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那夜,黎是便被迫以签订条约来换取两人不同被而眠的权利,避免那日清晨的尴尬再次发生,不过让她捶胸顿足的是,那劳什子的条约竟然比她黎家二老的新一代家规更为严谨。
本该是为借了个竹马来挡婚而得意偷笑,不料却因此沦为“丧权辱国”的地步,处处受限制,时时被压迫,真真可谓是挡了冷风却入了火坑。
于是,伤口刚刚愈合的黎是在安分了两天之后,决定起义造反跟霸权地主谈判!
“你把那张破烂条约藏哪去了?”
见陆战侨推门而入,黎是立刻惦着脚尖从衣柜前走回沙发,语气里透着盗窃失败的不悦。几乎是翻遍了整个窝都没能找到那张条约,连两本结婚证都不翼而飞,那晚她明明看到他锁进了衣柜的抽屉,今早费了好大的劲偷到了钥匙,抽屉里竟然是空的!
“谁允许你下地的?”
陆战侨将手中的外卖搁在门旁的矮柜上,快步靠近沙发便抓了黎是的双脚查看,“能不能不跟只野猴似的上窜下跳?再扯裂伤口我可不管你了。”抬眼扫向四处的凌乱狼藉,他无奈地叹息道,“家里这是遭贼了?”
离开不过两个小时,家政昨天才清扫整理过的成绩已经毁于一旦,他不禁有些感叹那句至理名言了,再强悍的男人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会弱得如同烂泥。这不,在公司对环境要求极为严格的他,眼下也只会是心甘情愿收拾一个女人撒泼耍赖的战绩。
“谁窜了谁跳了?谁要你管了?你才是贼是寇,尽干些趁火打劫的事!”
黎是愤恨地将双脚抽回盘着腿揉着酸疼的脚趾,暗自琢磨着用何等招数跟这厮切磋才有赢的机会。
“你倒是说说我劫你什么了,是劫你财还是劫你色了?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劫了我吧。”陆战侨不动声色,语气平静态度从容地回应着,顺手拖过黎是的脚帮忙捏着。
这种在别人眼中有些没骨气的举动他却做的自然安心。
记得在五岁那年,黎是被黎妈妈压迫着跳芭蕾,整天苦哈哈地说脚疼,最终拉了他做陪练,就那样开始天天相互捏脚,相互疼惜,即使他比她更厌恶这种能使男人看起来阴柔的舞蹈,却还是陪她练了,幸好黎爸爸终于说服黎妈妈不再强迫黎是,也解放了他。
他们之间究竟是谁更宠谁,似乎是无法理清了。
“你本来就是我的。”
黎是虽然自知理亏,却仍是用几乎不可听闻的音量嘀咕一声。似乎的确是她劫得比较多,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现在连他要给未来老婆的名份也给劫过来了。
“你想要的东西都在床底下的保险柜里,如果你能破译密码就随你处理。现在吃饭,下午跟我去公司。”陆战侨隐隐地勾起唇角,那句嘤咛他可是听得清楚。他俯身将黎是揽腰一抱搁到了餐桌前,将打包的饭菜逐一摆好这才心情舒畅地去收拾凌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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