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原本只是叔父的一句话,她还半信半疑的,如今看起来却似乎……有了七成的可能会成为现实?那可是打仗呀!她自出生以来,就从没有真正经历过战事,连妯娌们见过的那种小规模边镇冲突也没见过,一想到都忍不住面色发白,心里害怕得睡都睡不好觉。
蔡家还想要让蔡十七与秦锦春提前完婚,这是为什么?难不成……是明年就要打仗了,他们想要多一点时间,给蔡十七留后么?那她的小女儿岂不是很有可能会守寡?!
小薛氏忧心肿肿,面色惨白得好象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妯娌们见状,都有些无奈,只得纷纷温言安慰开解。
直到小冯氏说出一句:“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大嫂子什么准信儿都没有,就先在这里胡思乱想吓自己,万一把人吓坏了怎么办?肃宁郡王常常能见,他在咱们家里从来都是有事说事,不会瞒人的。他又没提什么运军粮、辽东开战的事,兴许……就是运点粮食而已。他不是先前辽王府的孙子么?辽王如今被贬成了益阳郡王,说不定真的是因为有亏空。做孙子的替祖父描补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的。但这种事说来是他家中丑事,又怎会跟我们提起呢?大嫂子的叔父,可能只是瞎猜罢了。”小薛氏觉得有理,这才稍稍安下心来。
最终妯娌几个好不容易把小薛氏安抚住了,才将人送走。回头姚氏就不咸不淡地哂道:“当初还以为二房当真结了门好差事,四丫头嫁得好人家呢,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也对,若真是难得的好亲事,哪儿有这么容易便宜了他家?”
蔡胜男瞥了她一眼,姚氏这才想起蔡十七乃是蔡胜男的侄儿,自己的话好象有贬低人家侄儿的嫌疑。她如今正跟蔡胜男亲近呢,忙赔笑说:“是我说错了,弟妹那个侄儿,本来就是青年才俊。这门亲事,原是四丫头高攀来着。”
蔡胜男真不知该好笑还是生气,只得当作没听见,正色对妯娌们说:“不管辽东是不是要打仗了,朝廷没有明言,我们就别跟任何人讲起了。若是引得官民不安,反倒是罪过。大嫂子只是担心女儿罢了,我们多帮她操办四姑娘的嫁妆,让她忙碌起来,自然就没功夫胡思乱想了。”
众妯娌们无论各自心中怎么想,都齐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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