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东西,恐怕都不及您在殿下心目中的贵重。」
容颜霎时染上一层红,她再不好说出不接受的话。「那好吧,我暂且收着……呃,那个…古……殿下呢?」她一时改不了口,总会直呼他的名讳。
古牧耘其实只是化名,古是他死去母妃的姓氏,牧耘也并非他的本名,皇族姓元,他本名单一个牧字。
「殿下教皇上召去陪下棋了,要到午後才可能回来。」
原来如此,她留下的这几天,他一早就会出现在她面前,陪伴她临摹李峰的手稿,才觉得奇怪,今日都快近晌午了,怎未见他现身,原来是教皇上召去了。
「那他回来时可己用午膳了?」她再问。
「皇上应会留他用膳才对……」看对方似乎有些失望,他难得揶揄,「不过老奴想殿下应该会婉拒後赶回来与您一起吃吧!」
她脸又红了。「原来张总管也很爱开玩笑嘛!」
「柳姑娘真正想说的是,原来老奴也不完全是个老古板,也懂得说笑,是这样吗?」
「张总管!」她真教他逗得难为情了。
他嘴角上扬。「对了,老奴顺便告诉您,总管的称谓只用在泉州,在宫里老奴是锦华宫的总务大太监,您可称老奴张公公。」
「公公?」柳延秀一脸讶然。「原来你与公公都是……」
「您很吃惊吗?是不是觉得老奴与老田那厮不太一样,没他那麽尖细的嗓音?那是因为老田是打小就净身入宫,老奴则是在成年後才自宫的,所以形体上没他那麽像女子。」提及自身,他毫无芥蒂的解释。
她尴尬的眨了眨眼,没想到张劳这麽细心,这就猜出她的疑惑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当初都成年了,怎麽还想入宫?这麽伤害自己的身子,这、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行啊!」
「老奴受皇上所托,贴身护卫殿下,这是老奴的荣幸!」张劳说得正经严肃,对自残完全不在意。
柳延秀偷偷打量起对方……皇上竟要一个成年人自宫,来保护孙子,瞧来眼前的人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太监而已,她暗忖此人应该是皇上留在元牧身边的心腹。
「柳姑娘,殿下交代,你造李峰手稿之事固然急,但也不希望您累坏身於,这座宫殿是皇上踢的,有颇多值得流连之处,得空时您可在锦华宫内多走走,只要别走出锦华宫即可。」他转了话题。
锦华宫里的都是主子的心腹,十分安全,也不怕有人多嘴,主子担心她觉得闷,特意要他建议柳姑娘可以在锦华宫内随兴逛逛解闷。
「好的,我会找时间好好游历一下这座宫殿。」她点头笑说。
几日的大雪过後,天空终於出现难得的冬阳,元牧走回锦华宫,一回来就见到一群的太监、宫娥正忙碌的搬东西。
这些人手上是一迭迭沉重的书册,见到他後忙不迭的屈腿行礼。
他皱眉盯着他们手中的书册,脸上不悦。「这是做什麽?」没他吩咐谁敢动他的东西?
众人见他变脸,全都惶恐不已,抱着书,颤抖的跪下。
「奴才们正帮着晒书。」一名小太监代表其他人回话。
「晒书?」他脸色并未因此好转,这些藏书大多是千载难逢的古籍,他平日连碰也不让人碰的。「这谁的注意?」语气更为严厉了。
「是…是柳姑娘的意思,她道难得天气好,怕过冬之後书籍就潮了、发霉了,要大夥趁有阳光之际,将您的藏书拿出来晒晒,但柳姑娘有交代,要咱们小心盯着点,别损害了这些珍贵的古籍。」小太监忙说。
其实众人己经有些後悔,不该听柳姑娘的话动主子的宝贝藏书,但张公公又说,锦华宫上下全听柳姑娘指示,她说什麽众人照做就是,可这会瞧殿下的脸色,他们後悔得脸都青了。
「是延秀吩咐的?」神奇地,转眼元牧的怒容便消失了。
「是、是的,是柳姑娘交代的。」小太监用力点头强调。
他挑了眉,轻咳了两声,手指朝他们手上的古籍弹了弹。「你们去忙吧。」
众人霎时愣住,他们还真没想到抬出柳姑娘就会没事。
「延秀在哪?」众人还没回过神,又传来主子问话的声音。
「呃…在枫树园里。」这次回话的是另一名宫娥,因为之前应声的小太监还傻着,没能及时反应。
他点了首往另一侧走去。
入冬後,枫叶落尽,枫树园里一株株枫树显得萧条孤单,但因为紫藤躺椅上闭目熟睡的某人的关系,在元牧眼中,这份萧瑟带了抹艳色,画面竟是如诗如画,让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走去。
柳延秀四周站了六名宫娥守着、伺候着,这些人一见他到来,纷纷要福身问礼,他手一摆,让她们禁声免礼,不愿惊动正熟睡的好眠人,这些人这才安静的退至一旁守着。
他来到紫藤躺椅前,她仍静躺着末动,脸上有些倦容,想必是多日的誊写真让她累了,他心疼的凝视她。
见冬阳下,她乌丝如黑玉般发出淡淡的的光泽,弯弯的蛾眉、两排如蝶翼般的长睫衬得她肌肤细腻雪白,容颜更显妍丽。
她美得令人移不开目光。
他目不斜视,静静的注视,心中涨满爱慕,若能这样望她一世,他夫复何求?
一旁的宫娥见主子如此深情的神态,无不深深羡慕起这熟睡藤椅上的人儿,能得主子如此眷顾,需要几世的修德才能有此福分呢?
突地,一阵风拂来,藤椅上的人儿微微瑟缩了一下,元牧立即变脸,轻触她的手,才发现是冰的。
他严厉的眼神峰然射向一旁的宫娥们。「为何没为她添衣覆毯!」
宫娥们惶惶地跪下。「是柳姑娘说不需要……」
「虽有冬阳,但气候仍是冻人的,不管她说什麽,你们的职责就是替我照料好她的身子!」他辞色俱厉。
众宫娥惊恐到脸色发白。
「去,还不去取件御寒物来!」他眼神严酷,吓得这群宫娥如惊弓之鸟,慌忙的离去。
不一会一条暖毯送至,两座暖炉也被人机灵的抬来置於柳延秀身旁,大夥为她忙碌了半天,她却浑然不知,且随着四周变暖,她睡得更沉。
见她如此,他满足的微笑了,乾脆要人搬来另一座躺椅,他就坐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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