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试探,她都没胆接受。
深深望了她一眼,他有些失望。「负担?你不敢与我交心?」
她轻轻咽下一道唾液。「我--」
「不敢?」
「……」
「你并非真心与我结交的对吧?」他像是看穿了她。
她张口,蠕动了几下,不知要说什麽好。
「罢了,我早该明白是这麽回事的,为了活命,说个谎算不得什麽!」古牧耘嗤笑。
「不是的,这不是谎。」
「那是什麽?说你是真心的,只是朋友的层次有别,你我之间,不用深交,只要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可以了是吗?」他顿时觉得愤愤不平。
「不是这样的--」
「那你倒说明白,我洗耳恭听。」
柳延秀心中有话想说,但一时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僵在原处,呆着他。
久久等不到她开口,他恼怒的转身要走。
见他要离去,她胸口有种说不出来的窒闷感,她不假思索的就奔上前,一手抓住他的袖子。「别这样,我其实--其实--」喉头发紧,接下来的话又是无从说起。
古牧耘绷着一张脸凝睇她,失落的情绪清楚爬上他的眼底,他扯下她抓住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盯着他僵硬的背影,心慌在转瞬间攫住她,她跑了几步想再追上去,最後身子停在门边,因心中惶然,便没再往前踏去。
古牧耘已经七天没来书院,仅派一人向柳如遇告假,之後再无消息。
这几天傅挽声也像是消失了一般,柳延秀前去找人,门房都推说他不在府,问是上哪去了,他们也避而不答。
这几日因为心头有事,柳延秀睡得极不安稳。这日刚巧住在小宅的红红找来,说是小宅漏水,问她要不要亲自回去查看一下。
想想她与爹长住夫子阁,小宅那许久都没回去瞧瞧了,这会不如就回去一趟,避开那些烦心的事。
现下柳延秀与红红正一同离开书院,要回柳家小宅。
小姐,老爷上回对我提过,说想卖了宅子,要我留意有没有人询价,日前有人出价了,是住在西街的张员外,说是要迎妾,想以此当聘礼,开的价格不错,不知老爷是不是真的要卖?」艳阳高照,两人边走边聊,红红边帮柳延秀撑伞遮阳,顺道问起这件事。
「什麽?爹想卖宅?」乍听之下,她吃惊不己。
「我以为老爷对您提过了,原来您还不晓得这件事啊?」瞧主子的模样,红红十分意外老爷竟没先与小姐商量过。
柳延秀皱了眉,颇讶异她爹居然要卖宅,虽说那宅子并不怎麽值钱,但总是他们在泉州唯-的产业,若将来她爹不教书了,夫子阁被书院收回,他们还是得搬回自宅去,明知如此,她爹怎麽会想到要卖宅呢?
「爹有对你提起卖宅的缘由吗?」
「老爷说过阵子要迁至京城,让我把宅子卖了,到京城才有钱再买新居。」
「迁去京城?」她越听眉头蹙得越紧。怎麽,爹还打算移居京城?怎麽下了这些决定,一样也没找她商量过?
柳延秀盘算着回头要好好跟她爹谈谈…
「柳姑娘!」
正低头思索着,她蓦然听见张劳的声音,讶然的举头张望,正好瞧见张劳由泉州着名的酒馆快步走出。
「张总管,请问有什麽事?」见他身後还跟着两个随从,走向她时,张劳的表情是高兴的。
柳延秀心里犯嘀咕,以往这位大总管见到她时的脸色从没好过,巴不得她快点消失,但今日见到她会这般高兴,这很反常,反常得令她不得不谨慎。
「柳姑娘,请问你要上哪去?」他客气的问。
见他额上冒着汗,可这汗应该跟艳阳无关,因为她瞧见他眼底透着焦虑。
「呃,有事要回老宅一趟。」她据实以告。
「这事急吗?」他问,脸上写满关切。
她更奇怪了,他是怎麽了,还关心起她的事?
「这事还好,不是急事。」对方的态度让她忍不住这麽说。
「那太好了,能否请你移个驾?」他马上开口请求。
「去哪呢?」她大惑不解。
张劳指了指自己刚才走出来的地方。
她侧目,才发现酒馆门还站了许多青衣人,她认得那些人,那都是古牧耘的侍从护卫。「上那做什麽?」
他脸上的汗冒得更多了。「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他口气里有一丝急切,你佛很担心她不肯去。
张劳这样子,都让她有些狐疑了。「你家公子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有,公子没发生任何事,他只是……」
「只是如何?」她越发觉得奇怪了。
「他现在一个人,倘若可以,你陪陪他吧。」他的眼里出现恳求的神色。因为公子现在这模样,他也不知该怎麽形容。
阎罗总管恳求她,这更加令她不解了,况且张劳说到古牧耘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她有些担心。「好吧,我过去一趟。」
听她愿意去,张劳大大的松了口气,就连他身後的两名随从也立即露出高兴的表情。
柳廷秀回交代红红,「屋子漏水的事,回头找人修缮就行了,其他事也先不用急,我会再找时间跟我爹商量的。」
看红红点头了,她才拧着眉随张劳进到酒馆,这酒馆既然闻名於泉州,必定是间人气极旺的饭馆,但当她走进去後,以为该是门庭若市的地方,竟是空无一人,冷清得不能再冷清。
「这里---」她见了哑然。
「请上楼吧,公子坐在楼上呢。」张劳自若的笑说,伸手指引她登上二楼的雅间。
这会她有些明白了,这间酒馆被古牧耘包下了。
她叹口气,没错,这是古牧耘的作风,他在的地方不喜欢有人吵闹,但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未免也太大手笔了,要是寻常人家,哪里做得到?
张劳领她上楼前先将红红拦下了,没打算让红红跟着上去,红红有些生气,但张劳并不理会,柳延秀晓得这是张劳的作风,红红被视为闲杂人等,对此她也只能苦笑,并示意红红别恼,催促她先回家,之後才随张劳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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