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你是我的荣耀。”
一字一句,语气坚定,充满力度。
墨上筠身形微僵。
声音飘落到耳底的刹那,像含苞待放的花绽开那一瞬的心悸,充盈而柔软,有暖流不受控地往外溢出,难以自控。
你是我的信仰。
我是你的荣耀。
墨上筠的心情软得似是裹着糖的云雾,轻轻软软的,泛着丝丝的甜。
噗通噗通,心跳的声音,竟是比瞄准射击时、qiāng林弹雨中更激烈。
连墨上筠自己都错愕,自己竟会因一句话,有这样的反应。
他的胸膛很硬,怀抱却是暖的,像极了铁汉柔情的诠释。
“我让你骄傲了吗?”墨上筠问。
“嗯,”鼻尖轻蹭着她的颈侧,阎天邢嗓音醇厚低沉,“我的小骄傲,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墨上筠那些在意的小情绪,阎天邢无疑是欣喜的。
可,她从来都跟别人不一样。
再华丽的服饰,再美好的皮囊,再精致的外表,都抵不过她的坚韧、骄傲、无畏,抵不过她对他人的真诚、负责、宽容,对现实的怜悯、反思、努力,对自我的无上追求。
她、她们、他们,注定跟他人与众不同。
而在这与众不同的人群里,墨上筠则是最突出的佼佼者。
她足以站在顶端,叱咤风云。
他不希望他的骄傲、他的英雄、他的战士,在经历过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归来后,面对的不是荣誉和赞赏,而是面对常人生活的距离感和生疏感。
他知道她不会低头。
但是,他甚至都不希望她有低头的想法萌生。
“我想也是。”
墨上筠这样说,笑得轻轻的,充斥着她一如既往的自信和骄傲。
阎天邢便埋在她的颈窝里轻笑。
“怎么?”墨上筠眉头一拧,有些不爽。
“想到了两年前的你。”
“嗯?”
“我当初还看上你的骄傲了,”阎天邢说,“年纪轻轻的,满脸写着‘老子天下第一’这几个字。”
“……我就很单纯,只看上你这张脸了。”
“肤浅。”
墨上筠无所谓地挑眉。
不就“见色起意”吗?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过,经阎天邢这么一说,墨上筠倒是全无心理障碍,落落大方地就在隔壁病床上躺下来了。
她是觉得,在讲究素质、文明的地方,以军人的身份,应该更加注重一点。
她不想被人觉得“军人邋遢”,走后落得一身的吐槽。
可阎天邢的意思是,她为这个国家做着事,用了心、尽了力,就不该被这么点小事束缚,她可以不用在乎这些。
如果是不怎么困的情况下,墨上筠坚持坚持,也不会选择睡下。
不过现在……
事情交给阎天邢处理吧。
她男朋友都让她睡了,别的她才不在乎呢。
闭眼前,墨上筠倏地想到什么,朝阎天邢问:“你的主治医生是男的女的?”
“男的。”阎天邢回答。
“哦。”
墨上筠放了心,闭上眼。
结果,阎天邢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五十多岁的大叔。”
墨上筠:“……”补充个什么劲儿,她又不怕小鲜肉!
*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足有一个小时才睁眼。
“不是说半个小时吗?”
墨上筠睡眼惺忪地坐起身,一边抬手揉着眼睛,一边声音懒懒地朝阎天邢问。
阎天邢正坐在椅子上翻看报纸,听到墨上筠的动静抬眼看过来,他道:“梁之琼没来找你。”
“……”墨上筠清醒了几分,她好笑地看了阎天邢一眼,“阎爷,你扪心自问,就隔壁那仨,谁敢来找你?”
“那是他们的事。”阎天邢云淡风轻地说着。
他又不会吃了他们。
自己没胆,就老实等着。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墨上筠下床后就去拿饭盒,却发现几个饭盒都很轻,她随手打开一个,见到里面空荡荡的且都洗干净了,不由得讶然问,“都吃完了?”
“嗯。”
阎天邢慢条斯理地将报纸给折叠起来。
哦了一声,墨上筠便问:“吃饱了吗,我明天给你多带一点。”
“……不用。”
他闲得没事去洗饭盒、坐在这里看报纸,都是有原因的。
——撑的。
不过墨上筠的手艺难得吃到,好不容易给他做一次饭菜,而且做的又很好吃,他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浪费就是。
“好吧。”
墨上筠脑子还有些昏沉,没有多想,便随意地点点头。
在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后,忽然在舒适的被窝里躺着……真是不想爬起来。
若非多年练就的自制力,她今晚估计都得赖在这里不走了。
将报纸放到旁边,阎天邢问:“明天几点来?”
“姜队说明早有会,中秋节快到了,在考虑是采购月饼还是炊事班自己做。我下午还——”刚说到一半,墨上筠被阎天邢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她叹了口气,“中午过来。有什么想吃的水果吗?顺便给你带一点。”
“墨小筠,你越来越贴心了。”阎天邢勾着唇,听口吻却是有些感慨。
“……”
墨上筠忍不住朝他丢了记白眼。
——有本事你别先暗示啊。
她想不到那么多,但又不是个傻子。话一说得让他不满意,他的眼神就怪怪的,谁能不注意一下?
不过,墨上筠没有想到的是,阎天邢指的不是她“察言观色”的事,而是她竟然能想到“买水果前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毕竟墨上筠素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礼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阎天邢便也没有敷衍墨上筠,准确说明让她买哪几种水果。
可说完之后,他又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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