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跪趴在地上。
“国老、索大学士、苏尚书,请三位暂且退下,朕和祭酒大人有话要说。”李元昊说道。
吴昌赫、索碧隆和苏克沙弯腰退下,军机处只剩下李元昊和魏浩坤,寂静异常。
李元昊随手拿起一本奏章,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批红:“祭酒大人不必着急,朕有的是时间等您从地上爬起来。”
魏浩坤深深吸了一口气,擦擦面颊上的汗水,双手抵在膝盖上,用尽浑身力气,终于站了起来。
将奏章丢在一旁,李元昊有小手指挠了挠脸颊,居高临下:“祭酒大人,无论刚刚您是故意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博取朕的同情,还是真的害怕,朕今日都想和你敞开心扉的聊一聊。”
魏浩坤噗通一声从新跪在地上:“微臣最该万死,最该万死!”
李元昊叹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除了表面意思,还说明了一个道理,一个皇帝最喜和大臣推心置腹,也最烦恶和大臣推心置腹,今日之事,李元昊是真心想和魏浩坤推心置腹,魏浩坤却不敢。
走到魏浩坤面前,李元昊蹲下身子:“魏浩坤,其实在诛杀澹台国藩的过程中,朕的手段并不高明,也不磊落,甚至有点上不去台面,被评价为下作也无不可。无论朕的卧薪尝胆十年,朝堂之上的苦肉计,还是策反韩先霸的离间计,都很浅显,朕不会因为杀了澹台国藩,就为此便沾沾自喜,觉得能够掌控一切。其实,从头至尾,你,魏大人才是最关键的一环,送去镇南军的书信中你的书信最有分量,只有如此,澹台国藩才能上钩,所以真正算起来,朕最应该感谢的是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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