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年就是四十岁了,一般人还真满足不了她,但她却喂不饱这个白发男人。
唉,她轻叹一声。
战斗的锣鼓已然敲响,房外响起了一声声沉闷地呻吟。
在酒店的房间内,闲暇无聊,我便动身到街上去走走。踏上伊宁的街道,那种异乡情调非常浓厚,男人们大多顶着小蕃帽,姑娘们则是扎着瓣子。新疆人的眼睛都很妖异,特别是姑娘们的眼睛,望着你热切而又柔情。
“远方的客人,请过来看一看啊,这可是明朝上国的珍贵文物,《庭院婴戏图》盖罐,这罐子在香港曾经被拍卖到3000万港币,我这个盖罐与在香港拍卖的那个罐子可是同一批窑里出来的。我老母亲病重,急需要一笔钱做手术,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传家之宝拿出来卖,我看小兄弟挺拔俊朗,也是识货之人,咱们也不说其它的客套话,我老母亲的手术费需要三十万,这次算你出门行大运,三十万你拿去,怎么样?”
向我推销传家之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本地汉子,脸形狭长,长着一双绿豆般的蓝眼睛,卷发卷须,他的普通话说得极为流畅,在我印象中只有那种走南闯北的外地人,才会练就一番流利的普通话。这小贩见我一身行头价值不菲,估计把我当羊牯来着。
敢喊价三十万的盖罐,百般无聊之下,总算找到一点可以消遣的乐事,我便驻足停了下来,接过他手中的盖罐欣赏起来。明嘉靖青花庭院婴戏图盖罐,在香港拍卖时的成交价为!
历万元港币,还创下了当时瓷器拍卖的纪录令我记忆深刻。
明朝时期,嘉靖皇帝求子心切,于是命景德镇御窑厂限期烧制一批绘有婴戏纹的瓷器进呈。此后数年间,众多绘有婴戏纹饰的瓷器陆续进入宫中,满足了皇帝及其嫔妃们的视觉需求和心理愿望。婴戏图是嘉靖瓷器的主纹饰之一,常绘十六子,画面多是儿童作玩耍姿态,生动有趣,呈现出热闹欢乐的喜庆气氛。
十六子戏春图中十六个小孩姿态各异,有的拖车、斗蟋蟀、骑竹马,有的拜先生、结花灯,个个生动传神,活泼可爱。内外都侩上花纹,釉面肥腴清润,胎骨厚重坚致,甚具嘉靖青花的时代特色。明朝中后期,瓷器大多使用的是回青料、色彩兰中泛紫,盖罐的颜色也大抵相符,没什么破绽。
罐底印着六字双行的“大明嘉靖年制”的字样,乍看之下,还真是嘉靖时期的青花瓷。
只是这个盖罐不比在香港拍卖的那个盖罐那样保存完整,盖子的圆顶已经摔掉,罐口也有两道微小的缺口,从而使得它的价值大打折扣。但若此盖罐确实是真品,凭着那幅图像清晰完整的十六子戏春图,它也能值个四五十万,三十万买下确实不亏,而且我还未还价呢。
“尊贵的客人,这个盖罐确实是我家传之宝,卖你三十万,绝对是稳赚不赔。”
小贩见我翻转着盖罐,神情专注,对这个盖罐有些意动,所以在我耳边继续鼓说着。
我对瓷器的鉴定并非专家,只是凭借着我对明朝瓷器的系统常识,跟盖罐上的戏春图来判断,这个盖罐的确为明朝的文物。就在我初步认定它是真品的时候,脑中却闪现出一丝唐伯虎的意识。
“胎为骨,釉为衣,鉴定瓷器最重要的就是这胎釉,这个盖罐虽为明朝之物,但并非出自景德镇御窖,瓷的颜色沉闷而不莹润。
还是老唐厉害,他好歹也是古玩大家,而且这又是他生活那个年代的瓷器,所以他只凭我把盖罐拿在手中的感觉,便能评断出它的真伪来。
我笑着对小贩道,“能不能便宜点?”
小贩见我有要买的意向,故作为难地道,“同样的盖罐在香港拍卖时,成交价可是三千万啊,我是因为急需筹钱给母亲做手术,这才忍痛把这传了几十代的宝贝拿出来,我见小兄弟一表人才一定是个有修养的高贵公子,否则一般的暴发富我是不愿意卖给他的。要是你不信,我拿报纸给你看。”
小贩从地上的编织袋里,拿出一张人民日报的旧报纸,上面刊登着曾经被拍卖到三千多万的盖罐的那则新闻,旁边还有盖罐的附图。
我不理会他一脸的哀怨跟报纸的佐证,执意地道,“再便宜点。”
几十万的东西,摆在这样拿到摊位上,而且又是这种偏远小县城,尽管来往的游客众多,但估计没人会相信,又没人愿意掏这个钱。
小贩好不容易碰上我这样的一个冤大头,岂能放过,脸上又作出万般无奈地道,“那你说,你能给多少?”
“真要我出价嘛,顶多只能给你一万。”
小贩一听我的报价,连忙从我手中把盖罐夺回去。
“一万?开什么玩笑,你…是不是存心寻我乐子?”
小贩面露狰狞之色,声音也高了几分。
“愿买愿卖嘛,既然你不卖就算了。”
我说道。
小贩见我转头准备离开,毫无留恋之色,敢情他刚才跟我一番故作孝子的深情表演,都是白费心思了。小贩把盖罐在地上放好后,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道,“小子,给我站在。”
“你得跟我把话说清楚了,没事敢随便玩你大爷?你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今天别怪我要教训你一顿,我相信真主阿拉也不会原谅你的。”
小贩振振有辞地道。
我掸开小贩的手爪道,“你的这个盖罐确实为明朝文物,却并非出自景德镇御窖,上面的戏春图也仿得非常逼真,但你的罐子已经遭到破损,色泽沉闷而不莹润,大概也就值个两万块钱吧。”
他的盖罐真正价值所在,便是那幅十六子戏春图,以我的眼光居然没有瞧出什么破绽来,只能说明那幅图的确有收藏价值。
小贩愣了愣,脸色不断变幻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见他发愣,转身便走。
我刚走出七步,小贩又从后面追上我,把我拉回来,一个劲地对我赔着不是,“行家,小兄弟你真是行家啊1说得太准了。我曾经拿着这个盖罐去过北京,找专家鉴定过,他们的评价跟你说的大致差不多,这个盖罐的价值也就值两三万块钱左右。”
小贩的手一直拉着我,我拿眼睛示意他放手,他干笑两声,把手松开。
我问道,“你把我拉回来,有什么事?莫非真想一万块钱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