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只有胡泽跟送饭的警员,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胡泽经过这几天对我的观察,对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了。看他好几次靠在铁门边,开口欲言,又忍住了。待了几天没说话,我的心理也开始憋得慌了,此时的心境跟当初在小黑房不一样。小黑房一片漆黑,让你整个人都觉得麻木,没有任何思想。在这里能看见光明,还有个活人陪着,就会让人想找点事情来做。
“胡泽?”
我开口叫了他一声。“嗯。”
胡泽惊异地看着我,他刚才应了一声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应声后才惊醒过来,“你叫我?”
我说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难道你不叫胡泽?”
“你是人还是鬼,或者是仙是神?”
胡泽问道。我说道,“我是讽”也许是我说了一句玩笑话,让胡泽更能感受到我的人气,他才慢慢露出了本性“靠。”
“如果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你会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说道。
胡泽说,“也不用等以后,只要你能把我救出去,我便信你。
我对他这个年轻富豪还挺感兴趣的,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判得有多重?”
胡泽颓坐在地上,伸手理了理头发,眼神中尽是掩不住的凄凉。
胡泽是一个从贫困地区走出来的大学生,毕业后自主创业,开始跟几个同学合伙搞了一个广告公司,干了一年赚了钱后,便撤出来一个人单干,短短三年时间内,他的广告公司便又陆续开了三家分店,在这三年里他接的很多都是房地产的楼盘宣传、预售之类的广告,在他摸清房地产的门路后,开始筹集资金,到银行贷,自己开发房地产。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他的个人资产过亿,五年后他的个人资产已经翻了好几番,一时之间,成为内地房地产的新责。
胡泽新招了个叫石秀的年轻女秘书,人既长得妖艳无比,也颇有才华,在公司内事务繁忙,两人经常一起出入,日久生情,胡泽对她不能自拔,石秀对他也是非常仰慕,于是两人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直到胡泽因欠债一亿,无法偿还而被送进监狱后,他才醒悟过来,石秀一直都在欺骗他的感情,她不过是他的对头公司过来勾引他犯错的商业间谍而已。
“我还以为这里是关押死囚的牢房呢。”
我说道。“看来这里是关押特殊犯人的地方。”
“特殊犯人?那你是因为犯了什么罪才被关了进来的?”
胡泽好奇地问道。我笑着道,“我?被人陷害,有一艘运了五吨重毒品的货船被海关羁押了,警方指控我说那批货是我的。”
胡泽睁大眼睛,吞了吞口水,一般人运个几千克毒品便算毒枭了,五吨?这是个什么概念。胡泽只怔了一会便冷静下来道,“警方陷害你吗?我看未必,以你的能力和那种在牢里淡定从容的气魄,你绝不是屈居人下之人,你必是为一方枭雄。”
“你还真是个人才,只是可惜了,这辈子只怕要待在这里渡过余生了。”
我说道。显然我的话说中了胡泽的硬伤,他郁郁地一拳打在铁栏上,整个人脸色变得死灰,拳头上也磨掉了一块皮。
“你有信仰吗?”
对于我这突然的提问,胡泽明显的愣了愣,一会才开口道,“我没有信仰,其实我是一个挺自恋的人,我只相信我自己”“是吗,你以后也许会有吧。”
我说道。
“以后?”
胡泽叹了口气,待在这里谈以后,还真有点讽刺。“谁要是愿意赎我出去,我也许会信仰他。”
胡泽心中对石秀的愤怒,对这些年艰辛创下的基业的不甘,都迫使着他脑中疯狂地想要出去。
“我也许过两天便会出去了。”
我说道。
胡泽对于我没头没脑的话,只是淡淡地一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这个朋友就好,我们也是不打不相识。”
说着胡泽自己笑了起来,他前几天可是完全被虐的一方。
“一起蹲过,这也是大家相识一场的见证。”
我笑着道。
半夜的时候,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便醒了过来,来人把铁栅打开后,把我拉了出去。
胡泽这时也已经醒了过来,站在铁栏边看着我被警员拉走,眼睛里露出迷离跟希冀的眼神。直到我清失在过道里,没有人说过一句话。这在夜里,显得很安静,只听到脚步声。
警员扔给我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我的一些私人物品,他面无表情地道,“你可以走了。”
我提着袋子走出来后,看见夏谷正蹲在门口抽烟。
夏谷站起来,把没抽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用鞋踩熄,低着头对我懊恼地道,“天少,对不起,这次是我害了大家,我没想到你与王卫安的孙子王伟明有仇。你要到国外去贩毒的事情是我向上面透露出去的,这次的事情都是王卫安那老东西布的局,其实我是广我挥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王卫安在中央任职,夏谷是中央来监视我的,这一切我都非常清楚,而且这次在法庭上夏谷并没有让我失望,我对他还能有什么指责。
“自责?还是内疚?这都已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上面与我之间,只是你个人的站队问题,我不会干涉你,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偏见,曾经的生死情谊摆在那里,大家以后见了面,喝点小酒拉拉家常,这份情总是在的,我是个公私分明的人。”
我说道。
夏谷道,“经过这次之后,我也总算想明白了,他们并不能完全代表国家,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与其受他们的摆布,不如我自己来掌握自己未来的人生,至少你的理想要比那些道貌岸然的人来得伟大,而且为了那个目标你也在不断地付出自己的努力,其实我们都是喜欢享受过程的人,结果并不是我们追求的终点,不是吗。
夏谷能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都变得清淡起来,他整个人也如蜕变一样,少了那份追逐名利之心,现在的他只想咨意人生,挥霍自己的青春。我伸出手与他紧紧握在一起,“好兄弟。”
走在路上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个时候会出耙”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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