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锐衍突然对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产生了一丝厌恶。
为什么每次都要提到另一个男人?过去是这样,现在更是变本加厉,他实在没办法那么大方地跟自己的女友讨论在她心里地位比他高的“姐妹”陆战侨。
“你们不一样……”
对上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黎是不禁心虚地垂眸叹息。陆战侨已经在她的生命里二十多年,而左锐衍,不过相识相交数月,怎么能一视同仁?
何况,友情与爱情不能比较。
“是啊,我们怎会一样?你可以住他的房子,穿他买的衣服,吃他做的饭,甚至——”左锐衍苦笑着,刚要将那尖锐的话说出口却又狠心压了下来,只低声问道,“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
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怀疑。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多暧昧谁都能懂,像陆战侨那种游戏花丛的男人穷尽耐心宠着一个只当他是朋友的女人,为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们的动机是一样的。
“别开玩笑了锐衍,我和阿侨怎么可能?”
黎是瞪了一眼左锐衍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也和曾经那些男友一样,怀疑她跟陆战侨的关系,她扯扯嘴角解释着,“我们真要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他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就像家人般不能割舍,而你……是我爱过的人。”
“如果是这样,小是,给我照顾你的机会吧。男人的宠爱和疼惜应该给自己最爱的女人,既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就跟他保持点距离吧。我很介意,而且,陆先生将来的女友或妻子一定更在意,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爱人对别的女人好。”
听着左锐衍的这番话,黎是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翻滚不停。
说的没错,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让自己的爱人这样宠爱另一个女人,不管他们之间是不是有暧昧牵扯。
扪心自问,连她这个玩伴都小气得从不愿阿侨对别的女人有过多的关心照顾,更别说他的女人了。
一旦想到她现在拥有的以后都将会属于另一个女人,心酸苦涩的滋味便恣意蔓延。黎是不自主地拧起眉头,心跳一点一点地沉重起来。
“你的意思我懂,但目前我真的没办法给你什么答复,对感情我一向没有太强的安全感,丢失的信任是很难重建的,咱们暂时做个朋友吧。对了,别再给杂志社送早餐和下午茶了,我们编辑部有很多未婚女性,真的被她们缠得烦了,除非你希望我将你的个人资料和联系方式告诉她们。”黎是面色沉重地起身,很多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又压了下去,最终只说了这样一段话。
这个瞬间,她忽然不想再谈任何事,只希望尽快回到自己那个临时的窝,去思考一些让她慌神失落的东西,好比她会在什么时候失去从小到大一直存在的——那份专属宠溺。
“小是,我不逼你,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弃。”送黎是出门时,左锐衍目光灼热笑意温软,说出他一再告诫自己的决定。
既然她是他生命中不可缺少也不愿割舍的那个人,他又怎么甘心放手?他会将这视为重要人生目标来努力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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