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脖子道,“知道我为什么来上海吗?”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
夏谷轻骂一声道,“我靠,你小子凭不厚道,又跟我装。你在上海一个三人帮,还有香港的龙虎帮的那点破事,以为我不知道?我们这种人读书少,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我以后可就跟你混了。”
看着夏谷对黑帮生活一脸向往的神情,我心头叹息一声,即使是过命的交情,在命运面前总是显得这么无奈。
“让夏谷去上海的命令是我亲自签发的,跟老莫无关。我知道你跟他关系好,不想他被你牵累,但他的确也是个人才,你也不甘心他不能为你所用,我干脆便成全你,用命令的方式把他调到你身边。他既可以做你的得你助手,又可以掌握你的所有动向,也好安那些老家伙们的心。”
外公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夏谷来上海来投靠我的事完全是他的安排。
夏谷充当着助手与间谍的双面人物,看着他此时欢快的真诚,真不知道如此逼他培养心机是害了他,还是锻炼他,只是希望他不要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依然是那个为人冷酷但又不失处事原则的夏谷。
“小谷,我问你,你是认真的吗?”
我严厉地盯着他。
夏谷点点头道,“除了你,当时小队里的其他兄弟们都死了,你难道想我去投靠他们不成?”
“你的为人我清楚,我们是生死的交情。既然你真的想要跟我,我的事情也不瞒你,实际上这两年我主要赚钱的方式还是靠贩毒,否则单是靠打打杀杀抢地盘,收保护费,能赚什么钱。”
我说道。
“你的意思,你是大毒枭?”
夏谷变了脸色,虽然他知道混黑道的人哪能不沾毒品的,但听到我主要以贩毒为主,哪能不对自己往后的生活担心起来。毒品这东性对人软性伤害太大,实则是伤天害理的勾当,如今他已决心加入进来,但还是过不了良心上的那一关。
我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却笑着不点破,“怎么?混黑道,除了走私,不就是军伙,赌场,女人,毒品这几样赚钱吗。”
要是单靠走私,其它的生意一点不沾,那顶多只算个偷税漏税,低价运货高价售出赚取差价的商人而已,与黑道人物沾不上边。
“没什么。虽然心里面清楚以后要混黑道,但心里面真正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抵触,我们这种人,最看不得别人家破人亡,痛苦零涕的样子。”
夏谷感叹道。
“哈哈,我也不逗你了。其实香港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一帮在我控制的地盘内,大部分毒品都会被收上来,然后运到北美那边去卖,只留一小部分养着那些中毒太深的人。而上海这边,也只不过刚刚打开局面,在海关方面还有很多通道没有打通,我的打算是把上海的这些货运到日本或是韩国这些有钱的国家去卖。这样既不耽误我们赚钱,也不用担心成为祸害国民的垃圾。”
我说道。
夏谷一怔,从没想过我混黑道,不是为了什么威风,也不是为了金钱与地位,否则凭我的家世,徐家的钱根本就花不完,凭外公跟爸爸的关系,我进入政府,只需几年功夫,怎么也能混上市级的位置。若论自己的实力,在干将里面待着也有个队长的职位,而我只是为了想要严格控制好黑道的秩序,混黑道的人也有自己为人处世的准则。
黑道,将会在我手里改变,每一个混黑道的人都将变成一个有素质的黑道人。开妓院可以,但不能逼良为娼。卖毒品可以,但不能诱惑别人吸毒,破坏别人幸福的家庭。开赌场可以,但不能在别人运气好赢了钱后,又找人把钱抢回来。打群架也可以,谁让你没实力还敢出来混的。我理想中的黑道,应该是一群有黑道文化素质的人,有自己的潜规则。
总会有一些人渣不喜欢遵守这些规则,那就需要制定这个潜规则的人来执行法规,黑道里面总是难免不了有杀戮的,黑道本来就是个充满血腥的江湖。
这便是我的黑道理想。
“这好像太过于理想化了,一点都不太符合实际。”
夏谷听了后皱着眉道。“知道为什么会有奇迹这个词吗,只要你有决心去挑战,不管成功或失败,只要不断地前进,那个创造神话的人也许就是你我。”
我说道,道路艰辛,总是需要一颗坚韧不拔的心去超越的。
“好吧。暂时把你的理想当作是我的理想,以前只知道忠于国家,把上面交待的所有任务都完成,便是我人生中的最大目标,如今这个目标已遥不可及了,既然是兄弟,要是在有生之年能够一起实现你的理想,想想你说的那个世界,真是让人期待啊。不说留名青史,当是这份想法,便要令不知道多少人汗颜。”
夏谷激动地道。
“听我如此一说,是不是良心上面好过多了?”
我问道。
夏谷猛点头,我笑着道,“记着,你欠我一份人情。”
夏谷微愣,他这一份人情的含义太广。当是表面上,我给他事干,又没什么负罪感,这自然是他欠我的。
如果从他内心知根知底的角度来说,他潜伏在我身边,为国家提供我的一切动向,不管我所做之事是对还是错,他这都算是在出卖我。另一方面,他的任务便是取得我的绝对信任,摸清楚我的一举一动,要是我让他让杀人贩毒,逼良为娼,尽管这些是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为了任务为了取信于我他也必须得狠下心来干。从这方面想,他欠的这份人情便大了,至少他以后老了,回想往事时,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抬头挺胸。
夏谷神色一黯,内心挣扎着,也许想到了在我身边做卧底,我却把他当成出生入死的兄弟对待,心头感到紧张不安。夏谷暗下决心,不管如何,就算打上背叛的络印,也不能做危及到我生命安全的事来。想通此节后,夏谷难得的笑了起来,“靠,咱们什么交情啊,还谈这些虚的。”
看着夏谷开朗的笑容,没有了心障,此时的他才算是真正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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