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黎是对着早餐反胃了,并且来不及跑洗手间,直接吐在了要扶她的陆战侨身上。这也怪不了她,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陆战侨当下就脱了背心扔在地上,顾不上整理自己就陪着黎是去洗手间清理。
黎是扶着洗脸台吐光了胃里的东西,弯着腰身掬水洗脸。
“不是才喝了牛奶吗?平时也就刚起来那会儿呕几下,今天怎么就吐了?小是,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陆战侨站在一旁替黎是顺着背,蹙着眉头有些摸不着边。他每天的早餐都是换着花样做的,并且前阵也没见她对什么东西特别厌恶的。
“你走开,烦人!”
黎是无力地抬脸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脸颊莫名地就泛红了,所以她便用了充满怒意的语气掩饰此时的困窘。
“怎么了小狮子?到底哪儿不舒服?是牛奶的问题吗?你刚还喝得好好的,难道是烤香肠的味道太重了?或者是不喜欢吃面包里的黄油?”陆战侨自然没有在意黎是的脾气,耐着性子打算问出令她呕吐的罪魁祸首,好方便下次做饭时避开。
对他来说,黎是闹情绪也算是一种特殊享受,毕竟她只会在他面前这样。
“我没事,我一会儿去杂志社楼下的面包店买个面包垫肚子就行。”
黎是挥了挥手要把人打发走,这会儿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真不是她矫情,刚才这呕吐虽跟妊娠反应有关,但他有绝对的原因。
她软着脚步走到浴缸旁坐下,低头扫了一眼弄脏的衣服,烦躁地皱起眉头。这股酸臭味可真折腾人,连她自己闻了都难受。
己都身脱。于是,她抬头撇了一眼还杵在跟前的陆战侨,心软地说道:“你先去拿衣服冲个凉,快点吃早饭吧,早上不是还要开会吗?”
让他伺候她早晚下厨两次已颇有内疚,她当然不会因为任性影响他的工作。
“早饭是最重要的一餐,怎么能吃个面包就算了?”
陆战侨缓步上前,又是习惯性地在她跟前蹲下,温软的目光望着她略带疲倦的脸,见她一副慵懒无力的模样便忍不住心疼,“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然后给你做你想吃的,等做好我再洗。开会可以延迟,反正是自己的公司,没事的。”
他查过多方面资料,知道孕期的她有多辛苦,所以就算她莫名其妙闹情绪或是表现出对他的厌恶,他也不会较真。
这个时候疼她都来不及哪里还舍得怪她?
“阿侨,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恶心。”
黎是撅着嘴就着俩人的姿势向前倾去靠在了他的肩头,她可以很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对她的宠爱与包容能和他相比,即便是溺爱她的爸爸。
所以,每次闹过情绪后她总是后悔自己太过任性,就好比一时气恼打了孩子的母亲,在动手之后总是后悔自己下手太狠,惹孩子哭,让自己疼,老杨同志每次对她挥鸡毛掸子后就会躲在房里掉眼泪。
她觉得自己此时就有这种心情,有些内疚因为一次恶心迁怒于他。
而陆战侨在听到她那娇软无力的嗓音后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搂着宝贝疙瘩内心一阵纠结,想要属于他们的孩子,越多越好,但每次见她因为孕吐而折腾时又觉得不忍。
现在不过是孕前期,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她该受的折磨也越来越多了,而他作为一个男人,竟是丝毫不能分担。
“小是乖,再难受也得吃早餐,孩子倒没什么,会从母体里吸收营养,但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弱,咱得保证你的健康才行。都说怀孕期间会改变饮食习惯,告诉我你讨厌吃什么,咱以后不做了就是,换别的东西摄取营养。”陆战侨的手掌按在黎是的头顶,轻轻抚摸揉动,琢磨着该给她弄个营养食谱,找她喜欢吃的又能适合孕期的食物。
“是烤香肠和牛奶,但又不是讨厌……”黎是趴在陆战侨肩头吭了声。
“哦,那以后咱都不吃了,多吃牛肉鸡肉比香肠的营养好,至于牛奶嘛,咱可以换其他高蛋白的东西,今天你没胃口咱先不在家吃,一会儿洗干净换了衣服我带你去擎宇的广式精品酒楼找点好吃的吧。”陆战侨拍了拍黎是的肩示意她起来,心里不禁纳闷,他原本就反对她吃香肠,毕竟没有新鲜肉质靠谱,但怎么才吃了一次这次就吐上了?
他正打算起身给黎是拿换洗衣服,谁料却被她一把搂住脖子,脑袋搁他肩上不肯挪。
“怎么了?你昨晚只喝了粥,这会儿该饿了。”
陆战侨有些弄不懂黎是的意思,虽然喜欢她的亲近和依赖,但总要负责这娇孩子的健康,不能让她饿出胃病来。
如果黎家知道宝贝疙瘩做了妈,黎爸爸只怕已请了长假来亲自伺候了,可偏偏黎是还不肯对家里松口,所以,这节骨眼上也只有他自己打着十二分精神关注她的身体。
“我喜欢吃香肠,也不讨厌牛奶……就是看到后突然想到……算了,过了这段时间再说,也许没几天就想吃了。”黎是吱吱唔唔地说着,想解释又觉得说不出口,更不好意思对着他解释,只能把脑袋缩在他背后。
“嗯?”
陆战侨听得有些糊涂,但转瞬一想又立刻了悟,于是他勾着唇角憋着笑意拍了拍黎是的背,用了点力气把害羞的脑袋从肩上扳了下来,“你先冲冲,我给你下面去。”
因为要顾忌黎是此时的羞耻心,他还得配合装作不知道,面无表情地出了浴室。在给黎是拿了换洗衣物,又弄干净地板之后,他才躲在厨房里咧着嘴无声地笑。
居然还能因为这个原因吐了,到底是个单纯孩子,看来他得好好“培养”才是。虽然每一次单是看着她躺在他身下羞红着脸他就异常亢奋,但那种事也不能一尘不变保守起见,多点花样多点情趣,让她羞愤他就能更振奋。
黎是清理完回到餐桌时,那盘烤香肠和那杯牛奶已经不见。
坐下后刚喝了口温水,陆战侨已端着煮好的挂面走出来,掐了掐她的脸说道:“如果还难受就先吃颗话梅,就在桌上的密封罐里。好好吃面,我去冲凉。”
黎是扫了一眼那碗面,脸上刚消退的热度又再度卷了上来。
她一把拽住正要离开的陆战侨,迅速斜眼扫过去,果然捕捉到他在窃笑的表情,顿时恼羞成怒又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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