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悠悠醒过来的时候,阳光还是很刺眼,我并不怨恨它。我揉揉眼睛,四处瞟了一下。
唯一能让人觉得新鲜点的是一个穿着唐装的老头,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正低头在画板上迅速地画着什么。他的手下笔很快,眼睛盯着画纸,神情颇为专注。不过,他的嘴角却往上扬,浮着笑容。这个笑容让我感到熟悉,我想到了肥兜有时候也会露出这种很贱的笑容。这真是一个怪异的老头。
我像是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般,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一小会儿,老头便站起来,掸掸身上的衣襟,向旁边扫了一眼。他拿下画板上的那张画,朝一个年轻的女孩追了上去。
女孩转过头来,是个漂亮的mm。她姹异的望着老头,紧诫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老头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便把手中的画送给了她。之所以是送,是因为我并没有看他收钱,而那个女孩也对着他微笑,跟他挥手道别。老头又走回自已的小凳子上坐好,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着,有时也会往我的方向望几眼,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突然老头的眼睛看向侧面就没有再回过头来,眼睛直勾勾的。我朝那个方向望去,那个女人绝对是个美女,而不是现在社会上那种广义上的美女。烫个微卷的头发,嘴唇颜色很红艳,口红涂得应该是玫瑰红,很是诱惑得男人想上去亲一口,哪怕这属于性扰科目。她的上身是一件紫色雪纺衬衫,是一条性感的牛仔短裙,雪大的小腿匀称而不肥赘,那双引人眼球的脚上穿着一双高跟鞋。老头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小缝,紧盯着这个女人看了一阵子后,便又低下头,手快速地画了起来。
当老头画好站起来的时候,那女人还在那没走,似乎在等人。老头走过去跟她聊了一会,我看到那女人掩着嘴笑了,犹如骄艳的牡丹,很美。她接过老头递过去的画,两人又聊了一阵。老头耸耸肩,又坐回自已的小凳子上。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我看到他居然对我眨了眨眼睛。KAO,我又不是美女,居然对我抛卫生眼。有了老头这个消遣后,接下来我就一直观注着他的举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就这样一直在广场上找美女,然后快速地给美女作画,然后送画,跟她们聊几句,逗她们掩嘴轻笑。这让我发现原来充满笑容的女人才是最美的女人。老头如此循环,让我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个好色的老头,人老心不老。
这时老头站起来,背上画板,提着凳子,朝我走了过来。
“你看了我整整3个小时,我难道很帅吗。”
老头在我身边坐下来,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我暴走,有股想扁他的冲动。“可惜你又不是美女,我对你这种小白脸不感兴趣。”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际,夕阳西下已经近黄昏。
“我只是好奇,看你画画,你的手速真的很快。”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已经判了你的死刑,你是一个色老头,这就是我一直观察了你三个小时后的发现。
“看你闪闪的眼神就知道你平时就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连撒个谎都不会,到现在眼睛还在眨。你一定觉得我很好色吧”老头敢戏谑我,我知道我撒谎时可是从来不眨眼的。
“这我可没说过,是你自己承认你是色老头的。”
我跟他不是很熟,在没有明白他意图之前,我可不会这么冒失。
“你个小屁孩,就那么点花花肠子,我一眼就能看穿。”
老头得意的扬一下头。
说我小屁孩,“你简直是老牛吃嫩草,要是得用一个词来形容你,那就是下流了,如果非要在下流这个词上分个等级,那你可谓九等下流。”
“呃”老头掉下半个下巴,“小子有前途,我看你盯着女人的时也是双眼发愣的,那你又算得上是几等下流?”
老头还来劲了。
“一等,我是眼动心不动。”
我可比你这老头高级了八等。
老头没有立即反驳我,“那你懂绘画么?”
“嗯,不比你差,小的时候就跟着我外公学过几年,我外公可是国画流的大师级人物。”
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跑到外公那里去玩,而外公大部分的空闲时间便是在作画,耳濡目染下,我对国画也有一定的基础。
老头看着我的脖子,我的脖子上戴着一块玉佩。这块玉在我出生后就一直戴在脖子上,温润的河田枣红皮,龙形兽,吉祥物可保平安。我的几个表兄表姐身上也有这样的玉佩,所以我也不觉得它有多稀罕,至少不是独一无二的。
“你姓何?”
老头突然问我道。
我低头扫了一眼玉佩,“我不姓何,我叫徐长天,我不介意你叫我天少。不过我妈却姓何,你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老头剥开唐装外衣最上面一颗钮扣,从里面掏出一块玉佩。河田质的枣红皮玉,兽形为凤凰。一样的玉质,跟我的玉佩明显是一个玉师刻出来的,我在表姐那也见过相同的凤玉。
我很奇怪他能掏出只有何家后人才能拥有的玉佩:“你怎么也有?哪偷的?”
顿时我的头上吃了一个雷公,“你外公有个妹妹你知道吗?”
老头说这番话时有一股惆怅之感,可以很容易的感受到他现在心情有些低落。
“嗯,我好像小的时候听我妈偶尔提起过。她说她有个姑姑在她小的时候去世了,你跟我姑婆是什么关系?这块玉是我姑婆的吗?”
我忍不住好奇地问他。
“这确实是你姑婆身前戴的玉佩,也是我老婆的遗物。”
老头的双眼有些迷离,也许他现在正沉入到以前的跟姑婆在一起时的回忆当中,偶然之间碰到了亲人,难免会触及心中的回忆。
对于姑婆的过去我知之甚少,我小的时候跟随外公学画时,就曾经问过他一次关于姑婆的事。
“外公,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姑婆,她长得跟妈妈一样漂亮吗?”
那个时候的我说话还是奶声奶气的。
外公摸着我的头告诉我:“你姑婆啊,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地方很美,暂时不回来了。”
接着便不再说什么了,继续教我书画入门的基础。
黄昏的光线是金色的,照在老头身上。他此时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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