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年轻的大夫,正在止血的手一顿,抬头,是他认识的,然后眼神在唐黛的银针上停留了半秒,什么话都不说,立即撒手,让出位置给唐黛。
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到了,看来床上的少年与她不是一般的关系,来了也好,否则这伤自己处理起来,很是棘手,药童的止血药还未熬来,他就止不净血,唉!
唐黛站到床边,立即取针施针,九九八十一根银针,在她手中如行云流水般熟稔,等王宵磊身上被她扎成了刺猬,血也止住了。
年青的大夫,从头到尾的观看着,心中不得不感慨,不愧是神医县主,仙僧的弟子,这手法,这医术,他这在医术浸淫了数二十年的人,都无法比,其实他不知道的,当初在河间府,老大医谢院首,何不是他这样的感叹?!有些人的天赋,其他人哪怕是努力一辈子,不,两辈子,甚至是几辈子,都是无法超越的。
“大夫,麻烦你命人打盆热水来,我得看看伤口有多大!止血消毒的药,想必您已经让人熬上了吧。”
止血后,唐黛想知道伤得有多厉害,流血流成了这个样子,客气的对那大夫道,而且她闻到了止血药的味道,应该是在熬了药。
“好,我立即命人去打水来。”大夫转身出了房间,唐黛再伸手为王宵磊把了脉。
“表妹,哥哥怎么样?”
等唐黛放下把脉的手,王宵云这才焦急的问了唐黛。
“伤得很重,等止了血,喝了药,在这里休养三天,再回去休养,想瞒外公外婆他们是瞒不住了。”唐黛摇了摇了头。
王宵云没有说话,那大夫亲自打了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床边,唐黛立即拧了布,替王宵磊擦了身上的血,等她擦净,盆中的水已变成一盆血水,那大夫默默的端出去倒了,再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唐黛净手。
唐黛观察着王宵磊胸前的伤口,伤口不大,但很深,是利刃所致,幸甚的是离心脏处有一段距离,要不然,王宵磊此次命休矣。估计伤他的人,没有学过武功,但是下手狠毒,大表哥一向温润不惹事,这是因何事惹了对方,下了毒手?!
唐黛让王宵云出去买了一瓶烈酒回来,给王宵磊的伤口消了毒,上了消炎止血的药,再包扎好。再趁那大夫不在时,从医箱中取出自己那瓶清风药丸,取了一粒,强行喂进王宵磊的嘴中。
王宵云正要问唐黛给哥哥喂的是什么药丸,正好那年青大夫走了进来,唐黛给了王宵云一个眼神,王宵云会意,立马闭了嘴。他知道这药丸肯定不是凡尘中的东西,就冲表妹拿出来时,散发的那股清香,他闻到都感觉到精神一震,浑身舒爽。
年青大夫进房后,那药丸的余香还残留了一丝在空气中,闻到药香味的大夫眼神一亮,然后挑了挑眉,没有追问,谁叫人家是仙僧的徒弟呢,有稀罕的药也正常,只是看了看床上的王宵磊问了唐黛。
“县主,这位是你的?”
“是我表哥,舅舅的儿子。”唐黛应了声,看在他亲自打水的份上。
“哦。”年青大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王宵磊身上所有的银针都取下来了,强喂了药,再把了脉,病情稳定了下来,唐黛才有时间问王宵云,那年青大夫前面医馆中又来了病人,人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她和王宵云,还有躺在床上昏迷着的王宵磊。
“宵云表哥,大表哥已经没事了,等他醒过来休养些时间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大表哥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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