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复杂,略顿了顿,才满怀心事地离开。
他没有看见秦含真在旁边拼命给他使的眼色,秦含真只好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明日表舅就要离开,再回来估计就得是元宵节后了,她难道真要等那么久,才弄清楚小姨关芸娘当日到底说了些什么犯忌的话,令何氏对关氏起了坏心?
明天再试一回好了。
秦含真这么想着,也在张妈的带领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金象帮着虎伯收拾残席,明明已是做了好多年管事的人,身上还穿着绸衣,也半点不在意,说擦桌子就擦桌子,连衣袖沾了油污酒渍也没放在心上。虎伯知道他是有心表现,只是忍不住说他:“你这又是何必?真要做小伏低,就别穿成这模样来现眼。咱们家这么大一座宅子,上上下下,你看见哪个穿绸了么?连老爷都是穿的布袄,你穿绸的来做这些粗活,到底是不是真心要认错的?”
金象顿时后悔了:“好哥哥,都是我粗心,明儿我就换了!”
虎伯一哂,扯着他的袖子往外走:“赶紧走吧,这不是你干的活儿。老爷若真的恼了你,也就不会叫你帮着办事了。你巴结再多也是无用,正经把我们老爷太太和姐儿明年出行的事办好了,路上侍候妥当,叫太太与姐儿舒舒服服地走完这千里的路程,老爷自然欢喜,又怎会再怪你呢?”
金象被他扯着出了正屋,一路往下院走,走着走着,就抽答起来:“好哥哥,我这心里实在是虚得慌,这不是没办法了么?你别看我好象在夫人跟前办事,很有体面的模样。我也不瞒你,这都是外头看着好看罢了。当年那事儿,我也算是个知"qingren"。虽说我为着家里人,没象你一样跟着三老爷走了,而是转投了侯爷,可侯爷哪里能看我顺眼呢?恨不得把我撵得远远的,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才好呢。若不然,但凡我嘴巴松一点,透露出去一字半句的,他还能讨得了好?说不定一个欺君的罪名就下来了!我是迫不得已,借着当年给三老爷与夫人私下传信传东西的情份,讨好了夫人的陪房,才得了个管事的名头,其实跟府里其他管事根本就不能比!若是让夫人知道,我帮着侯爷隐瞒了她什么事,只怕连这个位子也保不住了!”
虎伯有些吃惊:“你说什么?难不成当年的事……夫人还不知道?!侯爷竟然连她都瞒了?”
金象叹了口气:“能瞒的人,他都瞒了。我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若不是这回实在没法瞒下去了,侯爷担心事情泄露,皇上真个怪罪下来,断不能叫我跑这一趟的。”
虎伯皱起眉头:“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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