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侨没能收敛住那丝愉悦,只起身抱起黎是走出餐厅,把她搁在了床上后便打开衣柜找出一条淡粉色连衣裙和粉色胸衣,神色淡然地说道:“把衣服换上,我们出去一趟。”
“我哪儿也不去,你也别想走!”
黎是低头望着赤luo着双脚,玻璃碎片昨晚就已经取出,他也给她做过简单处理,可她不认为自己能穿上鞋跟他出门。
再则,连上厕所都要先拉下裙子下的内库再依仗别人抱她坐上马桶,关键时刻岂能放走他?反正在他面前她的脸早已丢光,这会儿也没什么可丢了。
“真不去?那我可走了。”
陆战侨憋着笑意走近大床,俯子靠近,双臂撑在黎的身子两侧,炯炯目光盯住她那不曾褪去红潮的脸颊,压低嗓音哄着:“八岁的时候你也看过我的果体,偷看过我上厕所,我牺牲点,咱俩算扯平好了。”
“我才没这么BT,是你自己不锁门。”
黎是轻声嘀咕着反驳,突然念头一转立即抬眸瞪去,他怎么知道她偷看过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让她偷窥成功?难不成……就为了有这把柄可以取笑她?
真是卑鄙无耻!
“我知道的事可多了,随便说点给你听听?某人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一本《鹿鼎记》,里面似乎夹了一张照片,正是某人六岁时的‘犯罪记录’;某人床头柜抽屉里有条我送的项链,吊坠里嵌着的傻妞照片换成了从我外婆那偷的本人百天时拍的裸照。”
陆战侨扬着眉噙着笑,低沉愉悦的嗓音轻柔地说着他早已发现的那些小秘密,看着黎是因惊愕而呆愣便心情大好。
黎是悲愤至极,也羞愧得只想找个地洞钻了。
他凭什么在她房间乱翻东西?凭什么侵犯她的隐私权?小时候的好奇心而已,怎么被他一说就活像她有多龌龊似的?
“快换衣服,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夏天不适合包扎,还是挂点消炎药比较安全。我先去冲个凉,十分钟就会出来,如果你还没换好我不介意帮你,反正昨晚已经……”陆战侨摸了摸黎是滚烫的脸颊,给了个不言而喻的眼神就转身进了浴室。
某些事情既已做了选择,他就不准备再浪费时间,因为那个多年甩不开的心结,这次他决定不管对错不计后果先做了再说。
黎是承认自己有些后知后觉。
直到被抱出车子进了婚姻登记处,她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他们来的地方并不是陆战侨说的医院,所以,他们显然不是进去处理她脚底板上的伤口。
难道是……
为了她那个让他摔门的烂提议?
“怎么到这来了?咱不是要去医院吗?”
黎是一把揪住陆战侨的衣领,身体紧张得有些发僵,大眼骨碌一转,发现大厅的人群将视线一致地落在了他们身上,让她窘得更是冷汗直冒。
这厮出门时特意换了件淡粉色的衬衣,现在顶着大门外的绚烂阳光抱着身穿同色连衣裙的她走进这个大厅,说有多高调就有多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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