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张续一时之间为之气结,粗红着脖子,如果不是禀承着读书人是斯文人的禀性,早就把盛着茶壶的茶几掀翻了,让你悠闲自得的喝个屁的茶。
张明丰此时也是心绪万千,我跟上次给他的感觉完全变得不一样,上次虽然也带着年轻人的精明和轻狂,但毕竟对他们还是敬畏参半的。而此时在他身边的我还是同样的狂傲,但却没有了以前的显山露水。没有了上次的步步为营,而这次却是心中有智,完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看来在策划过艳阳天,六扇门事件后,他又成长了。张明丰想到张小仙以前跟他说过的一句在年轻人中很时髦的话来,流氓并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张明丰想着,在心中自嘲的笑笑。他看看张续,因为这一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的,思维都变得有些迟钝,头上的白发也悄然而添。
“应该是到了你实现自己的承诺的时候了。”
张明丰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话,张续眼前顿觉一亮,刚才自己有什么好气的,父亲常教导他居上位者,威严要由然而生以震四方,凡事利刃横于颈前而面色不改,既然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是能扰乱自己心性的。
“我当时对伯父是有过承诺,但我并没有说什么时间去完成。”
张续似乎又有要翻桌子的冲动,我朝他笑笑,以示鼓励。
张续本来想对我大骂,“你这不是无赖的行径么。”
声音刚发在喉咙的时候,“你没有说时间,那我来做主给你定一个时间。”
张明丰的强硬口气不容他人反驳,张续便把刚到喉咙的话生生地吞了下去,马上乱成一团。
“什么时候?”
好霸道的老头,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没有了张家的后续支持,那么我在上海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以我目前的实力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三天。”
张明丰说得很坚决。
“你以为我是杜月笙还是许文强,在上海滩全是我说了算,他们全部都得听我的。一个月应该差不多可以办好了。”
我反驳着张明丰很坚决的三天。
“小子,这不是在菜市口买菜,现在可是容不得你讨价还价。三天便是你最后的期限。”
张明丰说得跟前面一次三天一样坚决。
“那半个月好了。现在就算在菜市场买菜,还没有不还个价便能做成生意的。”
“你,”
张明丰只是做个比喻,没想到我却耍滑地硬是把菜市场帮到他家来了。“一个星期,不要再说了。”
“好吧。我不说了。”
我站起来伸伸腰骨。
“一个星期,我还不如做个小人来得干脆。那个时候期末应该考完了吧,刚好可以叫小仙去香港玩,到时候介绍几个她喜欢的歌星给她认识。”
我摸摸下巴喃喃自语道。
“小仙不能去香港,寒假她还要在家里面练钢琴。”
以我刚才声音的分贝,张明丰的耳朵没有理由会听不见的。张小仙是张明丰练了金钟罩后的唯一罩门,可惜这个秘密被我掌握了。
“哦,那真是很可惜了。好吧,我会叫她在家好好练钢琴的。要是我还能在上海待上半个月的时间就好了,否则我怕我回了香港,有人会有人偷偷地跟着去的。”
张明丰只要一听到关于张小仙的事情,便会只有平时一半的理智。“半个月,外加小仙留在上海。”
现在轮到张明丰要掀茶桌了,张续忙拉着他的手。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
张明丰也是关心则乱,张小仙即使再想跟我在一起听我的话,她还是有自己的主见,也会坚持自己心中决定好的观念,如果在亲情跟爱情之间让她选择,她一定会流着眼泪选择亲情,这便是我认识的张小仙。
“半个月,勉强够了。”
我颇为无奈的接受这个期限,张明丰父子犹如斗败的铁公鸡,耷拉着头愤怒着。
“警局里面太多无间道了,你动员你下面的人,明天给我多弄一些情报过来。”
张续狠狠地道,每次上面一有大的扫荡行动,都只是抓住几个被人抛弃的小喽啰充数,就是千里眼跟顺风耳都没他们那么跑得快。
“那可都是人民币呢,你以为是冥币啊。上次我不知道花了不少人力财力才买到的那些情报。”
我摊摊手,这不是官商勾结,变相收贿么,而且还是官逼商强迫的。
“没有情报,你让我从哪给你凑十五天?”
张续彻底的愤怒了,大力地拍着茶桌,他的手拍得生疼,却忍着不敢去抖,还要继续作势下去。可怜了那茶几,小小的身体几次三番就差点被他们父子给掀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魔掌之下。
“好吧。你就不怕被小仙听到吗,以为我们打架来的呢。”
看来张续也快到了极限,当官的哪能没有仇家,而且下面的人盯着上面的位置,一个个比兔子的眼睛还要眼红。
“不要打……”
张小仙大喊着推开门,我站着对她笑。张明丰跟张续倒没想到张小仙一直在外面偷听,只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我刚才故意说得比较大声,张小仙听得断断续续,唯独没有露掉“打架”这么敏感的词,便紧张的想进来劝阻。
“你这个混蛋。”
张小仙失声骂道,跺跺脚羞红着脸跑了出去,刚才真是糗大了。
真是一个很混的男人。
难怪能管住下面那么多的小混混呢。
张小仙想这算是什么歪理呢。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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