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求,错过了,太可惜。”
微微扭头:“李元昊,我柳青从不不求人,今天求求你,你和小太监合力将我体内的铁钉拔出,我去前线瞧瞧,过足眼瘾马上回来,别说九九八十一颗铁钉,就是一百八十颗铁钉都可以,我叫你一声姑奶奶行不行,大姐?”
李元昊扬了扬下巴:“余庆,揍他,我可没这么老。”
草原才俊嗖的一声从屋内跌倒了屋外,起身扑打扑打身上的尘土,没说话,径自走到屋内,从新蹲在门槛上,习惯了,小爷都已经习惯了,无所谓,说多了揍得更狠,都是眼泪,只可惜了这千载难逢的绝佳机会。自打熬练出五具尸魔之后,柳青的战力逐步提升,渐渐和琴师秦英并驾齐驱,但是境界却停步不前,究其原因是缺少契机,自古大战,特别是举国之战,多惨烈悲壮,最能激发人的潜力,草原才俊便想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寻求突破,但是现在身体内有一座移动牢笼,战斗力还不如小宫女萱儿,去了战场也是送死的份儿。
洪熙官站在两军阵前,洪龙甲带着五千骑兵已经赶到,面对六才阵法的十万西楚军队,五千人马以密集的收缩阵型,也排列了一个简易的六才阵法,西楚军队十万余人,镇西军五千人马,人数在二十倍以上,采用相同的阵法,可以实现局部范围上的点点针对,西楚军队若是利用人数多的优势,采取包围战术,镇西军五千人马可以利用机动灵活性,反复折叠阵型,以点破面,连续不断冲击西楚军队的阵型,寻求突围机会。若是西楚军队保持阵型前冲,镇西军也可以以葫芦画瓢,以相同的速度沿着相同的轨迹后退,为镇西军主力争取时间。
此刻,有人从空中看去,两队人马像是在广袤无垠的西北苦寒之地画了两个同心圆的半弧。
洪龙甲驱马来到洪熙官身边:“情况如何?”
洪熙官抓住肩膀上的一根箭弩,轻轻拔出,随意丢在一旁,不去管胸口渗出的血:“回禀大将军,情况很诡异,西楚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却按兵不动,属下推测,西楚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应该另有图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对方已经打到门前,镇西军没有不回礼的道理。”洪龙甲眼神落在赵玄极身上,语气淡淡的说道。
洪熙官沉默片刻,开口问道:“陛下,她?”
洪龙甲开口道:“此刻应该已在军马镇,没有危险。”
洪熙官微微放心。
熊途渭一夹马腹,来到洪龙甲身侧,落后半个马身:“幸好咱们的皇帝陛下知道点道理,没有仗着一身修为武功逞强,要来两军阵前凑热闹,不然老熊的刀可是要狠狠削他的。”
火爆将军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洪龙甲却不以为意,熊途渭快人快语,憋不住,即便陛下在他面前,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丝毫不遮掩,更何况,熊途渭所言在理,两军对战可不是江湖武夫的好勇斗狠,一国天子出现在战场上,那就是明晃晃的靶子,西楚军队会发了疯得猛攻一点,若是能将一国之君的性命取了,十万人马死一大半又如何。
在对峙过程中,杨开凤、曾祥才、陈代坤率领镇西军主力赶到,五千骑军快速有效融入大军之中,不同于西楚军队从中间到两侧的军令传递方式,镇西军在军队两侧有斥候不断游曳,左先锋陈代坤和车骑将军曾祥才没有和中军位置的洪龙甲、洪熙官汇合,而是在两侧腰位,若是开战,镇西军可在最短时间内一分为三,形成三股各自为战的独立军队。
对面的西楚军队眼睁睁看着镇西军整顿妥当,形成犄角对立之势,与此同时,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双方能够看清楚对面的情况,多年对峙之后,镇西军第一次和西楚军队面对面之时没有拔刀对战,身着灰褐色铠甲的镇西军对上身着棕红色铠甲的西楚军队,他们蓦然发现一个事实,对面敌军和自己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
晨曦的微光毫不吝啬照射在两支大军身上,泛着新生的灿烂光芒。
洪熙官伸出一只手,阳光从指间穿过,照耀在地上,他突然睁大眼睛,喉咙蠕动:“不好,西楚的目标是陛下!”
军马镇以东的雪涌关,一袭白衣独自一人缓缓穿过山谷,正在巡逻的二百人斥候第一时间捕捉到突然出现的那人,书生打扮,踽踽而行,看似人畜无害,却有一股摧枯拉朽的肃杀气质。
斥候标长眯了眯眼睛,脸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扭曲变形,平添一股恐怖,他低声吩咐一声身边,有四骑脱离队伍,向着军马镇冲去,有敌军来袭!
标长缓缓抽出腰间弯刀,从怀中抽出一条绣了鸳鸯的手帕,裹在脸上,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落刀杀人之时,血水飞溅,容易溅入嘴巴,而他最不喜欢血腥味道。
猛吸一口气,绣着鸳鸯的手帕被气息带动,勾勒出他略显单薄的嘴唇,标长一声大喝,首先策马狂奔,身后二百余位斥候齐齐前冲,没有一人落后。
或许嫌弃胯下坐骑太慢,离着那一袭白衣还有十丈距离,标长已经持刀腾空,重重下劈。
那一袭白衣身形一闪,已经来到二百斥候身后,砰地一声,标长拦腰而断,重重摔在地上,二百多颗头颅,滚滚而落,身下坐骑尽数一分为二,成了一滩修罗场,如同在大地上落下了一滴红色墨水。
慕容峰脚步不停,依旧不缓不急前行,那四位前去报信斥候的身影依稀可见。
白衣东来,誓杀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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