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时脑海中第一个念头,高贵到不可一世的王族,万物都该匍匐于脚下,任他们凌辱宰割,生死贱如草芥。眼前清高出尘的东帝,与那雍容华贵王太后一样,双手沾满了巫族与九夷族的鲜血,这样的人,竟然是九域大地、天下苍生的主宰!
“那敢问王上的生母又是谁?是不是也一样狠毒?”
问话的人唇角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子昊抬眸,眼底深如平湖,静若冰海。他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继续道:“死在太后手中的女子,除了妤夫人,还有一个婠夫人。她被关在琅轩宫,每擒住一个巫族叛奴,太后便命人在她面前凌迟处死,最多一次百人同刑,琅轩宫中如修罗地狱,血腥连天,惨相绝伦。这种灭族的法子,比起九夷族如何?先帝去后,婠夫人被送入王陵活埋而死,如此死法,比起你的母亲如何?”
这般静冷的面容,波澜不惊的陈述,且兰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他漆黑的眸心映出王城深宫中一幕幕不为人知的杀戮,一切却仿佛只是司空见惯,丝毫不曾令他动容。
“所以你不妨记着,若真恨极了一个人,千万莫要一剑杀了他,看他生不如死才叫解恨。”他最后一笑,看透她的双眸,“现在,你可还想杀我?”
且兰只觉得眼前男子是魔非人,寒意自的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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