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的身体愈发的差,而被皇上信任的和士开经过这半年的时间,越来越受皇上的宠爱,和士开送给皇上的药总能让他安神,虽是一时的效果却也足够。
也不知道是皇上糊涂,和士开的及时享乐,让高湛很是喜欢,每天都是歌舞升平,夜夜笙箫。
李祖娥死了,高孝瑜也死了,现在的河南王府全由卢妃支撑着,听说也是憔悴的很。
似乎在他的心中失去了支撑一般,这样也不是不好,至少可以忘却那些不快之事。
而冯小怜也因此不断的受到各种赏赐,每天的金银珠宝,名贵珍品不断。
而西北那边也是来消息说,过年时武都他们会回来,这样月儿兴奋不已。她又可以看见小桃和季灵了,而季灵的孩子应该会说话了吧,这样想着,忽然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虽已过了十七八岁的少女季节,可是她现在才二十一啊。这样想着心里又不免难过起来。她是在耽误高长恭。
但是现在月儿觉得自己有三十多岁,苍老的一塌糊涂。跟自己的经历有关吗?
月儿也懒得去想,她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小桃和季灵可以回来,这里她能说得上话的人似乎越来越少了。
外面依旧白茫茫的雪,一个人穿着厚厚的衣服却还是觉得很冷,暖手的小暖炉抱在怀里,也驱散不了寒冷,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呢。
生活仿佛停滞下来了。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些年她都做了一些什么,昔日的画面如放电影般快速的浮现又消失。
距离年关还有一个月,小桃他们应该在路上才对。现在的她应该出落的更加美丽了吧。月儿不由的欣慰起来。
不管是皇宫、王府还是百姓家里现在都开始忙着置备年货,忙忙碌碌,开开心心地等着这新春伊始。高管家就忙的不亦乐乎,每天都要跑好几趟,询问一些事宜。而这些事情,她是从来没有过问的。以前每年都是有高管家打理这些事宜,今年为何会不停地询问她。
“王妃,你的庭院到时候是不是应该再多挂一些灯笼呢?我觉得有些少了?”高管家轻敲了门,并没有进来,只是在外面询问着。
“一切随你吧!”月儿并没有打算让她进来,因为每次他进来都像话痨子一样,说个没完没了,而且越说越跑题,天南海北的到处侃。
月儿有些不耐烦,有时候只是出神,并未在意他的话,当高管家一个人说的累了,也就讪讪地离开了。
“王妃,你看看是不是我进来,我们当面商量一下比较好。”高管家貌似很热情地说道。
月儿此时的思绪并不在他那里,长恭去二哥那似乎没有回来呢,以往的现在他早就回到家中,练习他的剑了,即使寒冬腊月也不会间断的。
“王妃!”高管家重重的敲着门,声音也大了起来,“你看外面这么冷,你忍心让我这个老头子挨冻啊?”高管家委屈的说道。
月儿被他的声音惊醒,推开门,就看到高管家乐呵呵地冲着她笑。
“高叔,什么事?”月儿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刚才只是习惯性地说着随管家的话。
高管家也并未意外,讪讪地跑进房间,手揣着月儿的小暖炉暖了一阵,随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等一切都妥妥的,才看着月儿笑道:“王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问问……”
“府里的事情一切由你照理就行,不用找我商量了。”月儿亦笑着说道。
高管家摸着后脑勺,笑呵呵地说道:“那怎成,您是一家之母,该商量还是要商量的。”
“王爷还没有回来吗?”月儿看着窗外,并未理会管家的话。
“恩,今天好像很晚的样子。”管家顺着她的方向,除了白茫茫的雪什么也看不到。
半晌月儿只是看着窗外,几乎忘记了还有个人在这,高管家将自己的茶喝完,才淡淡地说道:“月儿?”
月儿有些恍惚,是管家在叫她吗?印象中管家这样叫她的次数并不多。
月儿看着管家,有些疑惑,说道:“高叔叫我?”
“是啊!你来王府也有几年了,你跟王爷发生的事,我也算看在眼里。以前的你就是多任性,多犯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你很快就会恢复大家喜欢的样子。可是现在呢,自从你病了一场,整个人就变了,不说话,喜欢出神,迷迷糊糊的,看着都让人担心呢。尤其是王爷,他这人不爱说话,不懂得怎么哄女孩子,可是我能看得出他很替你担心呢!王妃,你为了大家,为了王爷,更为了你自己,老奴也求你不要这样子,再多的风雨,我们的生活也是要继续的,难不成为王妃就整日这样郁郁寡欢的,连笑都觉得很假呢。”
看着管家诚恳的样子,月儿忽然感动的不知说些什么,她当真这样吗?她明明有在笑,她明明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错啊。为什么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呢!长恭也是这样觉得吗?
在这半年的时间里,长恭陪她练剑,陪她练字,还有教她画画,隔段时间还会带着她出去散心呢!
是啊,全是长恭主动要求的,满脑子只剩长恭,她究竟做了些什么,竟没有多少的印象。长恭这样做是想让她真正开心起来吗?为何她一点发觉都没有。
“谢谢高叔叔,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月儿不去看他,声音带着哽咽。
管家并不像以往那样话唠的找借口留下来陪她说话,悄悄地关上门离开。
月儿打开门,寒气袭来,伴着飘雪打在月儿的脸上,屋外的枝丫上全是厚厚的积雪,放眼望去竟没有其他的颜色。
高长恭,也许他的生活应该比她还要糟糕呢,一个可以随时被遗忘的王爷,他生命的一半都快过去了,平淡无奇,好多次因为自己,他都陷入险境,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从来没有消极过,总是以一种最隐忍的方式生活着。
而她却不能,每当遇到困难,都会抱怨这个世界的冷酷,都会找各种借口,然后慢慢地让自己安心。
屋子里连同屋外一样寒冷了,月儿也有些吃消不住。
合上门,没有撑伞,快速地走到长恭的房间。
屋内的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炭炉正亦明亦暗地烧着,檀木香不断地飘着,月儿将窗户开出一条缝,寒风渗进来。只是空气倒新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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