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关系很暧昧,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主仆!严家兴早就知道了李云绸这些破事儿,只是不愿相信这些都是真的!他曾经也沉醉在李云绸无尽的挑逗中难以自拔,但每当想到云绣那张温柔的脸,他就会收敛。所以至始至终,与云绸也不过是那一夜……
但今天,当林枫将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他能完全确信:他们狼狈为奸,他们还想继续利用自己!
“怎么样,家兴,跟我们走吧!我们三个会过得很幸福!”李云绸轻轻地用手挡开林枫的刀,将手臂搭在严家兴的肩上。一股迷人的香气袭来,熏得严家兴双眼迷离,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晚偷腥时的场景……
“云绸……云绸……”
李云绸知道那媚药用在严家兴身上一定会产生作用,忙又纠缠过去!林枫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忙收拾好武器出去,并将门掩上……
严家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醒来时身边的女人不是云绸,而是云绣!
“家兴,你醒了。”
“呃,云绣,我……”他很想告诉她,他昨天见到了云绸。但一想到云绸身上那诱人的香气,还有昨天那亦真亦假的一段往事,他又闭上了嘴,只是伸过手臂,将云绣揽入怀里。
“家兴,你昨天去哪里了?有人敲门,我打开门一看,却见你醉醺醺的。哪里还有什么酒铺在开业呢?可是我东看西看都没见到是谁送你回来的!”
“呵呵,哪里有人送我?根本就是我自己回来的啊!”严家兴若无其事地又将搂着云绣的手紧了紧。“对了,云绣,云绢怎么样了?”
“她还好,只是有些虚弱。可惜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东西给她补身子,要是能去南诏,或许凭着我们两个刺绣的手艺,她还能过上好一些的日子……”
“云绣,你真的很想去南诏?你爹,你娘,还有你的其他家人,还有我的爹娘,我们严家,都世世代代居住在蜀地,要是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呢?”
“家兴,我想劝他们一起走!”
“什么?!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想法的?”
“昨天!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决定了!”
严家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怀里的女人。她的倔强与坚强,他早已知道;但她如此果断的模样,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心里究竟装着什么是他发现不了的呢?严家兴觉得自己昨天与云绸的那一次相会是愚蠢的,云绣比她好很多倍!
“云绣……”想着想着,严家兴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么委屈妻子,决定告诉她一切!
“好了,家兴,你什么都别说了,昨晚……昨晚你回来的时候,嘴里一直喊着姐姐的名字。其实……其实你心里还是爱着姐姐的,对吗?”一想到严家兴以前每次从云绸那里回来都会与自己亲热,而昨晚的他又是这样反常,云绣终于问出了口,“其实,你昨天……昨天是不是看到……看到姐姐了?”
沉默。严家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人生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自己正想揭晓什么,却又被人提前查知了真相!
“家兴,其实……其实你以前每次从姐姐那里回来,都会……都会对我……特别……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知道你爱我,我只是……”
“云绣,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二姐——”院子里突然想起云绢的大喊。李云绣忙翻身起床,和衣走出去。只见云绢正盯着那突然被敲响的大门,很是紧张地后退着。
“云绢,别怕!你先回屋!”
李云绣定定神,将自己的衣着和妆容快速整理了一番。虽然没有了往日那光鲜的外表,但俊俏的模样依旧。敲门声更胜刚才,严家兴也踱出了房间。夫妻俩打开门,却见前几日来过的那南诏国的将军领着一队人马,正凝视着他们。
“你们考虑好了吗?”
“将军,可否再宽限几日,我与娘子想回老家一趟。”
“我们可没有什么耐心了!你会酿好酒,你娘子会刺绣,都是上好的手艺人,愿意的话,跟我们走!立刻就走!”
“将军,如果您跟我进去见一样东西,或许您会考虑我相公刚才提出的建议。”李云绣微微颔首,很是恭敬地说。
那南诏将军本来就是奉命搜罗蜀绣艺人的,自从第一次见到李云绣便被她吸引。在他的心中,李云绣简直就是色艺俱佳的奇人,如果带回去,必然会领功!现在又听她说有好东西瞧,自然心痒,于是领着几人便进了小院儿。
径直来到云绣的绣房。她迅速拿了两样东西出来——金针和布袋!严家兴大骇,那布袋居然还在!那是不是里边还装着云绸当初叫他带回来要云绣做绣品的织锦呢?只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他什么都不能说!
“这是何物?”
“将军,请看——”打开针盒,一枚枚排列整齐的金针映入眼帘,云绣骄傲地拿出其中一根,又从布袋里随意拿了一块儿锦帕,快速走针。不一会儿,几个字便呈现在大家眼前——锦绣坊!“将军,我便是这蜀绣艺人中的佼佼者,我便是这李家金针的传人!除我以外,这世上有资格运用这金针的还有两人。一个是大唐皇妃李云绸,一个便是我三妹李云绢!相信你是个有眼光的人,我这手里的织锦便是贡品!我一直替宫里的娘娘刺绣,我的技艺便是整个大唐也难再有人匹敌!”
“你的技艺,我们早有所闻,所以,我们一定要带你回南诏!”
“将军为南诏搜罗奇人异士,也无非是为了领功。要是将军能多搜罗几个回去,岂不是功劳更大?我相公一家祖祖辈辈以酿酒为生,严家的酒几乎遍及蜀地每一个地方;而我的娘家除了刺绣以外,还能染织。要是我们回老家说服大家一起随将军去南诏,将军岂不是能获得更多的人才?”
“哼!会刺绣的,我要你与你刚才所说的李云绢即可;会酿酒的,我要你相公即可。其他人,我要来何用?”
“那么,这金针刺绣便会绝迹!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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