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好不潇洒风流,再刹那之间,不见了踪影。
李元昊攥了攥拳头:“等你回来,看我不给你好看。”
半晌,李元昊正欲转身离开,只看见孔唯亭鼻息厚重,骂骂咧咧走了回来。
“先生,您怎么回来了?”李元昊问道。
孔唯亭冷哼一声:“刚刚把玉腰带遗忘在宫里,随身携带的腰牌也落下了。”
“哈哈哈。”李元昊忍不住大笑,宫里有一条不成为的规定,出入皇宫不认人,只认令牌,即使四大辅臣进出皇宫也不能逾越规矩:“先生,您知道您刚刚离开时何等的潇洒,回来又是如何的搞笑狼狈吗?”
孔唯亭当然知道,越发觉得没有面子。
余庆给孔太傅取来腰牌,孔唯亭接过来,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别一次挺悲伤,像你我这般告别两次,太矫情了。”
扭身离开,诀别无言。
不知何时,太皇太后在赵督领的搀扶下来到乾清宫前,对着孔唯亭的背影轻轻作揖。
逗留在皇宫内的洪熙官面容肃穆,虽未现身但似乎看到了些许,冲着孔唯亭离开的方向抱拳。
九龙阁内一声长啸,似在告别。
慈宁宫内,黄衫老者睁眼。
英华殿外,灰衣老人举头遥望。
李元昊心思柔软,她一介女子,受不了生离的困苦,望着孔唯亭的背影,泪不可制,大声喊道:“先生,记得早点回来啊!”
听到声音,孔唯亭未回头,在星光下,夜风里,他举起一只手,使劲儿握了握,背影萧条。
月光下,清风里,他浑身流光溢彩,青衣白发,似乎吸引了全部的月光韶华。
刹那之间,那时光,随他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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