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了,顾小愿正躺在自己的床上,鼾声轻起。
叶琨刚撑起身,便一阵猛咳,顾小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你醒了啊?再睡吧,等会和护士长请一天的假。”
“没事,我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小愿谢谢你,昨晚没睡好吧。”
顾小愿边笑边打哈欠:“熬夜早就习惯了。”说着跑到洗手间去刷牙洗脸,没过多久又探出脑袋笑着问:“夏臻霖是谁啊?”
三个字冷不丁地划过耳膜,叶琨一怔,随即反问:“什么?”
“你昨晚做梦,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夏臻霖,你别走,求你别走。”顾小愿满嘴泡沫,“是你男朋友?”
叶琨摇头:“不是,是以前喜欢的人。”
顾小愿哈哈一声:“看来你用情挺深的,还惦记着呢,我看过一本书,说做梦的时候喊谁的名字就是将谁放在心里最深处,你估计还喜欢着他呢,只是你没发现。”
“是吗?”叶琨低头看白色的薄纸拖鞋。
“那就去找他呗,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多不容易。”顾小愿对着镜子看自己有些发肿的眼睛,嘀咕,“女人果然需要好睡眠。”
她竟然做梦还喊着夏臻霖的名字?她这是着了什么魔?
“我下去吃早餐了,你别下来了,我待会带上来给你。”顾小愿阻止要下床的叶琨,“乖,听话。”
叶琨继续躺在床上,后背都是密密麻麻的汗,黏答答的不舒服,不过出汗对身体好。
等了一会,叩门声响起。
叶琨去开门,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夏臻霖,她吓一跳,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会敲我的门?”
“我看见昨天和你一块的那个短发同事从这房间跑出去,猜你们应该是住一间的。”夏臻霖推开门,问她:“你怎么不下去吃早餐?生病了?”他看她脸色不太好,唇色很淡,看到唇想起昨天他有些头昏脑热的一个吻,轻咳了一声,“嗯?”
“发烧了,昨晚没睡好,待会休息一下就好了。”叶琨准备关门,“你没事我要关门了。”
还未等夏臻霖说什么,叶琨的门已经向他关去。
夏臻霖用手臂抵住,居高临下地看着叶琨:“你是张意的女儿,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应该不会少,你每次都要这样怕我?”
“说起来你以后也要成为我妹夫了,放心,你昨晚的举动我不会告诉她的。”叶琨表情淡淡的。
夏臻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昨晚发了什么疯,竟然对她有了那些举动,那个瞬间他将他自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张琳琅尽然忘在了脑后,直到她此刻提醒,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和她关系的确有些微妙。
夏臻霖一直认为张琳琅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因为她救过他的命。
五年前那次跑车相撞的车祸,夏臻霖晕倒前最后一个意识就是:原来我夏臻霖会死得那么早,然后他昏睡了过去,陷入空白却又冗长的梦境,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费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如山,他只能蜷缩自己的手指,然后拼了全身力气告诉自己必须醒过来,自己必须活下去,然后他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张琳琅。
十七岁的张琳琅娇美的脸庞,轻铃般的声音,白白嫩嫩的手搁在他的额头上:“你醒来了啊?”
“是你救了我?”夏臻霖声音粗哑。
“啊?”张琳琅眼眸里迅速闪过一丝类似疑惑,抉择,还有淡淡的心虚,她看着眼前英俊逼人的夏臻霖,一颗心跳得狂快,然后点了点头。
夏臻霖蜷缩着手指,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张琳琅,她真的如天使一般,纯洁柔美又可爱,最重要的是她救了他的命,而且在他劫后余生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她透明如玉的脸。
后来他知道这个叫张琳琅的女孩是企业家张意的宝贝女儿,从小倍受宠爱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小姐。
他郑重地向张意保证:“我会比任何人都疼爱她的,绝对不会委屈她半分。”
因为她救过他的命,他会像珍惜自己命一般珍惜张琳琅。
他绝对不会为其他女人心动,可是天意难测,他又遇到了一个叫叶琨的女孩。
短发齐颈,头发上戴着一直银色的发箍,明亮的大眼睛,白皙动人的脸庞,她跑到他面前涨红着脸说:“夏先生,我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他有了张琳琅,还会再给其他女人机会?他当然拒绝了她。
“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她转身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拿着烟,眯着眼睛看她,心里却漾开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其实这个叶琨是他从小喜欢的类型,乖巧可爱,神色又带着一些倔强,一切符合他心里的那个女孩的标准,可是他已经有了张琳琅,最宝贝的张琳琅,其他女人对他来说只能是个零。
可是他还是犯了错。
他喝醉了酒,倒在地上,她跑过来拉他,他将她圈在墙上,笑着对她吹了声口哨,急速贴近她的脸:“你是小仙女吗?是上天特地派来陪我的吗?”他意乱情迷中扛起了她,进了房间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整晚,彻底享受了她的甜美和水嫩,他几乎从没如此疯狂过,几乎要将身下这个女孩揉进自己骨血里,一次又一次,疯癫激荡。
隔日起来,他站在床边,看着满是淤青的她睡得正香,他不知该怎么办,这是一个纯洁善良美好的女孩,他玷污了她。
直到她醒来,揉着漂亮的大眼睛,满面通红地看着他,弱弱地叫了一声“夏先生。”
他竟然无耻地笑了,俯身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放心,我会给你补偿的。”
她眼里的灿烂立刻黯了下去,强扯出一抹笑容:“我不需要补偿,我是自愿的。”
“你要多少?”他自顾自地拿出电话,“说个数字,我立刻让秘书汇款在你账上。”
她的手紧紧抓住白色的床单,因为用的力道太大,指甲颗颗透明,还是坚持地摇头:“我不需要补偿,求你别给我补偿,我是成年人,自愿的事情,怪不了旁人。”
他到现在还能想起她当时的表情,明明脆弱到要崩溃了却还是强撑着自己装出成年人的豁达,他的心在看到她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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