一声,让她换个摆宴的地方就是。本来就没什么亲友会在那天上门来吃席,何必要那虚排场?”
蔡胜男风风火火地揽下了这个任务。上到秦柏牛氏,下到秦含珠,都挺开心的。秦含真看了继母几眼,心里深觉,有人当家作主还是挺好的,不然她还有得烦恼呢。姚氏实在是当家主母的反面例子,她得引以为鉴才行。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