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破冥通天,但使用之际却各有奥妙。聂阳火候稍差,这一掌的三重阴劲仅能摧出两重。
混江阎罗猛地一脚蹬入泥土,强稳住身形,双臂一错,在胸前迎接聂阳这如影随形的一掌。看似轻飘飘的掌风,却在相接之时骤然暴出一股内劲,凝如利锥,混江阎罗是外家高手,那里抵挡的住,只听一声闷哼,双臂筋脉俱被击伤。
紧接着,第二重掌力好似巨浪拍击,层叠涌来。
第一重利锥仍在,第二重力道已至,恍如重锤砸钉,尖锐的痛楚一刹那便透过混江阎罗格在身前的双臂,透入胸腹之中。
这一招极耗真元,但效果也极为明显,如果再有第三重破散之力,混江阎罗登时便要内腑尽碎,立毙当场。
不过这二重破冥下来,混江阎罗也受了极重内伤,面如金纸大汗淋漓,一只独眼几乎要瞪出血来,仿佛马上便要跪倒在地。
聂阳一招得手即刻退开数步,左手受伤颇重,出招完后,整条左臂都酸麻难当,腕部伤筋断骨,短期内怕是无法恢复。而且那一招他用的并未熟练,随便出手一次还好,全力一击之下余波反震,气海之中如遭刀绞,隐隐作痛。
混江阎罗在江上挣命多年,耐受能力绝非常人可比,受了如此重的内伤,依然能挣扎着站起,无力再去取那铁桨,踉跄着向后退走,仍想逃命。
“哼,今还想走脱不成?”
也不知是否在怨恨这班人搅了原本期待的一夜柔情,聂月儿的语气森冷无比,仿佛与清凉夜色融为了一体。
“臭娘们,看老子受了伤,想来捡现成便宜不成!”
混江阎罗满面大汗,步履虚浮,仍举起拳头,做出凶狠的模样。
月儿朱唇微勾,新蜕初苞的她连笑容也平添了几分妩媚。
只不过,这妩媚之中,满含杀机。
想来腿间创痛已到了可以忍受的地步,月儿倩影一晃,身形轻盈如常,霎时便到了混江阎罗身边。
“贼,今日便是你的报应。”
月儿冷冷说道,玉掌一翘,将混江阎罗最后凝力击出的一拳托起,纤腰一拧,肘尖正顶在他腋下,旋即双手一扭,内力贯处,那粗壮手臂中顿时一阵噼啪连响,骨节尽碎。
“啊——”
混江阎罗一声惨嚎,嚎声刚起,月儿的拳头已经砸碎了他的下巴。
紧接着,扬起的拳头伸出一指,顺势戳进混江阎罗仅剩的一只右眼之中。
“哼,脏了本姑娘的手。”
将手指上的污血随手擦在混江阎罗胸膛,月儿淡淡说道,跟着屈膝一顶,运力撞在他祸根之上。
原本喉间还在发出痛苦低喘的巨汉遭袭,一张黑面立刻胀的紫红,浑身抽了几下,晕厥过去。
“月儿,杀了他吧。”
聂阳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种恶贼,让他死都便宜了他。”
月儿啐了一口,大概是想起了江上那一遭生死浮沉,但侧头看了一眼聂阳,还是蹲来,举起那把分水刺,刺入了混江阎罗仍在汩汩冒血的眼窝,缓缓推至没柄。
这渔村,连今晚也不能再待了。聂阳回头望着那边的房屋,窗口似乎有几双眼睛胆怯的望着这边,原本摆放着网架的空地,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
安宁,似乎很难在他身边持续太久……
他紧了紧衣襟,夜风,似乎比方才凉了许多。
乳硬助性第七十五章
(一)“还痛么?”
聂阳与她额头相抵,竭力稳住摇摆轻柔,哑声问道。
怎会不痛。月儿颤着樱唇轻哼两声,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死捏着,颤声道:“Youstuckitinthewronghole!”
(二)心底涌上一股闲逸至极的倦懒,她偏了偏头,在聂阳颈侧张口轻轻咬了一口,轻笑道:“头一次时我就觉得已是天大的快活,真没想到,人还能够舒服到那种境地,方才那会儿,我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对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坑坑洼洼的空地上插着一面有星星有横条的旗来着。”
(三)聂阳背着她往回走去,无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没有跟来,你回去也是打算弄醒我啊?”
“你要不跟来,我回去就弄死你。”
“……”
(四)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么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这么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嗯,你现在得有一百五十多斤了吧?”
聂阳,卒。
(五)当中站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桨面上刻了一行大字“云盼情到此一游”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六)“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无比。
“闭嘴!”
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一个个鼻子就快长的把对面人戳穿了,当我没看过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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