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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家喝下午茶的餐厅,看着坐在对面的裴蕴,叶琨从包里拿出戒指还给他。
熠熠生辉的钻戒美得像一颗天上的星星,此刻孤零零地躺在柔软的咖啡色方格的餐布上。
“裴蕴,我不能和你结婚。”叶琨说。
裴蕴抬眸对上叶琨的眼睛,看见了她眼眸里的坚定。不知为何,他这几日每晚做梦,梦里的叶琨也是这样的眼神,然后说出了这句话:我不能和你结婚。
“你想起他了?”裴蕴苦笑了一下,反问。
“对不起,裴蕴。”叶琨的声音有些发颤,她凝视着裴蕴,感受到一种道德的凌迟,“裴蕴你对我很好,我很感动,但这感动不是爱,事实上我不爱你却自私地占有你的关心,你的照顾和你的承诺,我不能再这样了。裴蕴,我不想耽误你,你这样好的男人值得比我好百倍的女孩陪在你身边,与你共度一生,而不是我。”
没有意料中的痛苦崩溃,裴蕴此刻竟感受到一种难得的平静,也许他潜意识里就预料到这一天的来临,这段时间的幸福如一场绚丽的烟火,一堆美丽的泡沫,但如露亦如电,这些虚无缥缈的幸福并不能长久,最终不是属于他的。
“你发现自己爱的依旧是夏臻霖?”
叶琨摇头:“裴蕴,我想起他了,我也想起那日车祸的情景,我可以骗自己,但不能骗你,不是为了夏臻霖,我完全是为了你,我不能耽误你,如果不能给你百分之一百的真心,我就不能自私地霸占你的一切。裴蕴,对不起。”千言万语就是一句对不起,虽然知道最无力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但她除此之外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歉意。
“你想起了那日车祸的情景,你想起了自己为夏臻霖挡车的事情,你察觉自己依旧深爱夏臻霖。”裴蕴的眼神清澈明亮,竟然有些释然,他笑得很平静,“叶琨,也许你自己意识到了,只是不敢承认,你爱的依旧是夏臻霖,至少他对你而言很重要,重要到你本能地推开他,用生命为他挡车。”
“我没有,我不爱夏臻霖!”叶琨立刻否认。
“不管怎么样,总之我是没有机会了,对吗?”裴蕴凝视着叶琨,虽然他早已知道了答案,但他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问她。
“我不能骗你,裴蕴,你值得更好的。”叶琨缓缓地说,“认识你是我的幸运,你给我带来过许多快乐,我生病的时候,孤单的时候都是你陪在我的身边,还有珑珑,你也给珑珑带来了许多快乐,我很感动很感激,如果我可以自私一点,我愿意享受你的照顾一辈子,可是那对你而言公平吗?你是个好男人,你值得一段纯粹的,对你而言是独一无二的感情,但我已经带给不了你纯粹真挚的感情,有了珑珑,我的过去是抹不掉的,这对你而言完全不公平。裴蕴,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路人罢了,我不能耽误你的前行,你会认识一个真正爱你的,真心对你的,用同样爱来回报你的女孩,如果我自私地捆绑住你,我的生活的确会轻松很多,但你再也遇不到那样的女孩了。”
“我知道了。”裴蕴苦笑,伸手拿回桌子上的钻戒,“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你不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路人,你对我而言很重要。”
也许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就如叶琨对裴蕴而言,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吸引了,她的笑靥,她的声音,她的一切都渗入了他的生命。也许她就是一道沿路看到的风景,但他愿意为她驻留,愿意走近这道风景,结果耽误了人生的前行,他后悔吗?绝不后悔,因为他动心过,他快乐过,他真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快乐的瞬间胜过永恒的痛苦,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再见。”裴蕴起身,缓缓地说,“叶琨,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幸福。”
夜晚,笙歌缭绕,纸醉金迷。
裴蕴坐在吧台前喝薄荷冰酒,痛饮一杯后,一只修长的手夺过了他的空杯子,他抬眸,看见了夏臻霖。
夏臻霖,他终究还是输给了他。
他裴蕴的人生已经习惯了让步,习惯了跌倒,习惯了退却。
“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夏臻霖问。
“臻霖,你爱叶琨吗?”裴蕴的眼睛对上了夏臻霖的眼睛。
“爱。”夏臻霖正色道,眼神也不退让。
裴蕴猛地出拳,重重地击在夏臻霖的脸上,这一拳狠狠地宣泄了痛苦,难受,忿恨和某种程度来说的无力。
夏臻霖一动不动,硬生生地接受了他这一拳。
“这一拳是我为叶琨打你的,你混蛋,伤害了她那么多。”裴蕴静静地说,“然后,我要告诉你,我放弃叶琨了。”他说完挥了挥手,“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夏臻霖的眼眸流出华光,他说:“裴蕴,我感谢你照顾她了这些日子,但她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所以,对不起。”
“你走。”裴蕴声音粗哑,“否则我会和你狠狠打一架的。”
夏臻霖修长的手指沿着杯口摩挲,又看了一眼裴蕴,然后转身走人。
夜色很浓,酒吧里的重金属音乐如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地割着裴蕴的心脏,他喝了七杯冰酒,终于胃里翻腾得难受,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洗手间,烟味和异味瞬间刺激了他的胃神经,他猛地吐出来。
他吐了很久,感觉胃都要掏空了,难受得几乎站不住,顺着墙壁滑到在地板上。
他想起第一眼见到叶琨的情景,那时的叶琨戴着一只口罩,他看不见她的全部面容,只能看见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他立刻溺毙在她的眼神里。那个夏末,是他人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每天时间过得很慢,他看着徐志摩的诗集,然后等到她来为他推针,量血压,换药。
她的笑靥,蓝色的天,绿色的夏意,融合成最美的日子。
“裴蕴?”
一双小手费力地将裴蕴扶起。
“裴蕴,是你?”何言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坐在女洗手间里呢?你怎么了?难受吗?”
裴蕴的手臂挣脱了何言言,踉踉跄跄地往门口走去。
“裴蕴!”何言言立刻跑上去,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要回家吗?你开车来了吗?你这样怎么开车回去?”她的问题一连串。
裴蕴觉得有些烦,他使劲朝她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她管,却在下一秒又昏昏沉沉地顺着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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